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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不是因为任何人。裴皇后听出贺祈的话中之意,心里满意地点点头,神色总算缓和了几分。伸手召了程锦容到面前,握住程锦容的手,低声细问。“你这两日过得可还好?”“在贺家住着可还适应?贺家上下对你如何?有没有人刁难刻薄你?”程锦容笑着一一作答:“很好。住的习惯,吃的也习惯。贺家上下对我都很好,太婆婆对我极好,两位嫂子和善亲切。”新媳妇进门,吃些下马威是常事。有些刁钻刻薄的夫家,更是故意趁着新媳妇脸嫩的时候立规矩。不说别的,只一条晨昏定省伺候公婆吃饭,就能翻出许多花样。不过,到了程锦容这儿,根本无此困扰。婆婆早逝,公公远在边关,贺凇夫妻在院子里极少露面。太夫人对她这个孙媳是一百个满意一千个喜欢。妯娌之间,也没什么可争锋的。她一进门就是平国公世子夫人,朱氏魏氏自动退让三分。要说贺家上下唯一令人不满意的,就是她的新婚夫婿贺祈了……程锦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光洁如玉的脸庞漾起一丝红晕。当着贺祈的面,裴皇后不便细问,传令下去,令人备膳。这一顿御膳,共计凉菜十二道,热菜二十四道,另外还有数道羹汤点心主食之类。椒房殿缩减用度已有大半年。今日这顿午膳,比平日丰盛得多,显然是裴皇后特意叮嘱备下的。午膳后,六皇子拉着贺祈去书房说话。裴皇后总算有了和程锦容独处的机会,低声叮嘱道:“少年人新婚情热,也是难免。不过,你既是打算迟些怀孕生子,可得谨慎些。”程锦容耳后阵阵发热,含糊地应道:“娘娘放心,我是大夫。”该懂的都懂,便是普通女子不太懂的,她也一样懂。裴皇后瞥了面颊泛红的程锦容一眼,将到了嘴边的调笑打趣都咽了回去。姑娘家再落落大方,初为人媳,总是有些羞臊的。裴皇后很快扯开话题:“你身边只有紫苏和甘草两个,她们也都定了亲事。你打算何时为她们cao办亲事?”程锦容笑道:“趁着我告假有空闲,月底就让她们两个成亲嫁人。”裴皇后想到忠心耿耿的紫苏,目中闪过一丝唏嘘,轻声道:“你这个做主子的,别薄待了身边人。为她们多备些嫁妆吧!”程锦容含笑应道:“这是当然。”……待到下午,程锦容拜别裴皇后,随着新婚夫婿一同回了平国公府。回府后,新婚夫妇先去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看着新过门的孙媳程锦容,真是无一处不顺眼,乐呵呵地笑问:“皇后娘娘一切还好吧!”程锦容笑答:“娘娘近来顺心顺意,气色颇佳。”顺心顺意这四个字,说来颇有些微妙。裴皇后共有两子一女,寿宁公主死了未婚夫,被软禁在公主府。二皇子府也被封了五个月,一直没在人前露面。不过,这一切都未能撼动裴皇后的凤位。正相反,裴皇后在宫中长宠不衰,六皇子更是极得圣心。成了一家人,太夫人说话也没兜圈子,略略压低声音道:“听闻朝中接连有人上奏折,请立储君。看来,皇上立储之日不会太远了。”程锦容眸光微闪,轻声说道:“今日我陪着娘娘闲话时,娘娘随口提了一句,或许在年前,皇上便会下旨立储了。”这就是御前有人的好处了。如此要紧的消息,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打探到。太夫人舒展眉头:“国有储君,人心安稳。皇上下旨立储,于国朝于百官于百姓都是好事。”至于要立哪位皇子为储君,太夫人并未再问。闲话几句,太夫人便叮嘱程锦容回去早些歇着:“从今儿个起,你和三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每日得了空闲,来陪我说说话就行了。”程锦容忙笑道:“过些时日,孙媳就得进宫当差。趁着这段时日,孙媳可得好好孝敬祖母才是。孙媳早就想过了,以后一日三餐就赖在祖母这儿。”太夫人听着十分受用,笑着拍了拍程锦容的手:“你的孝心,我都知道。不过,我年龄大了,如今牙口不比从前,吃的饭食要软烂好入口。你们年轻人,和我一同吃饭,哪里能吃得惯。”“你还是和三郎自己在院子里吃吧!”太夫人处处为他们着想,程锦容心里感动,只得先应下。心里打定主意,趁着没进宫当差,每日多陪一陪太夫人。太夫人似是知道程锦容在想什么,又笑着打趣:“你早些怀上身孕,为贺家开枝散叶。就是孝敬我了。”程锦容:“……”程锦容看了贺祈一眼。贺祈立刻笑着接了话茬:“阿容,你先回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祖母说。”太夫人思绪敏锐,显然已猜到了几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程锦容只能当做没看见,先行告退,回了院子。隔了半个时辰,贺祈回来了。程锦容仔细打量贺祈的脸色。嗯,脸色还好,看来太夫人骂得不算凶。贺祈挑眉笑道:“我已经和祖母说过了。以后,祖母不会催你早早有孕生子。你只管安心在宫中当差便是。”☆、第四百九十八章日常(一)这一桩难题算是解决了。程锦容心里并未太过欢喜,反而有些歉意:“祖母一定很失望。”太夫人那么热切的盼着贺祈和她成亲,自然也盼着她早日有孕。现在知道她一两年之内不会生孩子,不知如何失望。“祖母确实有些失望。”贺祈笑着安慰程锦容:“不过,祖母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我将其中的难处一说,祖母叹了几口气,就没再多说了。”世事两难全。程锦容心里暗叹一声,不再多言。今天又奔波了一日,程锦容又连着两夜没睡好,眉宇间颇有些倦意。贺祈看着心疼,立刻命人传膳。吃了晚饭,小夫妻两个一同沐浴睡下。贺祈自觉“克制”又“节制”。程锦容总算睡了半夜。第二日晨起去太夫人那儿请安。也不知贺祈到底是怎么和太夫人说的,太夫人见了她,还是那样亲热,半点不见隔阂不快。程锦容心里愈发有些愧疚,不过,她和太夫人都未提起此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新婚的日子,如蜜里调油。贺祈颇有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气魄,自成亲后,便没在天亮前起床下榻过,也未再去过练武房。贺五郎贺六郎背地里高兴得不得了。“三嫂过了门,我们兄弟可算有好日过了。”“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