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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然欲泣。“他希望母亲能够健康长寿,年纪虽小,已经有一颗拳拳炙热的孝心,时光荏苒,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正是花甲之年了。”说到这,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她这是在借自己父亲——昔日那位军功赫赫,转战商海,依旧扶摇直上的纪家话事人来表孝心,言谈之间,不可谓不动人。心照不宣地,席间几个演技一流的阔太,赶忙攥起张纸手帕,作势擦着半点湿迹也无的眼角。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糊了眼妆。纪思婉在这氛围下,也很是自然地掩了掩鼻尖,整理表情。顿住几秒,又接着说:“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可惜,我没能常伴父亲左右,现在,我唯一能为父亲做的,就是常常侍候在奶奶身边,代他尽孝,这颗寿桃或许不起眼,但是,却寄寓了我和爸爸一样、从未改变的孝心,一同祝愿奶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话音落定,她微微颔首,听台下掌声如雷。卓青站的位置微妙,顺带沐浴在众人视线余光中,不得不也跟着漫不经心地数次抚掌。从她的视角斜斜看去。侧脸望向纪思婉的老人也好,冷眼旁观的纪司予也罢,却都是目朗风清,并无半分动容。在纪思婉犹自重音腔调自己是“唯一的女儿”时,纪司予脸上,甚至有一瞬间……露出她看不透的阴冷情绪。一闪而过,待到再要细看时,便只剩那恍惚从未改变的清透温文。“……好孩子。”等到掌声落幕,纪家老太太唇角一掀,露出个慈爱微笑。她拍拍孙女儿冰冷手掌,“你父亲如果有你这样的口才,那该多好——他一个武夫,这辈子刚正不阿,最不喜欢阿谀奉承,其实人生在世,又有几个能像他一样,一路莽撞向上的?”甚至于,还让他莽出了个大名堂来。如果不是当年饮枪殉情,他再往上走几步,纪家的成就何止如此。“不过也好,也足够了,”老太太转念一笑:“女孩儿家家会说话就是好,不用那么去冲去闯,给我省省心就行。我没有女儿,有个贴心的孙女,也是老天爷对我的大礼。”分明是些体己话,倒听得纪思婉面皮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虚虚与老人拥抱过后,便转身退场。后脚赶来的程雅晴瞪过卓青几眼,看二姐说完,急忙调整好面上情绪。当即挽着丈夫,施施然上了台。纪司仁咳得惊天动地,一如既往,只能由太太来代为发言。红布一掀,送的是个模样颇为精致的翡翠观音。“奶奶,我们专程去了趟南山……”林林总总说下一大堆,偶尔夹杂着几句不太标准的港普。情真意切是情真,三太惶恐又小心翼翼,讨好当然是真的。无奈程雅晴讨好人的本事,和正常发挥的纪思婉之间,尚且隔了一百个叶梦,再加上家底远不如叶家丰厚,这么看来,实在有些欲速而不达的虚荣,下头附和声亦是寥寥。她僵僵一笑,挽住丈夫的手,等待老太太说话的间隙,就像等待最后斩立决的死囚。丈夫回以她另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只盯着脚尖,不说话。老太太笑睨一眼:“孩子们都孝顺。”像是放人一马。“知道我这些年念佛吃斋,几年下来,这家里后头腾出的佛堂,光是请来的金身,就足有十八位,这下又添一位,挺好的。”就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意思。还带着点直指没眼力见的嘲讽,当然,比起刚刚在楼上时候,要显得委婉很多。卓青在底下听着,听得后背默默冒汗。程雅晴倒浑然不知这微妙话术中的指点挑剔,大松了口气,便堆起笑脸,下了台来——三下,四上。卓青正要动作,肩上倏而一重。她回过头,对上顾姨来者不善的冷脸,冲她做了个口型:“画呢?”“……”顾姨的话音愈急:“就是觉得拿不出手,总该得有点东西,两手空空像什么样子?”卓青蹙眉不答。顾姨更恼怒,声音压低:“你这是存心要谁难堪?给过你流程,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添什么麻烦?”是了,全家人都暗自知晓她的上不来台,却还等着看这场好戏上演,到这个时候,还要敷衍她说给过流程,讲过道理。等到发现后院起火,好戏看不成,可能还要怪到他们自己头上,这才想起来兴师问罪。卓青拂开肩上那手。在顾姨愠怒而不掩愕然的注视下,微微提起裙摆,她抬步上台。——蒙在鼓里的,反倒成了罪大恶极的,人们总能理直气壮把世间的不如意转嫁他人。如果不是卓青一脚碾烂那画页,她毫不怀疑,不管怎样推脱,哪怕临时找到个别的代替,顾姨也怎么都会要逼着她“按程序”往下走,带着那副画上台给纪司予添堵。锋芒太甚的人,必会招来祸水。而她,永远不想,永远不会再成为旁人口中小家子气的累赘。一步。纪司予看向她,也看到她背后空空。两步。卓青将手包扣锁打开,微微掩在身前。三步,四步。高跟鞋的响动不急不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平日习惯伏小做低、默默无闻的四太。有人小声问:“那就是纪家四太太?这两年没怎么见她这么……这么……”这么显眼的啊。后话实在有些难以出口,男人扶额,怕人觉得自己轻薄。一旁的女人轻晃酒杯,咬牙切齿:“是她吧,我记得当年纪司予结婚的时候,我……朋友,她心都碎了,我一辈子都记得这张脸。”男人默然。这是真无中生友。台上,卓青在话筒前站定,提起笑脸。她本不是娇艳姿媚的长相,平日里温婉端方,更是从不显山露水,旁人只道四太是真真当世柔弱白莲,却难得见她像这般一袭红裙,美目潋滟,一身骨rou匀称、薄肩细腰的曲线勾勒无遗,就连旁人难得注意到的仪态细节,也照顾周到,优雅轻扬的天鹅颈,叫人转不开目光。美的清丽招摇,柔的恰到好处。仿佛心血浇灌,开盛到即将凋谢的三日兰。微微弯腰,她靠近话筒:“其实我们要送的这件礼物,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司予。这次他专程为了奶奶的生日回国,一面为了公司劳心劳力,也经常让我去物色适合的礼物,每次提起一样,都得耐心考量,真是选了非常非常久,到最后关头,才正式挑定,为了给奶奶准备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