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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爬起来检查。仿佛那偷进他房间的女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宁昭昭回到屋子里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翻了个身,发现旁边的床铺上多了一个人。突然的异样惊得她想尖叫,定睛一看,居然不是别人,是希里斯。“你躺在我床上干嘛,你下去,这是我睡的地方。”宁昭昭不甘示弱地扯着被他压住的被子,使劲往自己这边拽。“那个破屋子实在太不爽了,”希里斯侧躺在床上抱怨了一句,突然勾起陌生又意味深长的笑,“昭昭,我在这里陪你睡啊,好不好?”敲?!那个冷冰山在梦里还会撒娇?宁昭昭瞳孔震惊,感觉眼前的人陌生到不行,简直就是个怪物。“你你……你是谁?”宁昭昭撑着手后退,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希里斯双手撑在床板上,身子前倾,一点一点朝她爬来:“我就是他啊。”“嗷!”熟悉的惊吓把她生生从梦里折腾醒。宁昭昭盯着漆黑的屋顶,大口大口呼吸,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最初那个梦。惊悚,太惊悚了!她的心口剧烈起伏,看见鬼和尸体都没这么大情绪波动。正当她躺着消化“噩梦”时,不远处的小木门嘎吱响了一下,居然缓缓打开了。宁昭昭回来的时候实在太累了,忘记用尾巴把门锁住,这会儿……是被风吹开了吗?很快她的猜测就被打脸,一只人类的脚踩了进来,动作极轻,像是怕把她给吵醒了。从人形的身高来判断,他绝对不是希里斯。为了不破坏对方的计划,宁昭昭继续以乖巧地姿势躺好,连动也没动,就怕把来人给吓跑了。她也很好奇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沙沙……”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摩擦,伴随着来人的脚步,一直到她的床边。那人似乎盯着她看了会,确定她有没有睡着。宁昭昭特别配合地加大呼吸声,制造自己睡得像猪的假象。来人似乎笑了笑,突然走近床边。一个特别粗糙又干燥的东西贴上手臂,宁昭昭睁开一只眼睛,瞄向不远处的人。虽然屋子里的光线不太好,可她还是看清来人是这家院子的男主人,王哥。他的手里提着一条比手指还粗的麻绳,正一鼓作气往她身上套。想抓她啊!那抱歉鸟,不陪你玩了!宁昭昭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中王哥心口,故意跑到窗口大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那声音喊得要多惨就多惨,要不是知道宁昭昭有多少花样,希里斯都快信了。他推开小木门,一眼就看见在窗口附近冲他招手的宁昭昭,分明在坏笑。希里斯本来不想管她,可看宁昭昭一脸精神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发生了什么,加快脚步朝楼上走。屋子里乱糟糟的,似乎不止她一个人在。刚推开门,就有一道力量冲撞在他心口上,还发出嘤嘤嘤的虚伪哭声。希里斯眉头一跳,先是低头看到宁昭昭的头顶,跟着又看到她身后不远处、满头大汗提着麻绳的王哥。“你怎么在她房间呢?”希里斯眼神凶戾,默契配合。王哥的手抖了抖,进退两难般在原地打转:“我……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希里斯冷笑,“不知道就往女孩子的卧室跑?还带捆麻绳?”“出什么事了?”楼下又跑上来一个人,是裹着外套的林姐。此时屋子里已经打开灯,她一眼就看到王哥手上的麻绳,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扯着外套的手指抖了抖,林姐刷白着脸,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了?”宁昭昭还在希里斯的怀里嘤嘤嘤,嘤着嘤着就没声了,被希里斯暗暗捏了一抓,她又开始装惨。“你老公居然跑别人卧室来,还带着一大捆绳索,”希里斯逼问起人来,那气势简直和拷问没什么区别,堵得王哥和林姐都说不出话,“怎么?想做什么坏事?”“不是的!”林姐急忙解释,“老王他……他一直都有梦游症。”“梦游症?”希里斯冷笑出声,“真巧,梦游拿着绳索绑人,梦到自己杀猪?”靠着他心口当挂件的宁昭昭一顿,哭声止住,她怎么觉得自己被讽刺了。希里斯的话,把她和猪之间画了个等号。提着绳索的王哥一直没说话,才几天没仔细看,他好像又瘦了很多,整个人又黑又瘦,在暗处仿佛快要隐形。面容凹陷,仿佛在神游一般,一脸慌乱到说不出话。宁昭昭悄悄观察了一阵,感觉王哥有点怪怪的,仿佛真像个梦游的人被惊醒,完全搞不清自己的处境和状况,甚至没有出声辩解。倒是林姐思路清晰为他说了几句话。“砰——”楼下院门好像炸了。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身影冲进来,气冲冲地大吼:“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希里斯扭过头一看,好家伙,玩家们全跑来了。有的衬衣都没来得急扣,有的头发还是睡乱了的鸡窝状,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工具当武器,气势汹汹地站在楼下院子里。刚才宁昭昭的吼声太凄惨,离得最近的危心月听到后,马上挨着通知过去,大家还以为出了事,一群人立刻赶来支援。楼下的情形把王哥和林姐都吓坏了,王哥把绳索一丢,立刻往楼下跑。剩林姐一个人面对宁昭昭和希里斯。她看起来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也不紧张,眼神一直盯着宁昭昭,里面有很多读不懂的情绪。最后,林姐温柔地低下头:“你们还是早点走吧。”“哎?”宁昭昭感觉话里有话,刚想再问点什么,林姐已经快步跑向楼下。她的背影仿佛是一个藏满秘密的盒子,别人无法轻易开启。楼下吵嚷的厉害,王哥下楼后也不敢去应付,最后是宁昭昭和希里斯走了下去,才勉强没有继续喧闹。“出什么事了?”丁禹行严肃地问。不过看宁昭昭和希里斯都没事,大家也松了口气。“王哥晚上进了昭昭的房间,还想绑住她。”危心月听完,倒抽一口凉气:“他……他想干什么!”“不知道,问他他也不回答,林姐就说他只是梦游。”希里斯说完,看了眼黑洞洞的内堂。“要不,我们把他抓起来问问?”荣均试着提议,“很可能他知道什么,不用点暴力,他不会说真话的。”“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抓住他拷问一番,说不定能有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