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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从那时候起,与自己素未谋面的那个人的名字就深深地刻在了心底。“郁小侯爷昨日在醉春风喝大了,撒酒疯把店里一新来的伙计给骂了一顿,那叫个惨哟……”“听说了没,那红妱楼里的丹烟姑娘见郁小侯爷对她失了兴致,转而天天往绮春阁跑,现在闹着要上吊呢……”这么多年,郁子肖的那些事她都知道,她没有多少机会能接触到他,所了解的这些消息皆来源于他人口中,或真或假,她也无从得知。她只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要嫁给郁子肖的。若论真真正正的接触,也只在四年之前,有过一次。那一年,在桃花宴上,她曾见过那人一面。那年她十一岁,到了桃花盛开的时节,京中少男少女多前往桃源寺,在那里求姻缘。姜家与郁家早有婚约在先,按理说是不适合去的。可姜凝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只因她已是默认了的郁家未过门的夫人,不大好出现在那里,便央求姜夫人允许姜柔前往,她便可以借同行之名到那里一观。姜夫人向来不怎么喜欢姜柔,极少允许她出门,但是耐不住姜凝求她,便应下了。名义上是姜凝陪着自家meimei来求姻缘,到了那里,却是姜柔陪着她,到处瞧那些折着扇子的小公子哥。姜柔无甚感觉,姜凝却是乐在其中。待姜凝逛够了,就进了寺里去求签,本要拉着姜柔一起,但是姜柔兴致缺缺,加上来求签的人太多,就自己带着丫鬟进去了,留姜柔在外面等她。已到了晌午,姜柔在祈愿树下站着,寺门前人来人往,迟迟不见姜凝出来。太阳在头顶晒得正盛,不多会儿,姜柔就感觉眼前的寺门开始变得模糊,原本方方正正的门框变成了黑漆漆的洞,外头来回走动的人影如蒙了层尘雾,渐渐化为一体,昏暗下去。她脑中混沌,脚下一个趔趄,眼前一黑,坠落感袭来,却没有倒下去。恍惚中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手臂在她背后一托,她便稳住了身形,眼前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年她不过十一岁,还是个小丫头的个子,托住她的少年身量高出她许多,她抬起头,刚好能看到他的脸。那人双眉斜飞,眉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薄唇不染而赤,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身后是祈愿树枝干上垂下来的数不清的红条木牌,映得他面容愈发艳丽,然而这样的脸却不显女气,倒像是以春花之色来遮盖本身所具有的疏朗。姜柔呆愣地看着他,少顷,才后知后觉到背后传来的温度,扶着额头堪堪站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还是那人先开口:“还好?”她生到现在,从未和年轻男子有过什么接触,更别提方才那般肢体触碰,顿时耳红了个透,面上却还要强壮镇定,淡淡道:“多谢公子。”那人眼中含笑,却是几分多情,几分疏离:“小姑娘,出来也没个人跟着?”她想说,带着个小丫头,跟着长姐到寺里求签去了,可是张了张嘴,话语却好像卡在了嗓子眼般,怎么也吐不出来。落在那人眼里,却当她是受了惊吓,还未缓过来。只见他从一旁的挂牌上抽取了一个,提起树下桌案上的毛笔,潇洒落笔,拿了红绳系在了枝干上。姜柔抬眼,就看到木牌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长乐无忧。他背手而立,低头一笑:“你这么小,我就不帮你求姻缘了,祝你长乐无忧吧。”她看向他,觉着那张脸也不过是刚刚脱了稚气,自己又能比他小到哪去。却忘了,那人已是少年身量,自己还尚有几分孩童稚气。这时走过来一个人,与那少年年龄相仿,许是看到了她红玛瑙似的耳朵尖,便拿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子肖,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少年没再理会她,转身跟来找他的那人一同离去了。姜柔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的背影,听到那人对少年说:“早知道你要拈花惹草,怎么连小姑娘也去撩拨……”她看着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脑子里像抽空了一般,满心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不问自己名字呢?她想。这样一转身,便什么都忘了吧。“姜柔。”她回过神,见是姜凝走了出来,脸上淌着薄汗,“里面人可真多,你知道我走过来的时候见到谁了吗?”她讷讷道:“谁?”“郁子肖啊。”姜凝双眉一蹙,似是有些不满,“我们两家早有婚约,我要想着今日来合不合适,他却毫无顾忌,方才我见到他,他正在收其他女子的荷包呢。”姜柔默然不语。姜凝早习惯了她这副样子,便转了其他话头继续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姜凝说了什么,姜柔全然不知道,她脑子里全是郁子肖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她按了按胸口,里面从刚才起就失了平日的稳态,乱跳个不停。她又想起母亲说的那番话。天命,原来这就是天命。可是看起来这样随性散漫的人,命中又会有什么劫?这个问题她想了许多年,传言中的郁子肖一直没什么改变,她也一直没想出来。☆、第三章婚期定了下来,这些日子姜柔一直待在府中,跟着教习嬷嬷学习礼仪,这日刚吃了午饭,外头便有人过来传话,是东院的家丁。那小厮走到门前行了一礼:“二小姐,宫中来了赏赐,夫人吩咐我抬过来。”姜柔看过去,就见几个家丁抬着东西进了屋来,沉甸甸的两箱。念冬吩咐他们把东西放好,将那些人打发离去,转过头来笑:“到底是皇上的赐婚,这些好东西看来是宫里赏来给小姐添嫁妆的呢。”姜柔却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只是盯着其中一个箱子思索。那箱子似与平日里所见到的普通铁箱不同,边角有几个凸出的半圆形铁盘,乍一看像是箱子上的装饰,只是这东西毫无美感,反而看着累赘。另一个箱子却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宫中向来讲究,礼事更要排面整齐,无论如何也不会挑两个不同的箱子送过来。思及此,她伸出手指,在那几个半圆铁盘上摸索了一番,突然探到一处松动,她用劲一按,其中一铁盘陷了进去,随后下方一弹,竟是一个暗匣。姜柔眸色一暗,取出了暗匣中的信封,打开来看。郁家覆,早抽身。若有意,托父言。言语简白,行迹也并未掩人耳目。姜柔思索片刻,点了蜡烛,将这信件烧了。盼晴道:“小姐,这是什么?”“没什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