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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修熟了,她也不一口一个晚辈了。没有人不喜欢知恩报恩的人,以女修之修为,判断许嘉眉是否撒谎易如反掌。小辈讨人喜欢,女修乐意尽长辈的责任,与许嘉眉详细地说了的缺陷和不足,要求许嘉眉自己把应该修改的地方修改了。她不是许嘉眉本人,如果她替许嘉眉修改功法,必然添上自己的理念,有可能影响许嘉眉的思维,继而毁掉。女修解释了不帮忙修改的原因,许嘉眉转了转眼珠,道:“前辈,我改我自己的,您改您的,咱们互相印证可以吗?”闭门造车永远也造不成,许嘉眉不想做一只井底之蛙,厚着脸皮得寸进尺地讨便宜。她的小心思瞒不住女修,女修愿意纵容她,只思考片刻,便完成修改。许嘉眉没有女修的见识和眼界,咬着笔头抓耳挠腮琢磨许久,待到修改结束才知道算时间:前辈等了她三天两夜!天!这么久!许嘉眉羞愧掩面。女修不缺时间,接过功法看了看,仍不满意:“这不好,要改。你什么时候改好,我什么时候把我改好的功法给你看。”修改功法岂是易事?在女修的居所中,许嘉眉磕着辟谷丹熬夜两个月又二十日,熬到心力交瘁神识耗尽,黑眼圈堪比熊猫。许是瞧见她改得这般辛苦,女修看完修改后的功法,勉勉强强地给出一个好字,将自己修改的功法递向她:“看吧,可以看了。”“前辈,我真的受不住了,我要睡一觉。”许嘉眉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不求甚解地看一遍女修修改的功法满足好奇心,把功法盖在脸上,不到两个呼吸就睡着了。女修拿起功法,移开簟席上的书案,施展道术把簟席清洁干净,铺一层垫子,放一个软枕,再把许嘉眉用道术弄干净,移到垫子上枕着软枕睡觉。还缺什么来着?忘记自己多久没有睡过觉的女修挖出淡忘的记忆,拿来一条被子盖在许嘉眉身上,招手叫来那只窥视许嘉眉的鳞甲类毛绒尾巴动物守着她,自己去找醒来的同门交流感情。来到太冲洞天的修士约有二十万,许嘉眉所在的小世界来了将近六万人,其中三万是人类修士和修行的众多妖鬼精怪,剩下三万是武修。黄花界的修士也来了六万,最后八万人来自一个偏远的、比黄花界大少许的小世界。这么多人,选几个当传人还是选得出来的。女修心想:我没有收过徒弟,住我对面山头的徒子徒孙多如牛毛,不知他选中几个?这事真叫人发愁,我都陨落七万年了,既没有来世,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奇怪了,我生前豁达开朗,为什么会放不下门派和传承呢?第一百六十章养蛊式考验门派是她的家,是许许多多同门的家。传承……那是她奋斗一生的心血,她不甘心被滔滔向前的历史长河埋没了自己的心血,她需要一位传人。女修回忆生前的旧事,千般思绪如流星雨划过,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她不豁达,也不开朗,因为她放不下牵挂,所以她没能在陨落前成为道君。人都陨落了,现在想开了、看开了,有何用?……许嘉眉正在做梦,梦里是一片片紫色薰衣草共同组成的花海,其中有一座小屋,她坐在小屋下的长椅看风景。一个女孩坐在她旁边,穿着月白色的上衣,搭配红色襦裙,长发是翠绿的颜色。“jiejie,这里是哪?”女孩转过头,清秀的脸令她眼熟。这张脸,是张安宁的脸。许嘉眉没有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还是许嘉眉的脸。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梦境之中,笑了笑,说:“好久不见。”女孩是那条黏上她的小翼蛇,在梦貘的梦境世界里,小翼蛇是浑身翠绿的。小翼蛇点头:“你很久没睡觉了,我想见你也见不到。你在太冲洞天过得还好吧?我在别人梦里找你,总是找不到。”许嘉眉说:“我没有和大家在一起,我遇到一位前辈,她督促我修改功法,我两个多月没有入睡了。不过,我收获很大!”小翼蛇不懂修行的事,说:“我去过你二姐的梦,也去过你大姐的梦。大姐有时梦到你,有时梦到二姐,有时梦到姐夫。二姐在太冲洞天,梦见你去世,一下子就醒了。”“她现在如何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许嘉眉担心许惠音遇到危险。“好像受了两次伤,一次差点去世了。”小翼蛇说,“她现在没事。”受伤非小事,许嘉眉来到太冲洞天,小伤有,大伤没有。许惠音怎么会受伤?是妖兽伤了她,还是人伤了她?沉吟须臾,许嘉眉道:“劳烦你照看一下我的二姐。”小翼蛇亲近许嘉眉,称呼许惠音也是一口一个二姐,闻言立刻保证道:“我会的!”询问许嘉眉,“你要不要去大姐梦里看看?我带你去。”许和畅在入睡,许惠音没有,小翼蛇暂时没有把醒着的人拉进梦境的本事。“不必。”许嘉眉拒绝了,“大姐有大姐的生活,二姐有二姐的追求,她们是成年人,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我是meimei,不是父母,不应过多关注。”“可是眉眉好像放心不下她们。”小翼蛇也不懂凡人的感情。“放不下也要放下,我cao心太多,对自己、对她们都不好。”许嘉眉说,“我想给她们安乐的生活,别的需要她们努力争取,我帮不了那么多。就算帮,也是解燃眉之急,无法事事cao心。像梅俊渡和梅澜玺,前者一味给予,后者一味索取,最终闹得兄弟阋墙。”小翼蛇听罢,眨眨眼:“不懂。”许嘉眉笑:“你不是人,不懂这些不要紧。”她告诉小翼蛇的是平等交易,是给予和索取要保持平衡,“你帮我打探消息,我给你讲故事吧。接着上回说的……”前世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要什么故事有什么故事,光是老百姓们耳熟能详的四大名著就能说很久了。此时,许惠音在密林中奔跑,身后追着几个修士。她衣着破烂,手臂和大腿在衣裳下若隐若现,身体里流出的血将衣裳染红,头上的发髻也散了。“抓住她!”一个修士兴奋地叫道,“这么漂亮的娘们,玩起来一定很爽!”“玩甚么玩,她是修士,把她采补了,随便玩!”另一个修士盯着许惠音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