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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受伤,许嘉眉站在热风里,她掐法诀召唤水龙。她并不知道,在许嘉眉面前施展水行道术等于自讨苦吃。水龙刚现身,女修就失去水龙的控制权,眼睁睁地看着水龙摆尾袭向自己。她被水龙撞飞,水龙的爪子挠穿了她的丹田,大量灵气顿时外泄。许嘉眉一跃而起,乘着水龙,号令热风扑杀鬼蛇。十次呼吸之后,许嘉眉以清水困住狡猾的鬼蛇,将鬼蛇身上的阴气尽数净化了。鬼蛇恢复清醒的神智,身体变得洁白如玉,碧青色的眼睛就像湖水一样干净,不含一丝暴戾。它向许嘉眉摇了摇尾巴,游向星海,完整的灵魂在星辰下渐渐消散,重归于天地。修士没有轮回,死去的鬼也没有轮回。这时,夜空掠过三道遁光,三位供职玄镜司的修士从天而降,为首者是修为在筑基后期的中年女子,脸上的法令纹很深。中年女子停在空中,目光居高临下,声音冷厉:“城内不允许私斗,违者重罚!你是何人?有何来历?”事情结束了你才出现,是不是太迟了点?……许嘉眉腹诽一句,表明身份,陈述事实:“我在屋里修行,听到隔壁院子传来可疑的动静,差点走火入魔。我气愤,出门一看,见到两个像是入室行窃的修士,便和他们交了手。”中年女子审视着许嘉眉,看她的骨龄:“是你先出手?你击杀他们了?”许嘉眉觉得中年女子很会抓重点,而且中年女子出现的时间也很巧,暗暗起了疑心,表面上不露分毫,点头道:“我先出手试探,他二人对我狠下杀手,我唯有反击。”另二位玄镜司修士在忙碌,一个检查躺在地上的重伤女修,一个走进水织娘主人的院子了解情况。身上还插着刀的许嘉眉服下一颗补充血气的丹药,感觉半边身体麻痹了,不久前吃下的七品解毒丹似乎无法奈何抹在刀刃上的剧毒。好在这种剧毒源于植物,空间里的芽苗能够压制剧毒,免除毒发身亡的危险。小片刻,玄镜司修士带着晕乎乎的水织娘主人出来。水织娘主人看到女修,迟疑了一下,还是蹲下去,问她:“你怎么、怎么伤得这么厉害?”仰头对中年女人道,“大人,这位女修是我的朋友,我把水织娘交……借给她两天……”中年女人望着神色从容的许嘉眉,道:“他二人不是窃贼,你辣手杀害他们……”“停!”许嘉眉不乐意了,指着满面惶恐的水织娘主人,“他在撒谎。”“我没有!”水织娘主人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争辩道,“你不要平白无故诬赖好人!我知道,你看上我的水织娘,你想要我的水织娘!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修炼又没有隔绝外界动静,你肯定想潜入我的院子偷窃我的水织娘!”许嘉眉没有看他。许嘉眉在看中年女人。对方明知水织娘主人在撒谎,看起来像不知道一样,面不改色地说道:“城内禁止无故杀人,你身为本门弟子,故意将无辜者打成重伤,此乃明知故犯,决不能轻饶!”话音落下,中年女人立即出手。一颗赤红的火球砸出,俨然要将许嘉眉当场击杀。第七章许嘉眉的骨灰她的修为比许嘉眉高两个小境界,且战斗力不弱,还有两位筑基手下。处在弱势的许嘉眉没有与中年女子斗法的念头,直接使用琉璃境互换现实与投影,选择暂避锋芒。“轰!”燃烧的火球如陨石砸下,藏身虚天的许嘉眉冷眼看着自己的投影被烧成灰烬,觉得中年女子很有胆量,自己的胆子同样不小。若无琉璃境,她会死在中年女子手里。当然了,在没有琉璃境作为底牌的前提下,她不会冒然对盗窃水织娘的两个修士动手。要么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就像住进附近的修士一样安安静静;要么悄悄跟上两个窃贼,摸清两人的住处再做打算。中年女人无法发现虚天的存在,也察觉不了许嘉眉的观察。击杀了小世界出身的同门后,她猛地展开威压和神识,确认没有窥探的人,方望向地上的女修,寒声说道:“这里是城内,你在城内和别人动手,太鲁莽了。”“我快要死了……”身受重伤的女修捂着心口,心口没有任何起伏,这让她后悔,也让她恨毒了许嘉眉,“我还没活够就得死去,都是因为你杀的这个人多管闲事!哈哈哈,叫你多事,活该你死得比我早!哈哈……”“笑什么,闭嘴。”中年女人踢了她一脚,捞起少许灰烬,神色微沉,“这个姓许的乡下土妞可能还活着。我确实把她烧成一滩灰,可是我没有见到她的魂魄,她身上也没有储物袋。”怀疑许嘉眉逃走了。中年女人舔了一下灰烬,仿佛自言自语:“骨灰是真的,魂魄跑到哪里去了呢?”许嘉眉的魂魄在身体里待着。重伤女修被中年女人的一脚踢碎半个上身,魂魄飘了起来,留恋地望了望地上的尸体,飞到中年女人拿出来的一卷水墨人物画里,化作画中人。中年女人的手下甲捡起尸体的储物袋,取走尸体上的值钱物品,手下乙放出一团烈焰,烧了尸体,并将骨灰带走。他还带走了许嘉眉的“骨灰”。许嘉眉心想:带走更好。她被女修捅了一刀,伤势微不足道,抹在刀刃上的毒却很厉害。尽管她犹有余力,也有信心跟踪中年女子而不被发现,可这样做有点冒险,因为她心脏往下的身体已经失去知觉。“骨灰”被带走,许嘉眉即便不跟踪中年女子,也能凭着“骨灰”定位他们的位置。虚天没有灵气,不适合疗伤祛毒。许嘉眉来到随身空间里,寄生在死刑犯身体中的芽苗懒洋洋地望向她,道:“你过来,我帮你清除毒素。”许嘉眉:“你住在我的空间,给我祛毒当是给我房租。”芽苗:“……”芽苗不满:“我都认你为主了,你还管我要房租?我帮你侍弄灵草,帮你饲养牲畜,又帮你打杂,这算不得房租?”许嘉眉道:“不算。”她占着道理,说:“此前你住进我的心脏,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抓住你,你为我效力五十年,我便饶你一命。”自顾自地坐在安神草做的蒲团上,将芽苗说的话还给他,“你过来给我祛毒。”“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芽苗嘟嘟囔囔,听话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