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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步,进了前面大屋。饭菜已经上桌了,徐窈在那摆碗筷:“回来了,洗洗手吃饭了。”金天骄在一旁拧着身子贴邮票:“明珠今天上街吗?帮我邮封信。”徐窈听见,摇了摇头:“邮票都要五分钱了,这一年邮出去多少封信,我看这人是找不着了。”金天骄从小有个娃娃亲,后来她那未婚夫一家去了外地,开始有些书信来往,后来人找不到了,不过这个念想一直没断,jiejie一直坚持写信邮寄到从前的地址,从未间断过。明珠上前,把卖豆腐的铜子和陆明书拿来的十块钱都递给了徐窈:“姨,钱给你。”徐窈擦了下手,把钱接过去了:“怎么这么多钱……”这就是她们家的日常生活,非常非常的普通,可如今品着,竟也从中品出了些甜味来,明珠笑着,正要坐下来吃饭,院子里又有动静了。一个女人笑着逗着晓凤,快步进了屋里来:“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了,赵婆婆老家有点事着急回乡了,我奉着谢太太的意思来提亲,今天把八字合了,要定日子了呢!”徐窈愣住,随即看向明珠。金明珠大大方方地迎了女人进门:“有劳婶子了,那就跟我姨商量着来吧。”☆、第二个重生者第五章日头出来了,黄包车穿梭在街头小巷,夜晚的霓虹彩灯都恢复了白日的模样,北城繁华依旧,就在国中门前,三个少年背着书包,视若无睹地过门不入。三人当中,两个穿着随便,都敞着怀,单单个子最高的一个少年,容貌俊秀,衣着整齐,两手插在口袋里面,姿态慵懒。这不是别人,正是即将要结婚的谢家老四谢凤西。他身上还背着书袋,悠然走过国中门前,一丁点想要去上学的意思都没有。那两个一边一个,正是他的小跟班。“凤西,你可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要和金明珠结婚吗?”“对啊,你要娶一个比你大的女人吗?你这么早结婚以后就不能出来了吧?”“咱们这是新青年,必须得打破旧思想,你看咱们同学当中,倒是有几个家里带着童养媳的,哪个说出口了,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要是结婚了,估计就和他们一样了。”“就是啊,凤西结婚了,到时候不会怕媳妇吧?啊?哈哈!”阳光满地,谢凤西微扬着脸,勾唇一笑,痞坏痞坏的:“谁说我要和金格格结婚了?”这两个常年在一起的,一个是正良药铺的赵丰年,一个是钱庄的掌柜之子,秦善,都和谢凤西同岁,正良药铺就是金明珠的那个正良药膳前身,平时这几个小子不学无术,打架斗殴是常态。一听谢凤西管明珠叫格格,赵丰年顿时哈哈大笑:“格格,还格格哈哈,大清都亡了,还什么格格,格格能上街去卖豆腐?凤西你要笑死我……诶你打我干什么!”他还没笑完,谢凤西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面,给他打得一趔趄。“你懂什么,你是没瞧见过顺王府当年的阵仗,金明珠当年骑着洋马过大街的时候,说不定你爹还跪过呢!”赵丰年趔趄一下,回头笑嘻嘻地:“那这么说,你见过你跪过了?”谢凤西一抬眼,还不等他动手,赵丰年已是跳着跑开了去,秦善在背后偷笑,三人笑闹一团。闹过,谢凤西要去寻城中的两个二流子报仇,那两个人住在破庙里,平日里没个正经事,在城南一带调戏良家妇女,截道要钱,谢凤西三人正巧路过,就厮打了起来。那两个无所谓,谢凤西这个北城的小霸王,人人都认识,这就追了府上来,闹了一通。谢凤西的亲爹不问缘由把他打了个屁K股开花,那两个二流子反倒得了几个钱走了,这件事没完,一说要去寻事,赵丰年又出了一个主意。“去我们家药铺,拿点泻药,找准了机会下到酒里,让他们喝了可就有好戏了。”光是拉肚子,可真是便宜他们了。想把人扭去见官,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被调戏过的妇女不肯作证,还不好办。三人商议了一通,这就往正良药铺来了。到了药铺门前,因为逃学还不敢大摇大摆地进去,翻墙先进了后院。赵丰年走在前面引路:“你们跟在我身后,我到铺子后面去拿,别的我不认识,光只是这泻药可拿了好多回,小心点,别让人瞧见。”谢凤西和秦善这就跟了他的身后,到了铺子后面的耳房,里面层层叠叠都是小匣子,秦善在窗口望风,赵丰年一顿翻找。谢凤西闲来无事,就倚在门口随处打量着。这耳房跟前面药铺是通的,偶尔能听见前屋的动静,正是百般无聊,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前面传了过来。“这贝母每日要服多少才行?是给小孩子喝的。”谢凤西眼帘一动,快步走到前屋隔间,抬指挑起了前面的布帘,从指尖错落处能看见金明珠一手提着药包,正和药铺的大夫说着话。她身姿丰腴,肤色很白。那精致的眉眼,一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少女落成,更有一番貌美的富贵态。少年微偏着脸,细细看她脸上神色,退婚以后竟然没有半分的萎靡颓色,反像是故意打扮过了,气色好得很,又娇又美。他这边看着,那边大夫和明珠说着话:“晓凤咳嗽了?你只需记得,每日不要超过十五克,熬点冰糖白梨也可以。”金明珠当即谢过,才要走,药铺前门一开,一男一女进了铺里。冤家路窄,是陆明书和金书瑶。这三人的爱恨纠葛在北城早就传开了,谢凤西也听说了些,他虽年少,但也知道金明珠和陆明书的婚事,就是因为金书瑶才退了的,不由多看了两眼。很显然,金明珠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的,是以好像怔住了。谢凤西正是看着她,赵丰年找到了泻药,好奇地探身过来也一起看,这小子看见明珠顿时乐了:“诶那不是你……唔唔……”话未说完,谢凤西已经捂住了他的口鼻,拉着他退了下去。帘子一落,顿时隔绝了前面的所有人,赵丰年被谢凤西拖了下去,直挣着,到耳房边上了,这才推开他手,站直了身体。“谢凤西,你干什么!”谢凤西掸了掸身上的灰:“来干什么的忘了?让人发现你了,你还能出去?”赵丰年一下蔫了:“说的是说的是,走走走,咱们赶紧去破庙那边寻那两个二流子去。”说着,他推着秦善往出走了,谢凤西走在最后,到了耳房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隔得远了,什么都听不见,他顿了顿足,眼见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