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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怜惜,只要好好经营,就会慢慢转变为男女之间的好感。以裴珏为人性情,以后一定会细心体贴地照顾寿宁公主。程锦容缓步前行,没走几步,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阿容,”贺祈快步上前,握住程锦容的手:“我令人寻你,才知你进了内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程锦容低声道:“寿宁公主又发病了。”贺祈面上毫无动容,随意嗯了一声。在他心里,一万个寿宁公主,也不及程锦容要紧。他低声叮嘱:“你怀着身孕,要格外小心一些。今日是适逢其会,以后在宫中,寿宁公主发病了,就让杜提点去看诊。你就别露面了。”寿宁公主平日里看着好好的,谁也不清楚她会何时发病。万一发病的时候伤到程锦容就糟了。程锦容笑着应了:“好,都听你的。”……程锦容走了这么久,忽然回来了。众人心里都觉奇怪。朱启瑄好奇地问道:“表嫂,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周氏等人也好奇地看了过来。程锦容抿唇一笑:“怀了身孕后,我时常有疲乏之感。坐得久了,也觉不适。刚才就去园子里转了转。”很顺利地将众人敷衍了过去。至于一直没现身的寿宁公主康宁公主,没人会不识趣地多嘴多问。男子那一边,裴珏为人低调且安分。悄然回去后,并不多言。众人也当做不知情。唯有二皇子,目光转了一圈,起身去“方便”。二皇子打着方便的借口,其实去了内院。守门的宫女不敢怠慢,忙去禀报,康宁公主出来相迎:“二皇兄,你怎么来了?”二皇子应付起心思单纯的康宁公主来,得心应手,张口就来:“我担心寿宁,过来看看她。”康宁公主果然被套出了话,以为二皇子从裴珏口中得知实情了,有些懊恼地说道:“皇姐忽然发病,我也是慌了手脚,刚才令人请程太医来为皇姐看诊。”二皇子心里一动,故作忧虑地追问:“寿宁现在怎么样了?”二皇子和寿宁公主是一胎双生的兄妹,素日里亲密无间。康宁公主对二皇子也没多少防备之心,叹了一声:“皇姐发病后醒来,竟连刚见过的裴珏也忘了。现在她正闭目小憩,待会儿我亲自送她回宫。”二皇子也叹道:“寿宁得了这等怪症,实在令人忧心。康宁,你今日是主人,总不能抛下所有人不管。你先去看戏吧,我在这儿陪着寿宁就行了。”康宁公主略一踌躇,二皇子已迈步向前。嫡亲的兄妹,也没什么可忌讳的。就让二皇兄陪皇姐一会儿好了。康宁公主这么想着,没再阻拦。叮嘱宫女们在门外守着,自己便去了看戏之处。程锦容见康宁公主这么快就来了,有些诧异。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多问。康宁公主冲程锦容使了个眼色。放心,有二皇兄陪着皇姐呢!程锦容再能耐,也没能“解读”出这么复杂的目光。二皇子推门而入,走到床榻边。☆、第五百九十一章狠毒(一)兄妹两人,已经很久没独处说过话了。二皇子先被关在府中一年,后来,寿宁公主回宫养病。长乐宫里的宫女,都是帝后的人。二皇子偶尔进长乐宫探望meimei,也不敢胡乱说话。二皇子坐到床榻边的椅子上,温声说道:“寿宁,你现在感觉如何?头还疼不疼?”熟悉的声音,令寿宁公主颇为心安。她扁了扁嘴,不无委屈地说道:“头倒是不疼了。就是一片空白茫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刚才见了你,我都愣了片刻,才记起你是谁。”寿宁公主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二哥,我总觉得我忘了许多重要的事。我还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起这个人了。之前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半点都记不起来了?”“二哥,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这种遗忘了一切的感觉,就如走在无边的荒野上。往后看,一片迷雾。往前走,又是一片混沌。这样的感觉,太糟糕了。可她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如哑巴一般。任她怎么问,也不说半个字。为她看诊的杜提点,就是一只滑不溜丢的老狐狸。凭她的功力,也问不出什么来。对着父皇母后,她莫名觉得心虚惊惧,什么也不敢问。寿宁公主坐直了身体,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二皇子:“二哥,你一定什么都知道。你快些告诉我!”二皇子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寿宁公主,一脸无奈地苦笑:“寿宁,我不想骗你。可是,我真的不能说。”“父皇母后都下过严令,不准任何人在你面前透露半个字。”“我已经被父皇母后厌弃不喜,若是再拂逆他们的心意,他们一定会严惩不贷。寿宁,你只要知道,二哥是世上唯一真心待你的人就行了。”寿宁公主越听越糊涂:“二哥,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听不懂。父皇母后是为了我,才不准任何提及旧事。他们都很疼我。二哥为什么会说,你才是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难道父皇母后对我不好吗?还有小六和康宁,还有几位皇兄皇嫂,他们……”二皇子短促又尖锐地冷笑一声:“你太傻太天真了!父皇母后不是疼你,而是怕你记起了旧事,会恨他们入骨。”二皇子深深看了寿宁公主一眼:“寿宁,你真的想知道吗?哪怕事实会让你的生活天翻地覆?”二哥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可怕!寿宁公主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可想知道真相的迫切,远远胜过了心中的惶惑惊惧。她咽了口口水,用力点头。二皇子声音沉凝冷厉:“好,那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你的脑海中,是不是偶尔会出现一个身影?你看不清他的脸,记不清他的模样,连他的名字也忘了。”“他是元思兰,是鞑靼太子,也是你的未婚夫婿。”元思兰。寿宁公主的脸孔悄然泛白,似有尖锐之物在她脑海中疯狂冲撞。剧烈的疼痛,令她想放声尖叫痛呼。“你不能喊叫呼痛,不然,会令门外的宫女警觉。”二皇子低声警告:“要是引来了康宁她们,你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寿宁公主用力攥紧被褥,竭力忍下剧痛:“我一定忍着。”二皇子这才说了下去:“当年,元思兰进京求亲,父皇为你和他赐婚。他成了你的未婚夫婿,也住进了宫中……”随着二皇子的讲述,寿宁公主脑海中尖锐的刺痛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