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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稍一用劲就能让她破碎掉。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脆弱的女孩,竟然能对抗本能直到现在。想了想人类十几天不吃东西,恐怕早就离死不远了吧?“我能帮你什么吗?”希里斯看得心疼,紧了紧手臂,试着用自己的怀抱给她安全感。宁昭昭却挣扎了下,从他的臂弯下溜出去,爬到被子的另外一头:“不不不,不能随随便便那个,mama说过,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即使濒临崩溃的极限,女孩居然还保留着理智,仿佛……很不愿和他发生什么似的。情不自禁皱起眉头,希里斯深吸口气,声音沉下:“忍不了就别忍了,我在这里。”从认识希里斯以来,她习惯了他戏谑的语气,也经常听见他冰冷的音调,可此时此刻,他的声音柔得像一片羽毛,轻飘飘飞入她的心湖,毫无预兆降落在水面上,带起一片片荡开的涟漪,无法平息。宁昭昭的手紧握着靠在心口,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脑袋甚至有些晕乎乎的,好像理智随时都会崩塌。埋着头,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响起:“麻麻说过,要和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跟前坚实的身躯一僵,在无声的夜色扔下一句:“我可以,那你呢?”话里似乎藏着别的意思,联系上下文,宁昭昭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领悟,笑着拍了拍他的心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玩笑:“什么意思呀?你喜欢我?哈哈哈哈……”虚弱的笑声结束,宁昭昭心虚地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手准备离开。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现在的身体仿佛到了极限,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咆哮,逼迫她去寻找“食物”。可放眼望去,最好、最完美的食物就在跟前。她真的怕自己会坚持不住,把希里斯给吃掉。女孩摇摇晃晃爬起来,指了指大门处,挂着僵硬的笑容朝门口走。不等她离开,指尖突然被一道力量拉住,宁昭昭浑身一震,愣着没有转身。拉住她的是希里斯!身后的男人语气坚决,一字一句回答:“是!”混沌的思绪思考了很久,宁昭昭终于想起自己刚才问他的问题。你喜欢我?是!该不会希里斯也被她影响得神经错乱吧?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问题吗?宁昭昭惊讶地转过身,眼睛来回转动着看他,希里斯没有丝毫将话收回去的打算。过了好一会,她大笑出声,捧着肚子问:“为了帮我,你还故意说谎骗我呀!”“有这个必要吗?”希里斯凝视着她,没有要逃避的意思。他的态度很坚决,就好像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认真回答她那个带着玩笑的问题。女孩就是再笨也懂他是什么意思,脸颊瞬间通红,愣愣地昂着脑袋,什么话都没说。希里斯似乎早就猜中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松开手,把地上的被子整理好,自己转身靠在离她最远的墙角,摆明和她拉开距离的态度。被子空了出来,很显然是留给她的,就算他什么都没说,宁昭昭也懂他的意思。这里留给她睡,她没有必要走,他也根本不怕她兽性大发,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并不觉得被她猎食有什么问题。知道真相的她脑袋像煮开了水一样烫,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希里斯客套,连忙钻到被子里,把脑袋捂住,遮挡起所有的表情和眼神。本以为知道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自己一定会睡不着,结果把被子一盖,浑身暖呼呼,宁昭昭疲惫虚弱,脑袋一歪就睡死过去。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见坐在角落的希里斯,心脏一缩,突然又想到昨晚他的话。宁昭昭不是第一次被人告白,但这次似乎和以往都不一样,她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心口的温度就会直线上升,整个人都被奇奇怪怪的感觉覆盖。早就醒来的希里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一夜之间,宁昭昭感觉他的态度好像冷了很多。就因为她昨晚什么都没说,他不开心了吗?可是,可是她要说什么呀?以前拒绝其他人的时候快狠准,轮到希里斯的时候,宁昭昭却始终没法坚决果断说出拒绝的话。她甚至有点读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早……早啊!”若无其事笑了笑,宁昭昭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坐在前脚的希里斯站起身,朝她点了下头,一个字没说。这么高冷的吗?!就算是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她也没感受过他这样冷漠的态度,QAQ什么意思嘛,她很想打他一顿!见不知道说什么,宁昭昭赶紧溜回隔壁,趁机吃个早餐冷静一下。要是再和希里斯待在一个房间里,她怕自己越来越失态,像个可笑的小丑。平日里她最喜欢的rou包子一点都不香了,倒不是因为另外一种饿,就是老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就想看一眼对面那堵墙。那堵墙隔着她和希里斯。“多蒸了2个包子,在厨房里,”mama突然笑着说,“你是不是要给他带过去?”“哈?我我我……我没有!”宁昭昭心虚否定。“之前我每天都做了不少吃的,可是下班回来发现一点都不剩,我可不信都是你吃掉了,”mama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没关系,只要你开心。”说完,mama拿着手提包出门去上班了,屋子里又只剩下宁昭昭一个人,安静到有些过分。在家里磨了会,宁昭昭怕他饿着,把热腾腾的包子装在碗里又敲响了隔壁的门。希里斯很快就来开门了,看她的眼神除了有点冷之外,好像没什么不妥。“饿吗?今天吃包子。”说着,她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连看也没看他的眼睛就往屋子里挤。像石头一样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希里斯才把门关上往回走。拿着饭碗坐去旁边的小板凳,一直到吃完包子,他都没有说一个字,屋子里的安静就像一只细细的针,戳得宁昭昭快要坐不住。“你是不是在生气啊?”在希里斯把碗还回来的时候,宁昭昭没有接,冷不丁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举过来的手一僵,又毫无痕迹地回答:“没有。”“没有?”宁昭昭一脸怀疑,把他手里的碗抢下来往旁边一放,“你脑门上写字啦!”他抬手往额头一摸,女孩又说:“写着‘生气’。”“我没有。”情绪似毫无波动,希里斯的语气不冷不淡,眼神再也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就好像一夜之间他们的关系被凝结了一层霜,又冷又刺,让宁昭昭不适应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