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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又在六皇子身边安插眼线。”“这颗棋子,他从未用过。因为,一旦动用,就是一颗死棋。要在宫中安插眼线,不是易事。永安侯手中这样的‘棋子’,也不会多。”“我心里倒是有些疑惑不解。以永安侯为人,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竭力向六皇子示好。要借着六皇子之势翻身。在这等时候,他怎么会动用暗棋,将自己的眼线曝露在娘娘眼前?彻底激怒娘娘和六皇子,对他有什么好处?”是啊!仔细想来,此事颇有疑点。裴皇后从盛怒中冷静下来,细细思索。程锦容沉吟片刻,低声说了下去:“永安侯这些年和二皇子十分亲近。说不定,早已暗中将宫里的暗棋透露给了二皇子知晓。”裴皇后目中闪过冷芒:“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二皇子所为!”程锦容眸光一闪:“永安侯频频向六皇子示好,二皇子心中恼怒,动用暗棋,既给六皇子和皇上娘娘添了堵,又令永安侯陷入困境。依我看来,这件事的主谋,十之**是二皇子。”裴皇后冷笑一声:“这个元泰!被禁足了一年,才出府三个月,就开始不安分了。”程锦容深深看了裴皇后一眼:“如果皇上问起此事,娘娘打算怎么说?”“当然是如实照说!”裴皇后不假思索地接过话茬:“永安侯数年前就居心叵测,二皇子心存怨怼,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碍于颜面,不便正大光明地处置他们,心中也会多几分厌弃。”程锦容淡淡道:“如果皇上心中生疑,追问娘娘,为何永安侯这个舅舅只亲近二皇子却对六皇子不怀好意,为何永安侯在六年前就在只有七岁的六皇子身边安插眼线,娘娘打算如何回答?”裴皇后:“……”这些话,就如一盆冷水,生生浇在裴皇后的心头。“娘娘心中恼怒,我都知道。我也一样愤怒。”程锦容无声轻叹:“可眼下,六皇子羽翼未丰,最大的依仗就是皇上。所以,绝不能惹来皇上的疑心。”“永安侯现在已不足为惧,却也不能将他逼入绝境。万一他来个鱼死网破,在皇上面前说出所有的真相。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件事不但不能说,还得全部遮掩下来。裴皇后思虑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刚才太过冲动了。”现在还不是彻底铲除永安侯的时候。投鼠忌器的感觉,确实有些憋闷。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裴皇后压低声音,和程锦容商量了许久。……这一日晚上,裴皇后将此事的“原委”告诉宣和帝。卢公公的幼女被人买走,被逼成为棋子,安插在六皇子身侧。买走卢公公幼女的,是一个姓张的蜀中行商。“……这个姓张的行商,用的是化名。买走了人之后,就离开京城,不知下落行踪。时隔六年,想查也无从查起。”裴皇后目中闪着怒火,眉头紧皱:“六年前,小六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这个幕后主使之人,在一个孩童身边安插眼线,居心险恶。臣妾一想到这些,就觉心寒胆战。”九真一假。前面的话都是真的,就连最后两句,也不是假话。不过,这样的语气,配着裴皇后愤怒又不愿直言的神情,虽未明说,矛头却指向了郑婕妤。在皇子身边安插眼线,还有谁比当年执掌宫务的郑皇贵妃更方便?理由动机都是现成的。这盆污水,泼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果然,宣和帝听完这番话,目中闪过愠怒,冷哼了一声:“这个郑氏,真是心如毒蝎!”☆、第五百五十六章黑锅裴皇后微红着眼眶,低声哽咽:“说到底,都是臣妾太过懦弱无用。这些年,臣妾一直闭宫养病,对小六鲜有过问。”“有人在暗中要谋害小六,臣妾这个亲娘,竟懵懂不知。好在这些年小六平安无事,安然长大成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臣妾真是无颜再见皇上了。”裴皇后目中含泪,以手帕捂着眼,转过头轻轻啜泣。宣和帝难得自省自责了一回:“说来也怪朕,当年是朕轻信了郑氏,令她代掌凤印掌管宫务,也纵得她的心越来越大,竟生出歹意。”“这如何能怪皇上。”裴皇后红着眼道:“臣妾是中宫皇后,管理后宫是臣妾的分内之责。是臣妾失责,方令小人有机可乘。”宣和帝眼中怒气汇聚,张口就要传口谕降罪郑婕妤。裴皇后忙出言拦下:“皇上请息怒,臣妾还有一言,不吐不快。”“当年之事,到底没有真凭实据。只凭查证的线索,郑氏绝不会甘心承认是她所为。一旦动起干戈,此事想遮也遮不住,定会传出宫中。”“小六立储典礼刚过,一切以稳妥为要。这件事,还是暂时压一压。等日后,寻个别的由头,发落郑氏也就是了。”宫闱丑事,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宣和帝最重脸面,裴皇后这番话,正合他的心意。闻言略一点头:“皇后说的有理。只是,这么一来,就委屈小六了。”“父皇,儿臣不委屈。”六皇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及时接了一句:“母后已经和儿臣说过了,儿臣也以为,此事不宜声张。”“之前二皇兄被封府禁足,已闹得沸沸扬扬。要是再传出郑婕妤这一桩事,天家体面何存?”宣和帝听了这番话,怒色稍稍缓解:“既然小六也这么说了,那就先压下此事。”顿了顿,又道:“小六你放心,朕迟早要算这笔账。”六皇子目中露出孺慕和被亲爹喜爱的愉悦:“儿臣先谢过父皇。”宣和帝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招呼六皇子去批阅奏折。六皇子恭声应下,随着宣和帝一同去正殿。裴皇后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蒙混过去了。……两日后,裴皇后召了二皇子夫妇进宫。二皇子妃愈发清瘦,胭脂水粉也遮掩不住眉眼间的暗淡,目中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唯有看着衡哥儿的时候,眼眸才有真正的亮光。程锦容陪在裴皇后身侧,和二皇子妃见了礼之后,见二皇子妃清瘦憔悴得厉害,心中顿生恻隐之心,轻声道:“娘娘愈发清减了。”二皇子妃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当着二皇子的面,一个字都不能多说。裴皇后目光掠过二皇子,忽地说道:“元泰,本宫有话单独和你说。你随本宫去寝室。”做贼的人,总有几分心虚。二皇子目中闪过一丝警惕,转念又想,卢公公是永安侯的人。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再者,宫中并未传出什么动静风声,想来,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