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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会做什么。还好,他的心脏足够强大,不然真要被她这失心疯似的鬼样子给吓跑了。他犹记得那一晚,她也是喝得烂醉,说话颠三倒四,没有任何逻辑可言。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发生得水到渠成,江彦初也是在那一晚过后,才终于明白“食髓知味,入骨相思”这八个字的真正含义。可笑的是,等他第二天迎着晨光醒来,下意识去捞身侧的女孩,却发现整个房间早已空无一人。他快速穿戴整齐,随手拾起许沐遗落在酒店的那件外套,急匆匆打开酒店房门,慌乱无措地追了出去。那一刻,他整个脑子全是乱的,又急又躁。从前那个冷静自持的他,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在出门遇见任嘉义,并且被他无礼纠缠时,他才会那么迫切地想要摆脱。至于任嘉义是谁?恐怕整个A大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许沐吧。也是因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一原因,他对江彦初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时没少冷嘲热讽,故意激怒他,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引来江彦初的不屑与无视。因此,好不容易在对方眼中看出了除冷静以外的表情,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这种嘲笑他的机会。“哟,我当这是谁呢?想不到我这偶尔来一次酒店就能遇上我们A大的男神江彦初啊?”语调阴阳怪气。他本不愿搭理,但奈何任嘉义偏生要跟他过不去,硬生生地挡在他身前,拦住了他所有的去路。他内心记挂着许沐,耐心早已耗尽,头一次爆起了粗口,“有屁快放。”“啧啧啧……我就该让许沐来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一大早从酒店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衣服还凌乱成这样,多引人遐想啊。你说……要是许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江彦初不回话,只是鼻腔冷哼,每一根头发丝好像都在嘲笑他是个傻逼。任嘉义视线微微下移,这才注意到江彦初手中的那件女士外套,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许沐常穿的一件外套,即将说出口的话猛地堵在了喉咙里,脸色顿时煞白如纸,表情更是扭曲得厉害,“你……你……你和许沐……你们……昨晚……”大学四年,江彦初对任嘉义的人品太过了解,他偏激、极端,又心胸狭隘。很容易做出那种得不到就毁掉的疯狂报复行为。出于对许沐名誉的维护,也担心会彻底激怒任嘉义这个疯子,从而报应到许沐的身上,江彦初蹙眉思索了片刻,很快便敛去了多余的表情,眸光漠然道,“你想多了,我对许沐没有任何超越朋友之外的感情。”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来玷污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语毕,在任嘉义垂眸兀自分辨这句话的真假时,他一把推开他,明明心里焦急不已,但还得故作镇定,步伐如常,决绝离去。……回忆到这戛然而止,江彦初被身前女人的一巴掌给唤回了意识。说是一巴掌,其实许沐根本就没使上什么劲,绵绵柔柔的,更像是抚摸。“小哥哥,你……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醉得舌头打结。他抬眸,情绪仍旧沉浸在回忆的那一刻,略显怅然,“你先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说罢,他起身就欲离去。下一秒,他的胳膊蓦地被人拽住,女人整个身子都靠了上来,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氤氲着水汽,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这一刻,他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仿佛被她一击即中。他摇头叹息,复又坐了回来,语气里带着丝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的挫败,“许沐,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仰着一脸甜甜的笑,如只兔子般弹开,冲着自己身侧轻拍了下,“喏,这是……这是我给你留的床位。”江彦初,“……”当他是她的失心疯病友吗?还床位?“快点过来。”她催促道。他轻叹口气,面对她的胡搅蛮缠,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依言躺下。她双手枕在头底,侧身望着他,瞳仁里倒映的全是他的影子,就好似从始至终她的眼里心里满满只有他一人。他心头微动,轻唤了她一声,“沐沐。”“嗯?”她本能回复。“你现在眼里看到的是谁?”她笑着答,“当然是……小哥哥你呀。”他哑然失笑,无奈扯唇,他怎么给忘了,现在的许沐根本就神志不清,他居然还将一个醉鬼的眼神当了真。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五年前,许沐总是取笑他的那句话——“江彦初,你傻不傻呀。”是啊,他要是不傻,又怎么会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苦苦等了她五年?——早在五年前的那一晚,江彦初就已经见识到了许沐醉酒后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睡觉。第二阶段:胡言乱语。第三阶段:动手动脚。很显然,他已经熬过了前两个阶段。于是乎,许沐的魔爪也由第二阶段向第三阶段进发,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打了个酒嗝,吐词不清地说,“小……嘚嘚(哥哥)……我……口渴。”江彦初或许是被她折腾够了,如今倒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从容地拿开了她拽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应声道,“我去给你拿。”她点头应好。几分钟后,江彦初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杯白开水。许沐又如兔子般蹦了过去,仰着头,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那模样仿佛在等着他亲自喂她喝。江彦初耐心不错,缓缓走至床沿,柔软的大床突然陷下,男人已经握着杯身,坐在了她的身侧。他微微俯身,将水杯抵在她唇边,她从善如流,饮下了一口水。末了,还不忘舔唇,卷起了一片潋滟。江彦初看得莫名干渴,喉头滚动间,借着她还未喝完的水,猛灌了一大口。“你……你干嘛喝我的水?”许沐叉腰质问。事实证明,永远也不要和一个醉鬼试图讲道理——许沐醉酒的脾气上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脑袋短路地拽住江彦初的衣领,凑过去堵上了他的唇,嘴里还不忘含糊地道,“把……水……还……还给我。”她的动作野蛮又粗暴,蛮横且不讲理,牙齿磕在他唇上,带出了细长的血丝,他疼得闷哼一声,却也莫名燥热。下一秒,她的双手双腿更是没一处安分,又掐又踹。江彦初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使力,她跌回大床,一声惊叫过后,他死死摁住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唇畔划过她的耳边,暧昧的声线透过耳膜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