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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一点都没挑。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是先让这位祖宗吃些东西吧,不然可真要把身子给熬坏了。顾攸宁怕耽误时间也没再和人多说什么,戴好围布就开始忙活起来,又得快些给人做一桌出来,又得让那些婆子看仔细,好在詹泰初送过来的都是些手脚功夫麻利的主,也不需要她怎么费心。没两刻钟,她就做了三菜一汤出来。放下掌勺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顾攸宁转头和李婆子吩咐,“你们先送过去吧。”李婆子忙应是,又好生谢过顾攸宁便领着两个伶俐的婆子端着托盘往外走。她身后两个婆子看着上头的几道家常小菜,还是一脸狐疑的模样,压着嗓音说道:“这能成吗?先前我们送了那么一桌子过去,那位大人都不肯动,现在就这些……而且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啊。”李婆子心里也没底,但这位顾娘子是詹大人送来的,总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咬咬牙,“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到主院的时候就被护卫拦下了,由人检查过后也没经她们的手而是由那些护卫亲自送了进去,这是那位大人的规矩,贴身的活只让身边人做,李婆子也不清楚这次能不能合人口味,只能先领人回去等消息。……护卫把午膳送进来后,杜仲亲自给人布着膳食。等一应处理好后,这才看向软榻上假模假样握着本书翻看着的姬朝宗,主子看着不在乎夫人,实则夫人来之后心思就全乱了,那本书夫人来时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一页都没多翻。怕人瞧见,他连忙低头掩下眼中的笑意,心里总归是松缓了一些。如今也就夫人能让主子变得和从前一样了,他是真希望两人能早些说清楚别再闹别扭了。“主子,可以吃饭了。”“嗯。”姬朝宗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书册往餐桌走,福福倒是比他动作还快,也不知是饿了,还是闻到熟悉的香味,一下子就窜到了餐桌那边,还仰着头在餐桌附近梭巡了一遍,似乎是没瞧见熟悉的人就看着姬朝宗一直喵喵叫着。杜仲笑道:“福福怕是想夫人了。”“夫人这会还在厨房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小心翼翼地朝姬朝宗看去,希望男人能发个话让夫人过来。可男人却没有搭理他,径直坐到椅子上,看着那熟悉的菜肴,边吃边问,“那些胡姬呢?”得。还置着气。杜仲没法子只好回道:“就在外头候着。”姬朝宗淡淡发话,“让她们进来。”“那夫人?”杜仲问。未听人回答便知道主子这是不肯见,心里无奈,面上却不敢显,应声之后便去外头吩咐。福福还在喵喵叫着,大概是觉得今天姬朝宗颇好说话,这会还凑到他的脚边,抱着他的裤脚仰头叫着,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不见人?“想见她?”姬朝宗低下矜贵的眉眼看着它。“喵。”也不知是在附和他还是随口应一声。姬朝宗抬手覆在它的头顶,眸光望向不远处的小几,那不知人间疾苦的金丝雀正安详地躺在那只纯金打造的笼子里,午后阳光颇好,它正睡得十分舒坦……他就这样看着它,须臾,收回目光看着福福,“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怎么样?”顾攸宁看见李婆子等人回来忙迎了过去。李婆子摇摇头。顾攸宁心下一沉,声音也哑了一些,“那些菜不合他的口味?”“不是不是。”李婆子回过神忙笑道:“东西已经送进去了,只是那位大人不习惯别人伺候,我们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说话间,有护卫过来传话,“午膳很好,大人很满意。”众人一听这话都松了口气,唯独顾攸宁看着那位护卫,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等护卫走后,李婆子忙领着其余婆子对顾攸宁千恩万谢,就差直接把人当活菩萨供起来了。顾攸宁却没什么心情,只是低声说了句“没事”。这都第二回了,她不信姬朝宗吃不出是她做的,可他却什么话都没留,也没让她过去……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再搭理她了。垂下眼睑。压下心里那些杂乱的思绪。顾攸宁勉强收拾好心情和李婆子等人说了几道姬朝宗喜欢的菜,又特地叮嘱了不要放葱姜蒜,去味可以,但不能让人瞧见,还有一些火候以及他喜欢的糕点,一应说完,她便动身往外走。李婆子如今把她当做活菩萨,自是要送人出去,一路上还说了不少好话。等走到外院的时候,顾攸宁刚想让人回去就瞧见一行衣衫暴露的胡姬捧着乐器往里头走,边走边还说着,“我可听说了里头那位大人是京城来的高官,若是能得他的青眼,咱们姐妹可就要飞上枝头成凤凰了。”漂亮的女人们嬉嬉笑笑往里走。顾攸宁看着她们的身影,脸色苍白得不行。李婆子也有些诧异,詹大人昨日还说这位大人不喜女色,怎么今日?可到底是那位大人的私事,她也不好多嘴,转头看向顾攸宁才发现她小脸惨白,吓了一跳,忙扶住她的胳膊询问,“顾娘子,您没事吧?”“……没事。”顾攸宁摇摇头,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她担忧的眉眼和李婆子哑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也该回酒肆了。”“可您的脸色很难看。”李婆子不放心,“不如老奴送您回去吧?”“不用了。”顾攸宁说完就径直往外走去,耳听着身后那些女子的嬉笑声,明明是很曼妙的女声,可对她而言却恍如魔音一般,她突然就跑了起来,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她就不会再听到这些让她心如刀绞的声音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跑到了门口,而那些魔音也终于消散了。门口几个护卫惊诧地看着她。顾攸宁却没理会他们,她手扒着门框,低头弯腰喘着气,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和姬朝宗的一桩夜话。那次姬朝宗很晚回来,身上还有不少酒香和胭脂香,见她变了脸便抱着她的腰,凑过来顽笑,“怎么,吃醋了?”她那会的确有些不舒服,却不愿表露,只是摇摇头。可姬朝宗见她那副样子反而同她生起气来,气呼呼地松开抱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死死抱着她把她压到就近的软榻上,一脸不满地和她说,“顾攸宁,你有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吗?我既然答应过你不会找别人,就绝不会去找别人!我今天的确去了樊楼,可我根本没让人伺候,是下楼的时候被人碰了下,回来的时候,我还一直担心你会生气。”“你倒好……”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