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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都不可以翻阅,许嘉眉这个玄真道宗的内门弟子岂能看?双方磨了几天嘴皮子,太冲南宗勉强应允给予许嘉眉等同于南宗内门弟子的、随意进出南宗藏书楼的资格,同时允许许嘉眉前往太冲南宗的不争洞天修行一年。不争洞天是太冲南宗的修行宝地,许惠音当初协助唐若慈将白山界与玄真道宗平分,得到的奖励之一便是在不争洞天修行十天。她进不争洞天前,修为是炼气六层,从不争洞天出来,修为是炼气八层,且在一个月后晋升炼气九层。“南宗向你道歉的诚意足够了。”许惠音隔着贝壳和许嘉眉说话,“眉眉资质好,在不争洞天修行一年,定能回到筑基后期。”“希望如此。”许嘉眉说,“二姐不用陪着我,我自己能养伤。”“可是我想陪眉眉。”许惠音说道,“假使选中白色玉简的人是我,眉眉肯定会陪着我。”“不要做这样的假设,我不喜欢。”许嘉眉说道。沉默片刻。许惠音问许嘉眉:“眉眉,你讨厌我吗?”她的声音很轻,许嘉眉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告诉她:“我没有讨厌你。”许惠音说:“我不知道你是否在骗我,我怀疑你骗我,我太多疑了。”许嘉眉道:“我没有欺骗你。”许惠音说:“眉眉的情绪藏得太好,我常常看不出眉眉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许嘉眉道:“然而你还是能看出来的。”许惠音说:“是啊,眉眉高兴的时候跟不高兴是不一样的,我熟悉你,怎会看不出?可我难以肯定自己的判断,也很难相信别人真心实意说的话。”“我也很难信任别人。”许嘉眉说,“哪怕是你,我也很难信任。”“包括现在?”许惠音问。“包括现在。”许嘉眉答。“你要怎样才能信任我?”许惠音问。“不清楚。”许嘉眉说,“做人不能强求信任,我受伤,你放下你的事陪我疗伤,我便觉得很满足了。”许惠音笑了起来。许嘉眉也笑了。听天真人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想探望许嘉眉的范拿、沈鸿等人无法来到桃海的海底,许嘉眉安安静静地在化毒贝里待了二十一天,赶在第二十二天来临前把最后一丝毒化去。虚天中的郁初月告知许嘉眉:“八个时辰内,你会做一个令你分不清现实的梦。”许嘉眉在听天真人的洞府里休息了一夜,夜间果真堕入梦境。不,这应该不是梦。若非郁初月说过会做梦,许嘉眉会疑心自己再次穿越了。此时此刻的她不是修士许嘉眉,而是小官之女,刚在英俊有才华的未来姐夫面前上演了茶水弄湿上身衣裳的拙劣举止:她想制造机会,好取代jiejie嫁给姐夫。感觉着贴紧皮肤的湿衣服,许嘉眉略懵,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衣服很薄,被茶水打湿了,能看清亵衣的颜色。姐夫很尴尬,避开目光不敢看她。jiejie不在这里,别人也不在,这里只有许嘉眉和姐夫,还有一个丫鬟。许嘉眉站起身,对姐夫说了声抱歉,带着丫鬟匆匆离去。顺利地避开所有人的注意回到自己房间后,许嘉眉让丫鬟退下,自己把衣服换了,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她很清楚,她不是真正的小官之女,可是她见到姐夫,她的心跳在加速,会感到害羞。当她想到jiejie,她心里浮现嫉妒和恶意。她会做回修士许嘉眉,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无法回去。是认真对待小官之女的人生呢?还是由着性子,怎么高兴怎么来呢?亦或把自己置身于小官之女的人生之外,等待做回修士许嘉眉的那一天来临呢?三种态度,许嘉眉选择扮演小官之女过日子,但姐夫是不能勾|引的,jiejie是不能算计也不能谋害的,找男人生孩子不是她追求的,她决定做一位凡间道士。小官之女的爹娘不同意女儿去修道,他们为女儿选中一位好夫婿,即将定亲。许嘉眉把记忆中的凡品符箓翻出,试着花了几笔,没有灵力和神识的帮助,画符不易。但符箓可以画,凡品阵法也能摆,糊弄小官之女的爹娘完全不成问题。她凭此说服爹娘当上道士,又花了三年荣升为道观的观主,在观主之位待了半年,这场“梦”就结束了。梦醒时,许嘉眉的修为从炼气十一层回到筑基中期。第一百二十三章周弘颜她掐指一算,得知持续四年的“梦”在现实仅仅是短暂的一个多时辰,可她清晰地记得“梦”里那四年的每一天是怎么过的,“梦”完全不像梦,反而像是另一段人生。“这是南柯一梦?还是黄粱一梦?”许嘉眉自言自语,猜测着祈愿白树的来历,“传说中有宝物名为黄粱枕,亦有名为南柯蚁的异兽,我做的‘梦’当真是梦?小官之女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想呢?”问题难以通过思考得到答案。许嘉眉回想梦中事,凭结果推测离开梦境的关键。她才做了半年道观的观主,怎么就梦醒了?是因为梦中的她遇到事情生出感悟而提升心境?还是因为她在梦里待了四年?上述问题同样难以通过思考得到答案。疑惑的许嘉眉来到虚天,对静坐疗伤的郁初月说道:“我做过梦了。”郁初月漠不关心地哦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她:“你的心境提升了?果真是将我打成重伤又囚禁我的人,心性不差。我原以为你会沉沦梦中世界回不来,你的表现令我感到讶异,是我低估你。”他的话语令许嘉眉握住太阴真水化作的剑,她以剑尖指着他,平静地说:“简而言之,你有谋害我之心。”郁初月耸耸肩:“你摔一跤有可能摔死,喝水有可能噎死,修炼有可能走火入魔……意外无处不在,你不能怨我没有告诉你入梦有沉沦其中无法自拔的危险,反正,你已经从梦中回来,我告不告诉你有区别吗?”许嘉眉道:“狡辩。”她一剑砍了下去,郁初月闪电般举手接住剑刃,许嘉眉将剑往前送去,令剑刃避开郁初月的手,一截剑尖刺入他的心,并穿透胸膛,猛地抽离。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郁初月捂住不断涌出鲜血的心口,脸色灰败,五官被一剑穿心的剧痛扭曲。他压抑着呻|吟,抬起头看许嘉眉精致艳丽却冰冷的脸,苦笑着道:“你刺断了我的心脉,为何不干脆把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