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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少爷那会想喂鱼,我便去给他拿鱼食了,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话音刚落就看见从里头出来的顾攸宁,四喜连忙膝行过去给人请罪,“姑娘,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害小少爷身处险境。”顾攸宁并没有因为她的这番话而动容,只是垂眸看她一眼,而后和李嬷嬷说道:“嬷嬷,我去一趟西院。”李嬷嬷皱了眉,“老奴陪您去吧。”“不用,”顾攸宁拒绝道:“你在这照看小满吧。”她说完便径直朝西院走去,没有理会身后哭泣的四喜。家里的客人都已经走了。翠荷见她过来,神色有异,却还是上前给她行了礼,“二小姐。”“嗯。”顾攸宁点头,“我来找二婶。”“夫人和二少爷就在里头,奴婢领您过去。”翠荷领着她往里头走,还没进去就听到顾修文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来,“不行!瑞王是什么样的人,母亲难道不知道吗?若是让阿宁去瑞王府,她以后还有什么清白?”“你当我想这样,可瑞王说得这样明白。”“再说瑞王也没说要她,只是让她去跳个舞……”“母亲!”顾修文沉声,“瑞王府那样的地方,但凡阿宁进去过,便是没出什么事,可外头的人哪里会信?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站在帘外的顾攸宁听到这番话便知道那位瑞王爷要什么了,身边翠荷似乎也有些不忍,小声喊她,“二小姐……”“没事。”顾攸宁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怎么样,翠荷便继续给人通传,里头的声音戛然而止,须臾才响起徐氏的声音,“进来。”屋子里就徐氏和顾修文,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看见她进来,顾修文勉强露了个笑,开口喊她,“阿宁。”“二哥。”顾攸宁朝她点头,又给徐氏请安,并没有寒暄,而是直言道:“二婶,就按照瑞王说的,我会去的。”“阿宁!”顾修文一听这话,当场就站了起来,他沉着一张脸,神色非常难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又软了语调,哄着人,“你放心,二哥会想法子的。”“二哥。”顾攸宁朝他笑笑,“没事的。”见他还要开口,她说道:“二哥如今刚入朝堂,根基本就不稳,没必要为了我的事得罪瑞王。”她感谢二哥这一份心意,却也不愿意让他为了自己得罪旁人。她从来没想过靠别人,这么多年,她都是靠自己走过来的,何况她本就没想过嫁人,自然也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名声……她说完也没再多言,朝两人敛衽一礼后便往外退去。……知道她答应了瑞王的要求,半夏当场就白了脸,李嬷嬷的脸色也不好看。顾攸宁神色倒是无碍,反而还朝她们露了个笑,“好了,都别丧着一张脸了,就跳支舞的事,我倒庆幸他没有非要小满做什么。”就小满那个身体,如果真要一报还一报,就算有谭大夫替他诊治,恐怕也不安全。待又过了一会,她才沉声道:“这事别让小满知道。”半夏不忍道:“姑娘……”还是李嬷嬷沉得住气,低声回道:“老奴不会让小少爷知道这些事的。”“嬷嬷,你刚刚为什么不劝劝姑娘?”走出门,半夏就忍不住说道:“瑞王府那样的地方,姑娘若是进去,她的名声就彻底完了!”李嬷嬷停下步子,看了眼轩窗紧闭的屋子,半晌才出声,“姑娘最在乎的是什么?”半夏一怔,等反应过来讷讷道:“小少爷。”“是啊……”此时已趋近傍晚,艳丽的晚霞在天边逶迤开来,仿佛一副天然的画,她就这样隔着窗看着里头的少女,哑着嗓音说,“对于姑娘而言,什么都比不过小少爷。”“而且……”李嬷嬷一顿,须臾才又说道:“我看姑娘怕是早没了成亲的心思。”她眼眶微红,但也只是一瞬又重新肃了脸,沉声道:“四喜那个丫头呢?”半夏似乎还没从李嬷嬷的话中抽回思绪,声音都有些缥缈,“还跪在院子里。”李嬷嬷冷声,“就让她跪着!”……而此时的西院。顾婉正在窗边剪花,听完侍棋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轻轻说道:“知道了。”侍棋到底还是心有不忍,低声道:“二小姐进了那个地方,这辈子也算是毁了。”话音刚落,就听到剪子在花坛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她心下一凛,连忙敛了表情又换了话问道:“姑娘,四喜靠得住吗?若是她说了什么……”“她最清楚顾攸宁的脾气。”顾婉嗤道:“她若说了,顾攸宁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她。”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主仆二人吓了一跳,侍棋先回过神,忙转过身要去训斥来人,可看见来人的面容时却是一怔,语气讷讷,“四小姐。”顾婉听到这一句,神情微顿,等回过头的时候又恢复成从前那副面貌,她放下手中的剪子,柔声同来人说道:“阿昭,你怎么来了?”顾昭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沉着一张小脸问她,“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侍棋看了一眼姐妹俩,低下头,退了出去。没想到会被顾昭听见,顾婉的脸色有一瞬不大好看,她回到桌前,倒了一盏茶才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昭质问道:“顾承瑞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还是第一次被顾昭这样对待,顾婉的脸上划过一道不满,她没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手里的茶盏放到人跟前,“这是你最喜欢的茶。”“阿姐!”顾昭急着要一个答案,哪里顾得上喝茶,连看都没看就去扯她的胳膊,“到底是不是你!”顾婉手里还握着那盏茶,被她这么一晃,茶盏顺势倒下,茶水顺着桌腿往下流,她的好脾气彻底敛了下去,抬头看着顾昭,沉眉道:“你如今是在替顾攸宁打抱不平吗?”“我……”顾昭哑然,“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答案?”顾婉嗤道:“是我,你打算怎么做?”顾昭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只觉得自己好似有些不认识她了,半晌,她才语气讷讷地问道:“为什么?”既然瞒不住了,顾婉也懒得再藏着,握着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嘴里是轻描淡写地一句,“我不高兴,就想让她也不高兴,就这么简单。”“你……”“三日后,顾攸宁就要去瑞王府献舞。”见顾婉神色未变,顾昭神色越发难看,声音也沉了下去,“你可有想过,她若是进了瑞王府,她的清白和名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