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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便有宫女捧来一碗米粥。粥熬了许久,入口即化。最适宜病者进食。六皇子亲自喂裴皇后,裴皇后不忍拂逆儿子的孝心,张口慢慢吃下。吃了半碗,裴皇后便吃不下了。裴皇后歉然地看了六皇子一眼。六皇子笑了笑,拿起帕子为裴皇后轻轻擦拭嘴角:“吃不下也别勉强。母后好生歇着,儿臣得了闲空,再来探望母后。”裴皇后点点头。……永安侯府。尚不知裴家已经大祸临头的永安侯夫人,正忙着准备半个月后的成亲喜宴。裴珏虽是庶子,尚的却是公主。永安侯夫人再不情愿,也得用心cao持喜宴。从宴客的名单,到当日的喜宴菜单,种种琐事,数不胜数。都要永安侯夫人一一过问,忙得她脚不沾地,一想到两日不见人影的丈夫,永安侯夫人心里就不痛快,恨恨骂了一句:“有能耐一直在军营里待着,到裴珏成亲那一日也别回来。”永安侯住在军营也是常有的事,两日没回府,永安侯夫人也未生疑心。裴璎在二皇子府内宅自尽,死讯被封锁,压根没传出来。一起安宁如常,甚至令永安侯夫人生出“就这样下去也算不错”的念头。可惜,这注定了只是一个奢望。午后,小喜公公来了永安侯府。小喜公公原本是宣和帝身边的人,后来到了六皇子身边,做了太子近侍。堪称宫中炽手可热的红人。永安侯夫人以为小喜公公是奉令送赏赐来,立刻令人叫了裴珏过来。成亲之日将近,裴珏的脸上也多了喜气。英俊的脸孔上浮着笑意,冲小喜公公拱手:“不知小喜公公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小喜公公未语先长叹一声。裴珏心里咯噔一沉,心头忽地掠过阴影。就听小喜公公说道:“咱家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送的不是喜讯是噩耗。寿宁公主暴病已经殁了,请裴二公子节哀!”什么?寿宁公主怎么会忽然死了?裴珏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小喜公公。永安侯夫人脑海中也嗡地一声,脱口而出道:“小喜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还有十几日就是大婚的喜日子了。寿宁公主怎么会忽然暴病死了?”小喜公公叹道:“也怪不得夫人和二公子如此震惊。咱家在宫中听闻此事时,比夫人和二公子还要惊讶。”“不过,这等大事,咱家绝不敢说谎。太子殿下命咱家亲自来裴家送信。”永安侯夫人面色一白,身子晃了一晃。裴珏心神巨震之下,犹自不忘伸手扶了永安侯夫人一把。永安侯夫人总算没当场出丑,在裴珏的搀扶下慢慢坐到了椅子上。不对!宫中一定出了大事!否则,好端端的寿宁公主怎么就死了?等等,永安侯两日没回府,该不会也出事了吧!永安侯夫人心血翻涌,太阳xue突突直跳,张口便问:“小喜公公,我冒昧问一句。侯爷两日没回府了,他可是身在宫中?”小喜公公面不改色地应道:“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不等永安侯夫人再追问,小喜公公便拱手一礼,转身离去。……永安侯夫人呆愣愣地坐了许久。裴珏呆愣愣地站在一旁。说不出是谁的心情更沮丧更复杂一些。“裴珏,”永安侯夫人忽地张了口:“去让人备车,我要去等阿璋回府,问个清楚明白。”裴珏回过神来,低声应是。永安侯夫人上了马车,裴珏也骑上了骏马。心乱如麻的永安侯夫人,无心过问裴珏。这对嫡母庶子,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裴璋的宅子,一等就是一个下午。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裴璋身影。永安侯夫人按捺不住,叫来管家询问:“阿璋昨日晚上可曾回府?”管家叹道:“不敢瞒夫人,大公子已经连着三日没回来了。”永安侯夫人:“……”裴璋在宫中当值,每隔一日就会回府一晚。此次连着三日都没回来。宫中一定出事了,一定是出了大事!永安侯夫人眼皮跳个不停,面色十分难看。裴珏半日未曾说话,此时才沙哑着声音道:“母亲,大哥今晚看来是不会回来了。我们明日再来等。”裴璋人在宫中,永安侯夫人再心急也没用,只得咬牙点头。来时惊惶匆忙,回时沮丧心凉。永安侯夫人心情极差,回府后对裴珏说道:“寿宁公主已经死了,这门亲事只得作罢。”裴珏默默点头,脑海中闪过寿宁公主的面容。他和寿宁公主只见过一面。他还记得那个骄傲美丽的少女略略扬着头目光斜睨的模样。他也记得她发病时的痛苦脆弱无助。他早已下定决心,等成亲后一定好好待她,以温柔抚平她的伤口。却没想到,他和她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临近婚期,她竟然就这么突然地死了……他有些黯然,也有些心痛。☆、第六百二十五章后续(三)寿宁公主暴病身亡的消息,隔日就传开了,众人震惊之余,心里竟隐隐有种这一天终于来了的唏嘘。寿宁公主失宠已久,先在公主府里“养病”,后来又回宫中继续养病。听闻她受了元思兰死讯的刺激,神智早就不太正常了。这一暴病身亡,众人只惋惜地叹了一声寿宁公主命薄,更多的是关注二皇子和永安侯的行踪去向,还有双双病倒几天都未露面的帝后身体如何。“三郎身在宫中,已经几日没回来了。”太夫人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叹道:“还有锦容,被急召进宫,就再无音信了。今日宫中又传出寿宁公主的死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宫中出事了。”贺淞目光一闪,低声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宫中是出了大事。此事,不仅涉及到了寿宁公主,而且,和二皇子永安侯都脱不了干系。”太夫人心惊rou跳,霍然看向贺淞:“你的意思是,二皇子兄妹合谋要害皇上?弑君弑父,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贺淞淡淡道:“所以,寿宁公主‘暴病身亡’了。二皇子和永安侯应该都被关在宫中天牢了。”太夫人皱紧眉头:“他们是死是活,我不关心。我只担心锦容。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又是双胎。怀双胎的女子,大多会早产。她偏偏又在此时进了宫,cao心劳力,最是伤身。”贺淞张口安慰太夫人:“母亲先别急。三郎人在宫中,定会好生照顾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