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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提议很好,脸上一贯地矜傲也重新涌现出来。他的目光仍旧注视着她。不同于面对外人时的虚假笑意,此时他所有的情绪和笑容都是真实的。“顾攸宁。”他喊她,似乎笃定她不会拒绝,带着满满的信心,就连那双凤目也带了一些意气风发,这是当初登科折桂、打马御街都不曾有过的感受,甚至起了一些儿时才有的孩子气,“我给你机会让你待在我的身边,以后无论是你,还是你弟弟,我都会护着。”他说完扬起长眉,“怎么样?”顾攸宁却像是愣住了一般。她是猜到姬朝宗对她有意思,这个男人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好坏全摆在脸上,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神漆黑,恍若盯着猎物的猛兽……她不傻,又怎么可能瞧不出他的心思?可同时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有自己的高傲。他绝不会容许自己低头,更不会让一个根本没把心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待在自己身边。所以即使在相处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担心过。可现在是怎么回事?看着她呆怔的脸,姬朝宗只当她是高兴傻了,长眉微挑,面上的笑越发浓郁,声音也夹杂着一些低笑,“这么高兴?都傻了。”两人离得那样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甚至——他还能闻见她身上的那抹清香,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像是与生俱来的,带着一股清爽到令人沉醉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煞是好闻。姬朝宗眉眼疏阔,心里甚至盘算起回头让杜仲把澄园整理出来,想想也是好笑,当初还是他义正言辞拒绝杜仲的安排,如今反倒是他先服了软,可他是谁呀?怎么会允许别人笑他?便是想笑,也得给他憋着。见她还是一副呆怔不已的模样,姬朝宗笑着抬手掐了掐她的脸,并不是多大的力道,可那张白皙的脸上却还是立时显出了一抹红痕,面上少有的显出一抹怔楞,语气也有些讷讷,“怎么那么娇气?”手指倒还是放轻了去抚她脸上的那抹红痕。只是还没抹几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姬朝宗垂眸看她,少有地好脾气,笑道:“回神了?”“……姬朝宗。”顾攸宁的声音还有些哑,似乎是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彻底回神,可看着姬朝宗的目光却没有闪躲,“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这次反而是姬朝宗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说得是什么了。等到顾攸宁松开他的手腕,仰头同他说,“姬朝宗,顾家的女儿是不可能给其他人做妾的。”脸上的笑彻底僵住,刚才意气风发的一张脸也慢慢沉了下去,他的手还悬在半空,目光却定定地注视着顾攸宁,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收回胳膊负于身后,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你不可能娶我的。”顾攸宁没有犹豫地开口,甚至没有问一句“是不是”,就像是在阐述事实一般,直白到没有隐藏。姬朝宗心里的那股子烦躁又升了起来,他生平第一次和别人服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状况,不满、不高兴、还有一些被人拂落脸面的不甘全在这一刻涌上心头。想斥责她几句,可看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心底的那股子火气就像是腾空被人熄灭了一半。把心底的气憋了回去,没在她的面前展现出来,又过了一会,他才开口,用还算温和的语气和她说道,但声音还是憋得慌,紧拧的眉宇也没松开,“我就算不娶你也会护着你,除了姬家世子妃的头衔,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顾攸宁,你很清楚——”“妻子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标签,我喜欢谁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得认真,可顾攸宁却只是好笑摇头。她能理解姬朝宗,却不愿意自己成为被他圈养的金丝雀,她自有她的本事为自己和身边人支撑起一片天地,何须别人施舍?仍靠在墙上,避无可避便无需去避,可她面上的不愿意也没有去隐藏,即使不说也把拒绝表了个通透。她这样的决绝,好似确定姬朝宗不会做出强人所难的事。的确——姬朝宗脾气再坏,性子再恶劣,也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他是姬朝宗,南阳姬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人,十六登科折桂,十七入都察院,不足二十就成了都察院的二把手。如今满朝文武,谁不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姬大人”?他有自己的骄傲。而这种骄傲,让他即使再不堪,也不会同许安州那类人为伍。所以即便此刻再不高兴,再生气,他也只是用他那双凤目沉沉地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楼下的喧闹逐渐消散,似乎是之前来的那批客人都已经走了,顾攸宁甚至能听到杜掌柜的声音,似乎是在吩咐小二先看着底下,知道他这是要上楼了,微蹙的那双柳眉又轻轻拧了起来。她看着姬朝宗,刚想说话。可这个男人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只是用他的目光沉甸甸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一句话也没留往外走去。等走到门口。他的脚步有一瞬凝滞,见身后人还是没有出声,这才抿着唇、沉着一张脸推门离开。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骂姬狗就好,别骂我(抱住我的狗头四处乱窜)现在的老姬就是那么的狗qwq不过现实会教他做人的,请给我们姬狗一个做人的机会,他就是还没意识到第36章送东西“世子爷?”门外传来杜掌柜的声音,带着惊诧,“您,您怎么在这?”无人回答他。只有越行越远的脚步声在楼道响起。杜掌柜眼睁睁看着姬朝宗沉着一张脸往楼下走,总觉得今天这位世子爷怎么看都有些不大对劲,但贵人们的事,他也不敢多问,眼见姬朝宗已经下楼便推开竹字包厢的门进去,见顾攸宁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他开口问道:“顾小姐,那位姬大人是怎么回事?”“走错了。”顾攸宁语气很淡,神色也很平静,好似先前那一场风波并不存在,只有握着纸张的手显露出她此时的心情也不是真的那么沉静。她坐着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楼下的情形。眼见姬朝宗正朝门口走去,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能瞧出他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顾攸宁轻轻抿唇,把思绪压于心底,等人走后便抬头,见杜掌柜脸上仍有怀疑之色,她也没有过多解释,把桌子上的纸张一收便同人说道:“这次的画像,我恐怕得多准备些时日。”听人说起正事,杜掌柜倒是也收敛了思绪,忙道:“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