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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俊脸上莫名的红了一红。好在家宴已经备好,众人各自分男女入席,这一幕插曲,很快被抛之一旁。隔日凌晨,贺四郎五更天就起了身,先去练武场里练武一个时辰。然后飞速地沐浴更衣,去内堂给祖母请安。不出所料,内堂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朱氏魏氏各自带着孩子,程锦容也带了一双儿子前来,还有一身碧色衣裙的程锦宜,笑意盈盈地立在那儿。她不及程锦容清艳美丽,也不及魏氏秀丽端庄。不过,她自有动人之处,清新又秀气。贺四郎快速看了程锦宜一眼,按捺住忽然加速的心跳,上前向祖母行礼问安。贺淞常年养病,很少露面。贺祈每日进宫当差,贺大郎在去年进了军营。贺四郎则留在府中,负责府中外事庶务。贺四郎每日晨昏定省,从未疏漏过。太夫人对这个庶出的孙子也很喜爱,笑着说道:“一转眼的功夫,四郎也长大成人了。”朱氏笑着接了话茬:“是啊,四郎也十七岁了。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贺四郎虽是庶子,也不愁娶不到好媳妇。太夫人心里也在盘算着交好的人家是否有合适的姑娘,闻言笑着点头:“说的是。我这个做祖母的,可得睁大眼睛,为四郎娶一个好媳妇回来。”贺四郎被打趣得红了脸,又悄悄瞥了程锦宜一眼。程锦宜正巧也在看他。两人冷不丁地对上目光,各自有些窘意,装作坦然地收回目光。……平日贺四郎请安之后就会告退,今天却没走,耐心地领着几个侄儿侄女出去玩。还主动笑道:“阿圆阿满,四叔带你们出去晒一晒太阳。”有奶娘丫鬟们跟着,程锦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笑着点点头:“好,劳烦四弟了。”贺四郎的目光飘向程锦宜,目中含着隐秘的希冀。程锦宜略一犹豫,才笑着说道:“堂姐,阿圆阿满还小,身边总得有人照应。我也去吧!”程锦容笑着点点头。程锦宜心里涌起一丝羞涩又隐秘的欢喜,起身走了出去。有一堆奶娘丫鬟们相伴,有一堆叽叽喳喳淘气又好动的孩子,还有才三个多月大的阿圆阿满。程锦宜和贺四郎之间隔了这么多人,和独处扯不上半点关系,也没了瓜田李下之嫌。甚至可以借着孩子为由头,正大光明地说些话。阳光温暖,晒在身上暖融融的。阿圆阿满心满意足地咂摸起了自己的小拳头,口水滋滋。贺四郎看了一眼,失笑不已:“这两个小子,整日就爱吃拳头。”程锦宜也凑了过去,将阿圆的小拳头从口中拿出来,耐心得用帕子为他擦拭小拳头。然后依法施为,将阿满的小手也擦干净。贺四郎站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一双小侄儿的拳头格外可爱。当然,擦拭小拳头的那一双纤细的手,更是好看。淘气的全哥儿跑了过来,扯着贺四郎的衣袖,大声喊道:“四叔,我要骑马!”全哥儿还小,所谓骑马,不是骑真的马。而是骑在大人的脖子上。贺四郎平日在府里的时间最多,对侄儿们也最有耐心。闻言笑着应了,双手抱起全哥儿,轻松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全哥儿陡然拔高了许多,兴奋地嗷嗷叫嚷,小手用力扯着贺四郎的头发。贺四郎头皮一紧,诶哟一声:“全哥儿,你轻一点,四叔的头发都快被薅秃了。”全哥儿不知有没有听懂,继续用力扯头发。贺四郎继续惨呼:“以后四叔娶不到媳妇,可都赖你。”奶娘丫鬟们,都掩着嘴笑了起来。贺大郎很少在府中,贺祈的霸道凌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府中没有主子架子人缘最好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四公子了。程锦宜也被逗乐了,看着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耐心陪侄儿玩耍的俊俏少年郎,心情好得如万里艳阳。过了许久,全哥儿才心满意足地下来了。贺四郎头发被弄得乱糟糟,也不生气,用手指扒拉几下便是。一双少年男女,此时才靠得近了一些。“阿圆阿满又白胖又健壮又可爱,养得真好。”“这都是三嫂的功劳。”“堂姐为了孩子,连宫里的差事都放下了。其实,想起来也有些可惜。”贺四郎忍不住看了程锦宜一眼:“你也想做太医吗?”程锦宜笑着嗯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天分不及堂姐,也不如我二嫂。堂姐十五岁时就考进太医院,二嫂考了两年也考中了。我也连着考了两年,名次都不高。照着这架势,只怕三五年内都考不中。”贺四郎笑着鼓励程锦宜:“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既有这份心,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考中。”程锦宜笑了起来,露出细细白白的牙齿:“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娘总担心我会因此耽搁了亲事,为我百般cao心。其实,我自己半点都不急。”“如果我能像堂姐那样,考进太医院官署,然后进宫做太医。就是此生不嫁人,我也甘之如饴。”贺四郎小声说了一句:“成亲也不妨碍的。三嫂和三哥这样就很好。”这话不能再往下说了。姑娘家在人前说自己的终身大事,终归太过大胆了。程锦宜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你说的是。”阳光温柔地洒落在程锦宜清秀的脸庞上。却不及她眼中的光彩动人。贺四郎的心砰砰直跳。他想,她一定听到了。不然,她的面颊为何悄然泛起了一片嫣红?☆、第六百九十三章考验(一)从这一日起,程锦宜就在贺府住了下来。有了程锦宜相伴,程锦容的日子也热闹了许多。每天除了带一双孩子之外,便是指点程锦宜医术。程锦宜自幼得父亲程方细心教导,医术功底扎实。这几年在惠民药堂里义诊,也有了不少行医治病的经验。所欠缺的,是一个顶尖医者的眼光和自信。程锦容毫不藏私,倾囊相授,细心指点。程锦宜大有进益,收获良多。除此之外,还有一桩令人羞涩又喜悦的事。每天早上她随程锦容去内堂请安,总会遇上贺四郎。除此之外,贺四郎还时常打着探望小侄儿的借口去凌云阁。两人每次见面,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并无私下说话的机会。萌动的一双少年心,在悄然间靠拢。这一日午后,贺四郎又来了。“三嫂,”贺四郎也知道自己来的太殷勤会惹人疑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