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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桑狸文案:温瑟瑟容颜倾城,是个柔媚惑人心的美人。养在深闺十六年,只等着她那太子表弟成年,好嫁给他当太子妃。一切看上去温馨顺遂,直到她做了个梦。梦里太子沈昭将她宠上了天,从太子妃到皇后,更是为了她废置六宫,拒纳妃嫔,大建奢华行宫,凡是她要的,哪怕再难得,也会利用皇权捧到她的跟前。就这么宠着,宠着,把她宠坏了……沈昭连年在外征战,温瑟瑟不甘深帷寂寞,找了个假太监暗通款曲,被提前得知消息秘密回宫的沈昭抓了个正着。沈昭勃然大怒,将假太监当着她的面儿车裂,流放了她全家,杀了昭阳殿所有宫人,将温瑟瑟软禁起来,惩罚她……温瑟瑟一个激灵,梦醒了。眼前的沈昭年轻稚嫩,正用刀子割了衣衫给她包扎坠马造成的伤口。温瑟瑟哆嗦着后退:“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沈昭:??……温瑟瑟:“我想过了,娶妻娶贤,阿昭身份尊贵,应当择贤德之妻,我配不上你。”沈昭骤然变脸,阴恻恻道:“阿姐的意思是想悔婚?”温瑟瑟:“……我开个玩笑。”……两人做了同一个梦,男主比女主晚几天……高光提示:1.女主对自己的梦有误解,画面准确,解读错误,前世没出轨。2.男女主双c,前世and今生,无妃无红颜无糟心女配。3.女主开文要退婚是另有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做了个梦,如果有疑问,请往下看!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温瑟瑟,沈昭┃配角:┃其它:一句话简介:皇后渣了朕!!!立意:珍惜眼前人作品简评:VIP强推奖章男女主在深宫中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小便感情深厚,女主迷糊不知何为爱,男主腹黑默默深情守候,在经历了诸多宫廷风云后,相知相许,恩爱不移,慢慢走向相偕到老的完美结局。本文幽默诙谐,感情线流畅,故事线节奏明快。主角重生后各自都有成长,爽文流升级路线,看得极过瘾。第1章逃婚嘉寿二十年,四月。积雪消融,霁色满西京。宜逃婚。长安城门前,一辆黑鬃锦蓬马车辘辘驶近,停在川涌的人流前,小厮跳下马车,向守城官递上路引。当前将至晌午,长安街市上自是人烟鼎沸,叫卖声不断的。坊街上商铺鳞次,轩门大敞,铺前悬着的旌幡随风摇曳,若身姿曼妙的琦貌女郎,甩着水袖卖力揽客。在一片热闹喧嚣里,守城官打着哈欠懒洋洋扫了一眼路引,便摆手,放行。小厮谢过,一溜小跑回来赶马车。随着马车缓缓驶出长安城,车里的人长松了口气。“阿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问话的是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张容长脸儿,鼻梁高挺,鼻尖小巧圆润,双眸明亮有神,虽显稚嫩,但倒是个端正俊俏的模子。他是兰陵长公主家的公子温玄宁,坐他对面的便是他唯一的jiejie,温瑟瑟。马车宽敞,里面满满登登放了几个楠木大箱子,温瑟瑟斜身歪靠在箱壁上,鹅黄云锦襦衫柔软垂下,配一条妆花织金贡缎褶裙,眉若远山,轻扫黛粉,额间金蓝梅花钿,点缀着一张娇娆明艳的小脸儿。她面上神情懒散,可一双眼睛却乌灵晶澈,转眸顾盼间如琉璃般流光溢彩。只是那婉婉眉目间笼着如烟似霭的忧愁,微抬眼皮,掠了一眼玄宁,跟他缓声商量道:“要不……你下去吧,我真不方便带着你走。”温玄宁一怔,忙伸胳膊紧抱住楠木大箱子,一脸的坚定不移,宁死不屈。“姐!你要逃婚,我都依你。可你总得让我知道你要逃到哪儿嫁给谁吧。我就你这么个jiejie,将来逢年过节我还得去你家走亲戚呢。再者,万一将来你被人欺负,我要拿着棍子杀上门替你讨公道,也总得知道门朝哪儿开吧。”瑟瑟一脸嫌弃地瞥向这个麻烦精,“谁说我是逃婚?谁说我要把自己嫁出去了?”温玄宁眼睛中淬着晶亮的光,盯着瑟瑟,笃定道:“皇帝舅舅一提要给你和太子完婚,你就收拾行李跑了,你说不是逃婚谁信啊?太子表哥那等才貌双绝的人你都不要,你还说并不是外面有人了?谁信啊!谁信啊!谁信啊!”瑟瑟皱着眉躲开喷过来的口水,见玄宁投过来的目光满是谴责与嫌弃,仿佛自己真是那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她轻轻叹息,提起一股劲儿想要跟玄宁倾诉心事,可酝酿了半天,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瑟瑟低下头,脑中忽有灵光闪过,雪亮清澈,她眯起眼睛,瞪着玄宁:“实话说了吧,你跟我出来,是不是想逃学?”温玄宁:……瑟瑟正义凛然道:“我告诉你!我作为你的jiejie,是不会纵然你这种恶劣行为的。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这大好年华,就该头悬梁,锥刺股,那才是你该干的正事,小孩子家家,不要总cao心大人的事。”长安城外的管道四通八达,行至百十里亭,便是一个三岔口,在那往东三里,是西河驿馆,瑟瑟考量再三,决定把麻烦精扔在这儿。大道笔直,黄沙漫天,不时有快马疾驰而过,马上人纷纷回顾,瞧着这边的热闹。温玄宁死扒着马车漆栏不撒手,涕泗横流地仰头哀嚎:“姐,我真不能离开你!你养尊处优惯了,不知道世道有多凶险。外面人可坏了,他们会欺负你,算计你的。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弟弟也活不下去了……”瑟瑟被他吵得头疼,指使小厮和贴身侍婢婳女,赶紧把温玄宁扔下马车,眼见天快黑了,马上就要宵禁,得快点找个客栈歇息。主仆三人正推搡着,温玄宁大半边身子都被推到了马车外,蓦地,三人齐齐僵住了。瑟瑟捂着额头,一脸疲乏,不耐烦地催促:“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话音未落,她也僵了。日暮时分,天色沉暗,旷野开阔,道路无垠,道旁的绣墩草顺着风劲儿摇摆,人烟渐稀,透出些荒凉。兴许是周围过分苍凉单调了,显得前面坐在百十里亭中的那个人格外明亮招眼。他头戴赤金衮冠,一袭菖蒲色织金襕袍,金灿灿的麒麟祥云浮跃在腰背臂弯间,以玉带束腰,阔袖曳地,手边一只白釉点褐彩茶瓯,还冒着丝丝热气。四周尽是一片灰败荒芜,而他只安静地坐在那里,远远望去,便是一幅勾勒细致、着墨优雅的画卷。温玄宁先回过神,忙冲着那人大喊:“太子殿下……表哥,我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