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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一仙微哂,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你戴着一张防止神识窥视的面具,也猜到你跟我说的不是真名,这没什么。出门在外,小心谨慎很正常。”许嘉眉弯唇浅笑,向他作了个揖,说道:“谢谢体谅。”她如此轻松地解决了信任危机,谭以睿略感失望地瞪齐一仙,因齐一仙不够英俊,她看向许嘉眉漂亮的脸,说:“别磨蹭了,我不想听你们说没用的闲话。”看在太阴真水和三个道术的面子上,许嘉眉懒得计较谭以睿的无礼,在齐一仙解释之余补充被模糊的细节。横竖齐一仙算得上朋友,她没有隐瞒自己是通过紫玉钥匙开启天门进来的,并把紫玉钥匙拿出来给他们看。谭以睿伸手想触碰,被许嘉眉提前收起钥匙。她失望地说道:“给摸一下会死?”许嘉眉:“不会死,我是不愿意给你摸。”谭以睿冷哼,别过脸道:“你不给我摸它,我还不乐意摸呢!”齐一仙也想摸钥匙,许嘉眉不给碰,他便问她:“这把钥匙还能不能使用?”许嘉眉展示给这二人看的钥匙是琉璃境制造的投影,不怕被抢,说:“可以使用,别的钥匙估计也可以。”“我们没有钥匙,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你打开的天门去你出身的小世界。”齐一仙道,“除了你和那个邪修安梓薇,以及前天傍晚我们遇到的、你的同乡[注1:叶如龙],我没有见到第四个与你一个小世界出身的人。按理说,你们那小世界应该有不少修士来太冲洞天寻宝吧?”“是有不少人来了,不过,与我年龄相仿,修为与我相差不远的人很少。”许嘉眉点出关键,随后戴上面具以张安宁的脸示人,对谭以睿说道,“请称呼我张安宁。”“你遮遮掩掩,莫非跟别人有仇?”谭以睿不喜欢张安宁。许嘉眉的脸好看,张安宁的脸相貌中上,不丑,也不赏心悦目。谭以睿喜欢漂亮的人,看着舒服。许嘉眉道:“我原本是修真家族的炉鼎,后来诈死脱身,不好显露真实面目。”谭以睿道:“你胆子真小。”许嘉眉认了她的评价:“没办法,我有父有母有jiejie,我不是一个人。”三人商议接下来的行动,许嘉眉提议往东去,齐一仙同意了,谭以睿找不到反驳许嘉眉的理由,也同意了。东方是一座座矮山,山的高度一点点爬升,山上的动物开始多了。相对减小的是湖泊、水泽的面积,荒野连绵起伏,地形变得复杂起来。一行人乘着纸鹤飞了三四天,远远看见五六个修士围攻一只黄底黑纹的老虎,天上飞着一只口吐人言的杜鹃,正在劝老虎投降。杜鹃说的话,是许嘉眉所在小世界的话,齐一仙和谭以睿听不懂。“那两个妖修是你的同乡?”谭以睿听不懂杜鹃的话,可围攻老虎的人也在聊天,她听到他们议论了。“听说过名声,没有和他俩见过面。”妖修中的杜鹃家族很少,许嘉眉猜测杜鹃妖的老家在兴国听鹃郡,老虎妖可能不是兴国的,兴国没有名称中有虎字的郡。兴国隔壁的琉珠国有一个城池叫虎丘,当地非常崇拜虎,禁止伤害虎,侮辱虎会被抓去坐牢。齐一仙牢牢地盯着老虎和杜鹃,道:“这么低的修为,居然能开启灵智,太神奇了!”他话音落下,老虎闪避某个修士释放的一记道术,烟尘四起。下一瞬,璀璨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下的老虎随之飞上天。不,杜鹃、其余修士、许嘉眉三人也飞上天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出现在蔚蓝色的苍穹下,月亮中,一棵高大的桂树轻轻摇曳,一座座宫殿组成的庞大建筑群辽阔得望不见尽头。第一百五十六章为何修真在双脚离地的同时,许嘉眉以为遭遇偷袭,求生本能令她不假思索地启动琉璃境,想遁入虚空躲避袭击。然而,依赖外物不是正途,往常如臂使指的琉璃境在这个时候失效它不是万能的。许嘉眉怔了怔,发现所有人和妖不由自主地往天上飞,遂熄了遁入随身空间保命的念头,闭上没有太阴真水保护而流泪的眼睛,用另一只眼睛追寻光柱的终点。那是月亮,出现在白昼的月亮。老虎触发了奔月的关键。月亮在许嘉眉的视野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桂花树的枝叶越来越清晰,树下的小黑点原来是一只抱着药杵一下下地捣药的白兔。兔子看到他们,两只垂在脑后的长耳朵霎时高高竖起,一张毛茸茸的兔脸露出受惊神色,慌张地丢下药杵跑了。咦?你干嘛要跑?白兔跑出桂花树的荫蔽范围,强壮有力的后腿一蹬,便逃出许嘉眉的视野,不知去了何处,留下药杵和药臼。神话传说中,月宫玉兔捣的药叫做蛤|蟆丸,服之长生不老。许嘉眉正思考着药臼里的药是不是长生不老药,忽见逃走的白兔从角落里跳出,捡起地上药杵丢进药臼里,抱着药臼一蹦一蹦地跳走了。此时,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骤然袭来,许嘉眉只来得及丢出郁芬,便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无边无际无思无想的黑暗世界。……也许是短暂的几个眨眼,也许是漫长的几个世纪,许嘉眉找回清醒,立刻感觉到身下是冰冷坚硬且光滑无尘的地面。她蜷缩着侧身趴在地上,左脸与地面相贴,左小臂也贴着地面,指尖有温暖柔软的绒毛扫过。谨慎起见,许嘉眉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用神识探知环境。她分出一半意识在虚天cao纵琉璃境,想到被动本月时失效的琉璃境,不由得抿了抿唇。如今不适合计较使用琉璃境是否造成依赖,许嘉眉看着琉璃境中上帝视角的画面:自己趴在宫殿门口前,背景是漫天繁星的紫色夜空。周围没有别人也没有猫和郁芬,杜鹃和老虎同样不在。一只蹲着都有一丈高的鳞甲类动物守在她旁边,用细长的金色毛尾巴飞快地碰了她一下,闪电般缩回去,再探出尾巴碰一下,缩回去,如此往复,如同玩耍一般。许嘉眉:“……”她佯装即将醒来那样动了动小尾指,那动物全身的鳞甲嗖地竖起,接着化作一道影子消失了。虚天里的许嘉眉无语,心说:这么胆小应该不是月宫的守卫。宫殿前的许嘉眉睁开眼睛,环视周围一圈,拿出一张洁净符去掉身上可能存在的灰尘。算了算时间,从飞天奔月到醒来,过去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