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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此时挺直腰杆,朗声说道:“殿下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儿子,也是太子的胞兄。进宫觐见,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速速退下!”没有人知道,她缩在袖子的手瑟瑟发抖。她一辈子的勇气,都用在这一刻了。昨夜二皇子太过亢奋得意,折腾她半夜才睡。睡梦中说了梦话,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吓得她魂飞魄散。二皇子胆敢生出弑父弑母之心,禽兽不如,罪该万死。裴璎一张口,亲兵们终于生出退意。二皇子目中怒火几乎要烧出眼眶。奈何他哑xue被点住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噬人一般的凶狠目光落在裴璎的脸上。好一个裴璎!等本皇子回府,看本皇子怎么整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裴璎身体不停颤抖,面色还算镇定。贺祈手下用力,二皇子疼得额上直冒汗,被东宫百名亲兵“簇拥”着出了皇子府。然后上了马车,一路去了宫中。待一行人离去后,裴璎强撑着回了屋子,两个宫女上前来,被她勒令退了出去:“都退下,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待宫女们都退下后,裴璎怔怔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面色惨白的自己。良久,才惨然一笑。她从梳妆匣子里拿出剪刀,闭紧双目,用力将剪刀刺进自己的胸膛。一朵血花在胸膛处绽放。剧烈的刺痛中,她软软地倒了下去,死前的那一刻,她的面容满是释然和平静。……二皇子不知道自己的侧妃已经自尽轻生。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心软动容。一炷香后,二皇子就被“请”进了保和殿,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屋门外。六皇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二皇子狼狈不堪,目中快喷出火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六皇子。六皇子看了贺祈一眼:“贺统领,辛苦你了。”贺祈拱手:“末将幸不辱命。”六皇子略一点头,亲自推了门。一股异样的臭味顿时飘了出来。二皇子心血翻涌,骤然闻到这股臭气,几乎要吐出来了。这是什么味道!太可怕了!六皇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皇兄,皇姐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她。”二皇子:“……”二皇子瞳孔骤然收缩,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已经被贺祈用力推了一把,身不由己地踉跄着扑进了屋子里。咚地一声,他的头撞到了棺木上,头晕脑胀,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六皇子快步走了进来,伸手将二皇子拉了起来,然后扯到了棺木边:“看看她!”离得近了,尸臭愈发浓烈。二皇子胃中直翻腾,再看到寿宁公主冰冷青黑的脸孔,再也按捺不住,呕地一声尽数吐了出来。六皇子松了手,看着二皇子大吐特吐,连胃中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六皇子的目中盛满了怒意和憎恨:“皇姐已经忘了一切,父皇为她选了一个好驸马。她本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成亲生子好好活下去。”“是你!你这个一胎双生的嫡亲兄长,利用她算计她,将她当成手中的刀,对着父皇母后对着我。”“皇姐是死在你的手里!你无情无义,凉薄残忍。有你这样的兄长,是皇姐此生最大的不幸!”二皇子终于吐了个干干净净,粗重地喘息着,抬起头来,眼睛赤红,泛着凶狠。可恨的是,他的哑xue还没解开。纵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六皇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二皇子:“父皇还没醒,你就在这儿陪着皇姐吧!等父皇醒了,你自己去和父皇辩解吧!”说完,再也不愿多看二皇子一眼,拂袖离去。二皇子恼恨不已,猛地扑上前……被一只横里伸出来的胳膊拦住。那只胳膊用力撞了二皇子一记。二皇子腹部一阵剧痛,又踉跄着退后,咚地一声撞在了棺木上。二皇子简直要疯了!他拼命张口怒骂,从口型来看,是在问候贺祈及其先祖和全家。贺祈冷笑一声,走上前,抓住二皇子的下巴,然后用力,只听喀嚓一声。二皇子一声惨呼,传到了门外数十个东宫侍卫耳中。这些东宫侍卫,皆是贺祈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个面无表情充耳不闻。“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安分老实一些,祈祷着皇上能饶过你一命吧!”贺祈声音冷凝如冰。说完,贺祈松了手,也出了屋子。很快,几个东宫侍卫走了进来,右手皆按着腰间的刀柄。令人毫不怀疑,只要二皇子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他们就会拔出腰间的长刀!二皇子下巴没接回来,疼得要命。腹间那一纪肘撞,更是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同样痛不可当。他狼狈地倒在棺木边,蜷缩着身体。心里的惊骇恐惧,更胜身体的疼痛!父皇没死。寿宁不是下毒了吗?永安侯私下告诉过他,那慢性剧毒是常院使精心所制,毒发就会身亡。为什么父皇还没死?☆、第六百一十二章罪魁(二)过了许久,二皇子才缓过一口气来。被卸掉的下巴太疼了,二皇子狠狠心,伸出手,用力将下巴托了回去。喀嚓一声,又是一阵剧痛。这般蜷缩着躺在地上,太过狼狈不堪。二皇子扶着棺木,挣扎着站起身来。这一起身,又见到了死去的亲meimei的脸。二皇子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又转头吐了起来。胃里已经空空,连酸水都吐得干干净净,这般干呕,更是难受。几个侍卫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二皇子。二皇子干呕过后,冲着几个侍卫怒喊:“你们几个立刻滚远一点!别在这儿碍本皇子的眼!”“本皇子现在就要出去,看谁敢拦!”侍卫们一声不吭,只在二皇子迈步往外走的时候,各自抽出长刀,将二皇子团团围住。刀锋雪亮,二皇子显然没有拿自己的身体试试刀锋是否锐利的勇气,又是一阵叫嚣怒骂。色厉内荏!贺统领说的没错,这个二皇子,撇开皇子身份,根本不值一提!侍卫们各自对视一眼,继续沉默,却没有撤回长刀的意思。二皇子嘶喊了半个时辰,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出屋门半步。更没引来任何人。二皇子终于颓丧地坐到了地上,身后是冰冷的棺木。侍卫们稍稍散开,长刀依旧握在手中。三更的梆子声遥遥传入耳中。夜半更深,地上也多了几分寒意。二皇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两步,后背抵住了棺木。就在此时,一声细微的异响在背后响起。二皇子全身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