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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阿满都白胖讨喜。不如,以后我们两家结亲。阿圆阿满兄弟两个挑一个做我们的女婿。”朱启珏笑道:“孩子这么小,想这些为时过早。”“不瞒你说,当年我爹也想让启瑄嫁给表哥,来个亲上加亲。可惜,表哥一直将启瑄当亲meimei看待,从无男女之情。后来,表哥遇到了意中人,和程锦容两情相悦,做了夫妻。幸好之前没定下亲事,不然,启瑄该怎么办?”“所以啊,结亲的事,要看缘分,也得看孩子们的心意。等孩子都长大了,再论亲事也不迟。”康宁公主很快被说服了,不再絮叨结亲的事。不过,见了白胖俊俏的阿圆阿满兄弟两个,总多一分喜爱和亲近。抱起一个,亲了两口,再抱另一个,捏一捏胖乎乎的小脸蛋。很快,江尧和裴绣夫妻也来了,还将女儿小苗也一并带了过来。小苗生得十分秀气,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穿着精致的粉色小裙子,短短的头发扎成了两个小揪揪。被亲娘抱在怀里,笑起来又乖又可爱。程锦容一见之下,不由得笑着夸了一句:“小苗真是乖巧讨喜。”裴绣还没来得及骄傲,就听程锦容又来了一句:“看来是像爹多一些。”裴绣:“……”裴绣被气乐了,瞪了程锦容一眼:“你就是见不得我高兴是吧!我生的女儿,哪里不像我了?”裴绣越是心眼小爱生气,程锦容越是爱招惹她,闲闲笑道:“你应该庆幸,小苗像爹讨人喜欢。若是像你这个亲娘可就不妙了。”裴绣继续瞪程锦容。就在这时,就听小苗小声地哭了起来。裴绣一惊,忙低头看过去。只见阿圆阿满兄弟两个一人抓着小苗的一只小手,大概是力气有些大了,小苗的手被弄疼了。小苗白嫩的小手上,有了两道浅浅的红印。裴绣最是护短,立刻绷了脸:“你们快些松手。”然后,十分不满地瞥了程锦容一眼:“我看,阿圆阿满也像亲爹多一些,仗着力气大就爱欺负meimei。”程锦容:“……”得!儿子惹祸了,做亲娘的也别想挺直腰杆。程锦容只得代儿子们道歉赔礼,又令奶娘们将这一对淘气包抱走。裴绣这才消了气,低声哄了片刻,小苗还不满周岁,比亲娘好哄多了,不到片刻就转涕为笑。过了片刻,叶凌云周氏夫妻两个也一同来了。周氏三个月之前生了儿子,身形已经恢复窈窕,面色也颇为红润。可见在夫家日子过得颇为舒心。众人相见,颇为热闹。唯一遗憾的,是少了郑清淮和朱启瑄。晋宁侯和镇远候一直被关在天牢里,不见天日。神卫军和御林军马军换了统领,郑家魏家在军中的势力也被削减了许多。郑清淮是晋宁侯嫡子,也受了牵连,御前侍卫的差事被夺了,被软禁在府里。已经半年多未曾出过府了。不止是他,郑家魏家的直系子弟,一律都被夺了差事被软禁。旁系子弟也没好到哪儿去,降职的降职,开革的开革。宫中经历了一**清洗,军中也被仔细梳理了一回。温和敦厚的宣平帝,在此事上并未手软。☆、第七百六十二章君臣酒宴过后,朱启珏将贺祈拉到一旁低语:“表哥,晋宁侯在天牢里病了。”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一关就是半年多,便是没有刑法拷问,也会将人憋出病来。贺祈嗯了一声,然后看了朱启珏一眼:“你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了吗?”朱启珏为难地叹了一声:“我也在犹豫。”朱启珏不是傻瓜。他心里清楚,裴太后和宣平帝并不乐见他禀报这些事。他若是够忠心也够心狠,就该视而不见,甚至可以悄悄用些手段,令天牢里的人“病逝”或“暴毙”。可他做不到这般心狠无情。“表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朱启珏有些沮丧,堆积在心底半年多的阴郁烦躁一股脑地说出了口:“我不想辜负太后和皇上的信任,又狠不下心。再这么下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贺祈无声轻叹,拍了拍朱启珏的肩膀:“启珏,我知道你很为难。到底该怎么做,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标准和答案。”“我只奉劝你一句。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只要问心无愧就好。”问心无愧。朱启珏在心中默念这几个字,许久之后,舒展眉头:“表哥说的是。是我钻了牛角尖,将事情想得太过阴暗复杂了。”“不管太后和皇上心里怎么想,我只要做好分内事就行。”他就是一个听令行事的臣子。天牢里众人的生死,由太后皇上决定。这么多条人命,这么重的负担,他承受不起,也不该由他来承担。贺祈没有再多说,再次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都是新帝最信任的人。不过,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身为臣子,一定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必也不能思虑过多。朱启珏又低声道:“郑三被软禁在府里,不能出府。前些日子,我打发人送了一封信给他。希望他能坚强一些。”贺祈眸光一闪,沉声道:“裴家遭逢变故,裴璋兄弟能领着族人去岭南求生。如果郑家也落到这部田地,郑三也一定能撑得住。”但愿如此了。朱启珏忍不住叹了一声:“郑三平日里嬉笑怒骂,没个正行。我没怎么担心他,忧心牵挂的是启瑄堂妹。”勋贵名门之间彼此联姻是常事,按着大楚律例,罪不及出嫁女。便如裴绣,裴家遭难,她是江家儿媳,不必随同裴家流放。朱启瑄嫁进了郑家做媳妇。郑家遭殃,朱启瑄就得跟着吃苦遭罪了。贺祈叹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情形未明,等日后皇上下旨处置郑家,我们再暗中照拂一二吧!”也只能如此了。朱启珏点点头,然后歉然笑道:“今儿个是阿圆阿满的周岁宴,我尽说这些丧气没意思的话,真是对不住表哥了。”贺祈挑眉笑道:“你我之间,还说这等客套话做什么。我们两个也别躲在这儿了,出去和众人说说话。”朱启珏打起精神,笑着应下。到底当差几年了,他也有了城府,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