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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眉头跳了跳:“这懒鬼怎么舍得动了?”动也罢了,罗长卿和云中洲世家出身的桑闻乐混在一块叫什么事?羽生真君打出更繁复的法诀,迷宫中正在发生的一切清晰呈现,她说:“今年的迷宫是我玄真道宗主持的,迷宫所在的小世界是一位可以交流的道友,迷宫中的所有事都发生在这位道友的注视之中。”所以,封锁没有作用,因为迷宫的一切都是眼睛。拥有随身洞天和琉璃境并在迷宫中使用的许嘉眉有一瞬间的呆滞,觉得自己的秘密可能瞒不住道宗了,道宗不会抢她的小洞天和琉璃境吧?不,道宗不会抢,别看轻道宗。会抢东西的,是道宗的某些败类修士。许嘉眉冷静下来。“小世界是一位道友么?”流幻真君提出许嘉眉想提的疑惑,“天生的神灵?”“不是神。”羽生真君说,“石头可以成精,小世界为什么不能成精?我更倾向于将这位以小世界为躯体的道友归类为妖修。”秀水城派来寒蟾镇的真君就是石头成精,这位真君细细感知迷宫,道:“迷宫飘着一层稀薄的妖气。”千却真君看羽生真君的眼神有点怪,传音道:“羽生道友,这个成精的小世界是不是你们门派故意弄出来的?”羽生真君当做没听到,对光幕中走出的一团光说:“请将所有取得阳牌或阴牌的修士送出迷宫,一人只允许带一面牌子,顺便给持有多余阳牌或阴牌的修士打记号。”有能力困住阳牌的阴牌的人不止是许嘉眉和白若璃,别的修士也有办法。光即成精的小世界,只一个念头,迷宫中打斗的众修士纷纷跌出迷宫落在寒蟾镇,部分修士身上多了明显的黄色荧光。有修士反应迅速,撕开飞遁符逃离,结果一头撞进流幻真君编织的幻境。几十个真君在此,谁也逃不掉。流幻真君将有嫌疑的散修交给玄真道宗驻守寒蟾镇的真君,后者问众散修:“何以妨碍他人取得阳牌?你们取得阳牌没有任何用处。”“阳牌多,阴牌少,我们希望迷宫没有阳牌和阴牌之分。”一位散修说,“门派弟子和散修凭本事争夺秘境名额,比分阳牌、阴牌公平多了!”“你怎么知道门派弟子争不过散修?”千却真君嘲笑,“分出阳牌和阴牌是保证你们散修的利益,你们的脑子被什么东西吃了,才会如此不识好歹?”“散修哪里争不过门派弟子?散修里头也是有精英和天才的!”那散修不服,“你们这些门派个个盛气凌人、贪婪霸道,你们占了灵气浓郁的洞天福地,占了富裕的灵石矿,占了太多太多的好处,把散修逼得无处可去,还嘲笑散修弱小,你们不觉得你们太无耻了么?”众真君无言。此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傻子?该散修说:“迷宫是你们搭建的,你们真的把三万六千个名额放进迷宫了吗?你们自称阴牌有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个,迷宫里的阴牌够这个数吗?你们说阴牌都是随机分布的,天知道你们有没有把阴牌的位置告诉进迷宫的修士?即便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个阴牌在迷宫里,那些没有师承、没有家族的真正散修,又有多少个能拿到阴牌呢?”一席话说得不少散修露出愤愤不满之色。那散修挺着胸膛,冷笑着道:“依我看,拿到阴牌的不是真正散修,而是不属于三十八个大势力却有门派或师承或家族的假散修,以及那些不是东极洲出身、却跑来东极洲争夺阴牌的其它大洲门派弟子!”他指着花至善:“这位真君不是东极洲人士吧?为何你带人来东极洲抢夺属于东极洲散修的秘境名额?你的门派太不要脸了!”花至善:“……”花至善冷哼了一声,抬手一道光,要砍断此人手臂。玄真道宗驻寒蟾镇的真君拦下花至善的攻击,道:“你理亏,莫要恼羞成怒。”花至善剜了真君一眼:“他对我不敬!”碍于自己不是东极洲人士,花至善倒是没有坚持砍断散修的手。霜刃山的见颐真君和颜悦色的询问散修:“你认为迷宫的规矩要怎么改才公平?”散修被花至善吓了一跳,转眼间获救,他的胆气更大了,说:“取消阳牌和阴牌。或者允许有门派、师承、家族的人争夺阳牌,无门派、师承、家族的真正散修争夺阴牌,阴牌和阳牌的比例可以改成八与二,散修占二。散修没有门派、师父、家族可倚靠,散修太苦了,你们门派侵占了本应属于我们散修的资源,在秘境名额上对散修做出让步是应当。”真君们传音交流,筑基修士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赞成散修的,有反对散修的,也有不赞成不反对的。许嘉眉看不懂散修的要求是哪方获利最多,但发言的散修无疑有人撑腰。突然,她发现安梓薇面色古怪。安梓薇在看一个年轻的筑基修士,那位修士混在散修中,衣着打扮像极了在凡间混吃混喝的骗子道士。许嘉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羽生真君,她和羽生真君的暗中对话是其他真君无法发现的,但安梓薇关注的筑基修士投来毫无感情波动的一瞥。他听到她和羽生真君对话?下一刻,大能伪装的筑基修士站了出来,身上散发着超越化神期大尊的强大气息,他微微笑:“散修的苦只有散修能懂,他们向我倾诉他们的苦,我给予他们帮助,想知道散修能不能改变迷宫的规则。”威压袭向所有元婴真君,“你们都听到了散修的要求,你们是愿意还是否?给我一个回答吧。”被威压震慑的花至善努力控制住表情,不让自己露出惊愕之色。安梓薇认出大能来历,她也认出来大能是谁了。这是安梓薇的师尊。第一百二十章有趣,无趣这是韩秀。一个喜欢用宝物挑拨人们自相残杀的修士。一个喜欢看夫妻反目、兄弟阋墙、姐妹成仇等戏取乐的人。花至善曾经接受过韩秀指点,被他诱出心中的恶,乃至于沾上他的阴毒,要求许惠音与许嘉眉这对亲姐妹分出胜负高下。眼下见到多年没有消息传回太冲南宗的韩秀,花至善屏住呼吸,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恐惧情绪浮上心头,残忍地将她拖进可怕的阴影之中折磨。安梓薇同样感觉到战栗,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冒出名为恐惧的小疙瘩,直觉在叫嚷着,让她逃开韩秀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