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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之前,羽生真君给了她一件小巧的隐匿修为实力的五品法器,等闲元婴真君也看不穿她的伪装。孙煜海问:“你何时去找我meimei?她的伤势不能拖延,拖延越久,眼睛恢复视力的可能越低。”许嘉眉道:“我会尽可能及时的找到她。她知道你向她下毒是你被算计?”孙煜海消沉地道:“不知道。”许嘉眉说:“向她解释。”孙煜海:“她不会信我。”许嘉眉说:“你解释清楚,信与不信在于她。”次日,许嘉眉借口说想吃隔壁城的美食,带着杨一茂去了隔壁城。隔壁城的守城吏验过她的身份,刚要将铁牌还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先生会看病?”“是的,我会看病。”许嘉眉道,“我能成为秀人,凭的是医术。”“神庙需要大夫,你进了城得去神庙。”守城吏说道。“好。”“我安排个人送你去。”守城吏原来是个小头目,许嘉眉跟着他的手下去神庙,被神庙的巫祝考查了医术,得以为孙蓓蓓看病。孙蓓蓓看不见她,神识感知到她的到来,惊喜道:“是你?你不是去隔壁城么,怎么来这里了?”许嘉眉给孙蓓蓓把脉,道:“听说这里有好吃的,来吃。”孙蓓蓓是修士,许嘉眉不能将神识和灵力探入她的身体之中,不过她能用琉璃境制造孙蓓蓓的投影,不能对孙蓓蓓做的事情可以对投影做。许嘉眉的意识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和孙蓓蓓说话,一部分在虚天给她的投影看病。对于自己的伤,孙蓓蓓是在乎的,问许嘉眉:“我的眼睛……它能不能好?”许嘉眉查不出投影失明的原因,猜测是神魂出了问题,投影孙蓓蓓的神魂一看,果真如此。只是神魂微妙,能作用于神魂的药物罕见,许嘉眉道:“我知道一些灵草或许能治好你的眼睛,有的我只知道名称,有的我只知道如何分辨。”孙蓓蓓抚着心口,情绪稍有放松,道:“你说。”许嘉眉念出三种小世界存在的灵草,孙蓓蓓沉默了一回儿,说:“别的灵草呢?”许嘉眉把灵草的模样画出来,梦蛇同样证实了灵草存在于小世界,还知道其中几种灵草保存在神殿的宝库中。小世界的灵草大多可以在九大洲找到,灵草能治疗眼疾的知识是许嘉眉在玄真道宗、太冲南宗的藏书楼知道的,小世界未必知道灵草于孙蓓蓓的眼疾有用。现在许嘉眉指明哪些灵草有用,大祭司打算带孙蓓蓓回神殿。走之前,大祭司见了许嘉眉一面,“你跟谁学的看病开药?”许嘉眉睁眼说瞎话:“小时候在旧书摊捡了一堆书,里面有教人看病开药的,我看着书学会了看病开药。”大祭司半信半疑。她看不出许嘉眉的伪装,暗中吩咐人调查许嘉眉的底细,完全不知道梦蛇在她说出吩咐的同时跟许嘉眉通风报信。许嘉眉的身份是假的,经不起查,但给大祭司做事的人是筑基修士,许嘉眉给那修士编织了一段虚假的记忆,将身份糊弄过去。演戏要演到底,许嘉眉和杨一茂在城里寻找美食,把所有好吃的都吃过,才搭乘兽车回去。车上,杨一茂吐露了他的来历,“先生,我不好,我骗了你。”他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是罪奴。”许嘉眉对他好,他无法说服自己一直欺骗她。猜到杨一茂是罪奴的许嘉眉不觉得意外,嗑着瓜子道:“我知道了。”然后呢?杨一茂等了很久,等到许嘉眉把瓜子全部嗑完,也没有等到第二句话。第十六章好人许嘉眉“先生没有话跟我说吗?”杨一茂耐不住,把心里的忐忑不安问了出来,“先生,您是秀人,我欺骗了您,撒谎说我是遗失了身份的平民。按神庙的律法,我是要被……”杨一茂止住话头。他注视着许嘉眉貌不惊人的脸,想到她出钱请巫侍帮自己焚化大哥的遗体,想到她给自己弄到珍贵的平民身份,还带他跑来隔壁城池吃好吃的,不由得更加羞愧自己欺骗许嘉眉的行为,眼睛蒙上水雾。他下定决心,勇敢地说道:“先生,像我这样欺骗了秀人的罪奴,是要被处以吊死之刑的!”说出来了。他都说出来了。终于放下欺骗许嘉眉带来的心理压力,杨一茂浑身一松,又复焦灼,目不转睛地望着貌如十七八岁少女的许嘉眉,等待她给予反应。许嘉眉对他这样好,他无法说服自己欺骗她,每次见到她的笑容,他都心虚得不行,想告诉她真相又不敢说。如今她知道他是罪奴,知道他无耻地利用她的善意,她会跟之前那样对待他吗?也许她会厌恶他、怒斥他,会把他赶走。或者,她会将他送去神庙……想到许嘉眉会厌恶自己,杨一茂满心难受,垂下眼帘不敢注视许嘉眉,仿佛不看她就能让一切保持不变。“阿茂,抬起头,看我的眼睛。”许嘉眉没有让杨一茂在等待之中遭受煎熬,她温暖的手掌轻轻放在杨一茂的肩膀上,声音温和,语气平缓,“我没有责怪你,我猜到你不是平民,只是我没有说。”“啊?”杨一茂傻乎乎地看许嘉眉。她的眼睛倒映着他的面容,目光还是这么温和宽容,如一片浩渺的大湖。他的欺骗就像一颗小石子,就算用尽全力砸进其中也击不起多大的浪花。倏忽之间,杨一茂心里掠过疑惑:许嘉眉是不在乎他的欺骗还是真心包容他的欺骗呢?她与他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为何她对他这么好?许是意识到疑惑说出口会发生不好的事,杨一茂没有深思。身为金丹真人的许嘉眉何其敏锐明彻,含笑道:“你能向我坦诚,很有勇气。”杨一茂抿了抿嘴唇,到底忍不住说了真话:“不、不是的,我……我大哥的朋友前天找到我,如果先生讨厌我,我会跟大哥的朋友走。我胆小,不勇敢,我有退路,才敢向先生说出身份。”许嘉眉坐正,道:“你现在把你的退路告诉我了。”杨一茂的手指绞着衣角,与许嘉眉对视,孺慕地说:“先生不会害我,我相信先生。”「相信我?」杨一茂的真诚在许嘉眉的眸子里沉淀下来,许嘉眉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我为何没有戳穿你的欺骗吗?”杨一茂眷恋许嘉眉的手掌,不露痕迹地蹭了一下,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