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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照进来,空气中的浮尘飘飘荡荡。许嘉眉睁开眼睛,世界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得格外清晰灵动。“感觉如何?”余雁行伸手拉她站起。“腿麻,腰酸,脖子疼。”许嘉眉诚实地回答,“师姑,我想伸手踢腿扭扭脖子。”余雁行默然无语地看她舒展四肢,问她:“累不累?”许嘉眉摇头:“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饥饿和困倦,我更想洗个澡换衣服。昨晚没有洗澡换衣服,总觉得身上有很多小虫子爬来爬去,难受。”她回到暂居的院落沐浴更衣,洗浴后卧在躺椅上等待丫鬟们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怀念可以快速吹干头发的风筒。忽想到种类繁多用途广泛的凡品符,许嘉眉坐起来,看着王绣年:“有没有专门弄干头发的符?”王绣年愣了一下,摇头:“没有。”“哦。”许嘉眉失望地倒回躺椅里,随便提了一个要求,“念书给我听,书房里有几本书是我没看过的。”“请稍等。”王绣年派丫鬟去书房拿书。许嘉眉半闭着眼睛,“看”到精纯灵气变化而成的几只小虾在丹田中游弋,狠心抽出一丝灵气凝聚于指尖,捡了一条擦过头发的毛巾,试着分离毛巾中的水。一丝灵气很少,在她的cao纵下,轻而易举地勾出毛巾里的水分,将液态水化作气态,又将蒸气凝华成一小片冒着寒气的冰晶。灵气被消耗了很小的一部分,约是一丝的百分之二。许嘉眉没有学过法术,随手抖落毛巾上的冰晶,扯了一缕半干半湿的头发,试着抽离头发中的水。头发不同于毛巾,若是彻底抽离水分,头发会变得干枯毛糙。她谨慎地探出灵气,慢慢地尝试,花了两分钟将一缕十多根头发变干。效率太低了。或者她应该换个方式,不抽离头发中的水分,直接使头发中的水蒸发掉?许嘉眉抓过另一缕头发,效率果然高了点,可这依然是吃力不讨好,并且有弄伤头发的危险。丫鬟抱着书籍走进潮湿的浴室,刚要说话,被王绣年瞪来一眼,放下书籍不敢言。玩头发的许嘉眉丢开头发,说道:“我要听。”王绣年打开念了一刻钟,许嘉眉的头发可以梳起来了,丫鬟手巧,把她的头发梳成对称双髻,饰以绢花珠玉。镜中女孩被打扮得漂亮可爱,白里透红的脸蛋,明亮如秋水的眼睛,饶是许嘉眉喜欢简洁风格,也不忍心让丫鬟把头发拆掉重梳。但,好看归好看,许嘉眉更注重实用。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发现踢腿伸手不受发式影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见余雁行。余雁行正在凉亭附近的空地练剑,叶曼羡也拿着一把木剑练习,母女二人衣着打扮相似,动作一模一样。两位武修侍卫站在一旁,边旁观边闲聊,看见许嘉眉,都露出笑脸打招呼。魁梧高大的壮汉是周复,余雁行的心腹;眉清目秀的青年叫赵横,效忠叶曼羡,看起来平易近人。“周先生、赵先生。”许嘉眉礼貌地向他们问好,被赵横顺手在头上摸了两把,免不得郁闷。这些成年人怎会那么喜欢摸头呢?她走到周复旁边,看余雁行和叶曼羡练剑。孰料赵横也走到这边,宽厚的巴掌就像一顶帽子盖在许嘉眉头上,不重,但是别扭。“看得懂吗?”赵横的声音如同清泉,悦耳动听。“能看懂一点。”许嘉眉没有学过剑术,回乡下那几天,她闲极无聊,琢磨过余雁行送给两位jiejie修习的及对应剑术。她伸手拨了一下头上的大掌,力气小拨不开,索性放着不管,拿问题问赵横:“赵先生,修士的剑会不会飞起来?”赵横道:“那是御剑术,进可杀敌于千里之外,退可一遁千里。但是御剑术对神识和灵气的消耗非常大,炼气期修士一般负担不起,你想学,得先筑基。”距离筑基非常遥远的许嘉眉搁下对御剑术的好奇心,拿出下一个问题:“阿曼现在练习的是什么剑术?和武修的剑术一样吗?”赵横道:“主君练习的是,独属于修士的剑术。”武修学不了?为什么学不了?注视着余雁行和叶曼羡慢腾腾的动作,许嘉眉认真地观摩,将动作记在心中,与作对比。可惜看不出玄机,而且强行记忆非常困难,甚至会导致自身受到伤害。许嘉眉无奈地放弃记忆,对武修学不会的多了敬畏之心。两刻钟后,余雁行收起剑,看着满头大汗的叶曼羡,道:“休息一刻钟,接着练习。”“噗通。”叶曼羡一下子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地道:“你前天不是要求我把驱虫符画熟练吗?我要画符,我不想学剑!”“我记得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画符画得手快断了。”余雁行说道,“将练一遍,剩下的时间画符,或者每练一遍,需画两张驱虫符。”“没有力气了。”叶曼羡躺在地上耍赖。余雁行对赵横说道:“一刻钟后叫她起来练剑。”示意许嘉眉跟自己进屋里。屋子是许嘉眉打坐一个下午和晚上的那间,余雁行端坐于云床,拿起丫鬟送上的茶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道:“跟我说一下你引气入体的全部过程。”许嘉眉如实叙述,除却辽阔如海的丹田用很大一词描述,别的都说了。听罢,余雁行问她:“嘉眉,能否允我查探你的经脉?修士的经脉丹田是要害,你允我查探,等于将你的性命交付我手。”像叶曼羡给予的神识考验那样?许嘉眉犹豫一瞬,将手递给余雁行,她可没有忘记入定时感知的杀意。就目前看来,余雁行似乎没有要她性命的想法。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斗不过余雁行,也无法拒绝余雁行,能配合的还是配合吧。纤细的手腕被余雁行握住,一道微弱的气息随之钻进脉门,许嘉眉感觉到这道气息在自己的经脉之中飞快地游走一圈,又从脉门离开,用时不过两个呼吸。探过许嘉眉的经脉,余雁行明显松了一口气,含笑道:“不是什么坏事。你昨晚成功地引气入体,然而此地的灵气太稀薄,使得你的引气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