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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成亲半个月了,贺祈还没……”“还没什么?”紫苏和甘草耳力灵敏,异口同声地问道。程锦容立刻回过神来:“没什么。”……这一日晚上,夫妻两人独处时,程锦容将今日给两个丫鬟嫁妆的事说给贺祈听了一遍。说到“私房银子”那一段时,程锦容有意无意看了贺祈一眼。这小心眼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贺祈心中酥痒难耐,将头凑过去,在她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才笑道:“你等我片刻。”程锦容矜持地嗯了一声。贺祈哑然失笑,又黏糊了片刻,才出了屋子。约莫一盏茶功夫,贺祈就回来了,将一个匣子塞进程锦容的手里:“这些年,平国公府没有分家。我要用银子,就从派人去账房说一声,直接支用就是了。所以,也没存过什么私房,都在这儿了。”木匣子不算大,约一尺长三寸宽三寸宽。是以黑檀木所制,雕工精湛。木匣子连锁都没有,可想而知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将来这平国公府都是贺祈的,以贺祈的脾气,哪会刻意攒什么私房。程锦容笑着打开匣子,然后一怔。匣子里没放什么金银,倒有大小不等厚厚一摞“纸”。再仔细一看,这些“纸张”里,有四处田庄地契,有五处铺子的地契,另有数十张银票,一张是一千两票额。程锦容:“……”这就是“没存过什么私房”?程锦容哭笑不得,伸手拧了贺祈一把:“你是不是成心在逗我!这还叫没存过私房?田庄和铺子价值多少我不清楚,只银票就有四五万两了。”足可以在京城买一处地段上佳的大宅子了。贺祈皮厚rou糙,被这么拧一把,不痛不痒,笑着说道:“平国公府传承百余年,府里奴仆上百,还养着一千亲兵。到底有多少家业,我都说不清。等日后我继承了爵位,你做了平国公夫人,自然就清楚了。”“这匣子里的地契,都是母亲留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放在匣子里,从未动过。”“我平日花销用银子,都是从府里支用。”贺祈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银票:“舅舅怕我手头着紧,经常私下塞些银子给我。这些银票,都是舅舅私下给我的。我用不完,索性也一并放在这个匣子里。不知不觉的,也存下不少了。”程锦容:“……”程锦容由衷地叹了一句:“你舅舅对你真好!”贺祈有些不满地瞥了程锦容一眼。程锦容笑着改口:“舅舅对你真好。”贺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自小到大,舅舅一直最疼我。所以,我和舅舅也最亲。如今我还在‘领罪受罚’,不能随意出府。等日后得了空,我带你去平西侯府。”☆、第五百零二章双喜贺凇迅速了结家事,手段之干脆利落,令贺祈不得不叹服。叔侄两人说完正事后,一时沉默,相对无言。太夫人此时从后堂出来了:“天色不早了,晚饭已经备好,今晚你们叔侄两人一同陪我用顿晚膳吧!”这几个月来,祖母第一次和他主动说话。祖母到底还是最疼他的。贺祈心中涌过一丝流,笑着应下,殷勤地上前扶住太夫人的胳膊:“祖母,我扶着你去饭厅。”贺凇也上前,扶起太夫人另一边胳膊:“母亲,儿子多年未回京,今晚陪母亲用膳,以尽孝心。”一边是自己心的长房嫡孙,一边是多年未见的次子。太夫人将喉间的涩意咽下,扯出一抹笑意:“好!人少了不闹,我让人将大郎和四郎也都叫来。”贺大郎和贺四郎都是长房庶出,也是贺祈的亲兄弟。经此一事,二房遭此重击,贺袀无颜再留在京城。太夫人提携贺大郎贺四郎,也是应有之义。贺凇也笑道:“我当年离京之时,大郎还是个孩童,四郎刚出生。母亲只管将他们叫来,也让我这个二叔和侄儿亲近亲近。”太夫人欣然点头。不管如何,子总要过下去。……一炷香后,贺大郎贺四郎来了。贺凇领兵打仗多年,心肠早已练就得坚如钢铁。处置郑氏母子痛不痛?当然痛。可这样的痛苦,还不至于无法忍耐。连对着贺祈都无半分异样,更遑论贺大郎贺四郎了。“侄儿见过二叔!”贺大郎贺四郎一同拱手行礼。贺凇略一点头,目光掠过两个庶出的侄儿。贺大郎相貌端正,目光清明。贺四郎一脸机灵伶俐,颇有几分少年郎的朝气。单看两人,也都是出众的少年郎。只是,往贺祈边一站,顿时暗淡了许多。如此也好。贺祈是长房嫡子,即将被封为平国公世子。庶出的兄弟远不及贺祈,自会心悦诚服,一心辅佐追随贺祈。不会像贺袀那样,因不甘落于贺祈之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都起,过来坐下吧!”贺凇笑着招呼两个侄儿,又转头对太夫人笑道:“大嫂病逝多年,他们几个都有赖母亲教导。母亲将他们都教导得很好。”长房无主母,庶子们也没长歪。倒是二房,贺袀姐弟两人都被郑氏引上了歧路。太夫人每每想及此,便是一阵锥心之痛。打起精神笑道:“大郎四郎都过来,坐在祖母边。”贺大郎贺四郎齐齐应下。往陪祖母一同用晚膳的,是贺袀贺祈。这段时,贺袀养伤不出,祖母待他们比往更好几分,时常召他们陪伴说话。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他们心中自然清楚。贺祈也笑着招呼一声:“大哥,四弟,这边坐。”贺大郎贺四郎也不是傻瓜,贺祈有意亲近,太夫人着意提携,于他们而言是好事。兄弟两人笑着应了。贺四郎年少,坐在下首。贺大郎比贺祈年长几岁,却不肯坐贺祈上首,坚持坐贺四郎的边。贺祈有些无奈地笑道:“大哥比我年长,理当坐在祖母边。”贺大郎也太谨慎小心了。贺大郎笑道:“我嘴笨口拙,远不及你。你坐祖母边,哄祖母开怀多吃一些,也算我们兄弟一同尽孝心了。”这般会说话,哪里嘴笨口拙了?贺大郎分明是借着这一举动,表明心意,绝不会和贺祈起争端。一切以贺祈马首是瞻。贺四郎也立刻笑道:“大哥说的对,三哥你好好照顾祖母。若祖母今晚吃得少了,可都要怪三哥。”贺祈看着庶出的长兄四弟,心中滋味如何,也只有自己清楚了。有了贺袀的前车之鉴,太夫人倒是乐见这样的形,笑着说道:“罢了,就这么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