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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结合面前妇人体格,又闻这婢女喊侯夫人,当即猜中了几分,躬身作揖,“原来是忠敬侯侯夫人,在下失礼了。”萧瑾年眉目冷峻,一眼扫过,如俯视众生。他的目光只是在崔丁山身上淡淡扫过,又似乎根本没有看他。“卿卿,过来。”萧瑾年开口了,沈卿卿纵然想这辈子不要被他惦记上,但还是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盈盈一福,“母亲。”她声音清脆,似有意加重了“母亲”两个字。她狡猾的像只小狐狸,细细的打量着萧瑾年的神色,但没有任何变化。她以为萧瑾年会生气。不管是因为崔丁山,还是因为这声“母亲”。然而萧瑾年没有任何反应。沈卿卿:“……”她愣了愣,小手被萧瑾年握着,他的掌心粗糙,还有薄薄的茧子,在她的手背划过,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他笑了笑,看着沈卿卿的小脸,却对崔丁山说话,“清河崔氏当年也是名门,我有位故人倒也是崔氏中人,既然卿卿欣赏你的才学,若是你不嫌弃,不如去侯府小住几日。”闻言,崔丁山大喜若狂,他此番来盛京,目的就是为了诗魁,正想着投奔权贵呢。当即抱拳,“能得沈姑娘看中,也是在下的荣幸!”萧瑾年眼眸一眯。看中……呵呵!沈卿卿完全摸不着头脑。这辈子,萧瑾年不制止她给自己找夫君,还要帮着她?她一定要挺住!不是自己的容貌不在,而是萧瑾年……他葫芦里一定卖着什么药!一行人正要离开斗诗楼,一个娇弱的传来,“夫人,沈姑娘,请留步。”说话的人正是西施美人郁娴。她步子缓慢的走了过来,面色苍白,一颦一蹙,皆有娇弱美人的风骨。看的沈卿卿甚是羡慕。她也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娇弱美人呢。郁娴上前,“夫人,真是不巧了,我也看中了这位崔公子,想与他多说两句,不知夫人可否行个方便?”沈卿卿纳闷,大哥说,郁娴深藏不露,她为何要与自己抢人?阴谋!绝对是阴谋!沈卿卿重生之后,杯弓蛇影,看什么都仿佛是阴谋。沈卿卿正想看看萧瑾年如何应对,却闻他毫不犹豫就回绝了郁娴,“不方便,我们卿卿看中的人,不外让。”郁娴脸上的笑意定住:“……”萧瑾年牵着沈卿卿,带着人往楼下走。郁娴随后也离开。白家兄妹两人站在二楼往下去看,白芷若好奇道:“哥哥,这算什么事?名门贵女如何能当街抢男子?也不怕成为盛京的笑话。就算是为了避免选秀,这般作为也未免太过明目张胆。”白连城手中折扇一收,也是连连摇头,“二妹,不必理会他们,父亲交代你的事,你可准备好了?”闻言,白芷若露出为难之色,“那沈家长公子就是病秧一个,我如何能……我如何甘心委身一个废人?!”白连城宽慰,“二妹想多了,你只需接近他,时机一成熟,一旦沈家覆灭,沈澈也活不长,你是我白家的嫡女,白家不会亏待你。若非是你和沈澈有一面之缘,他又对你在意有加,父亲也不会出此下策。”白芷若只好点头,“哥哥,我省得了。”……不出几个时辰,沈卿卿带着诗魁回府的消息传遍沈家上下。府上无一人站出来制止。不管是沈老太太,又或是沈澈与沈淳,皆对沈卿卿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害的沈卿卿一晚上没有睡好觉。阴谋……玳瑁见她辗转反复,问道:“姑娘可是热着了?”玳瑁是萧瑾年的人,沈卿卿不想露出太过明显的可疑之处,就说:“无妨,我就是想着几时能与崔公子把婚事定下来。”崔丁山虽是在沈家住下来,但并没有机会见到沈卿卿。才将将入夜,萧瑾年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沈澈和沈淳也在场。三人月下饮酒,袅袅酒香肆起,醉了蛐蛐儿二三只。一穿着劲装的男子靠近,他低着头,道:“主子,那崔丁山原本不姓崔,不过只是城北桃花坞的一个教书匠,姓古。在家中已有妻儿,前阵子已经休妻弃子,还改了崔氏姓。”沈澈和沈淳看着萧瑾年,两人异口同声,“你动作倒是快。”萧瑾年漫不经心的饮了口酒,吐词淡淡:“打残了。”那男子以为自己幻听了。把盛京第一宠带回来的男子打残?她定然会掀光了侯府屋顶的瓦片!萧瑾年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男子当即应下,“……是!主子!属下明白!那假冒崔氏后人的冒牌诗魁定要打残!”男子如黑影一样退下。沈淳笑的桃花眼潋滟,“你们猜猜,她明日得知结果,会有什么反应?”沈澈:“我觉得她会再找一个回来。”萧瑾年:“……”……翌日,沈卿卿一醒来,玳瑁就告之了她一桩事。“姑娘,出大事了,那位崔公子昨夜在侯府调戏丫鬟,两人纠缠之时,不幸摔下阁楼,断了一条腿。老太太和夫人都说了,沈家的女婿不能是残废!故此,那崔公子又被送走了。”沈卿卿刚睡醒,闻言,她稍稍一怔,十三岁的年纪,恰若尚未.开.苞.的花骨朵,嫩的能掐出水来,坐起身对玳瑁说,“玳瑁,你莫要冒冒失失,不就是损失了一个崔公子么?这有甚么大惊小怪,我再接着找便是。”玳瑁:“……”晨光熹微,少女的脸庞沉浸在微光之中,美若天仙。玳瑁脑中突然冒出“人中龙凤”几个字。姑娘是凤,只是不知那龙会是谁人。作者有话要说: 沈卿卿:这次我要找一个厉害的,打不残的那种。萧瑾年:……☆、入宫沈氏卿卿在斗诗会上挑选魁首的消息没有在盛京引起任何波澜。因为翌日,盛京谣言肆起,传言五十万沈家军只效忠于沈家,功高震主,他日必反。谣言无处不在,沈家欲要造反的消息,仿佛是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盛京的大街小巷。身在沈府的沈卿卿,自然也是听闻了传言。她在闺院中坐立不安。来了,它来了!她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沈家的覆灭,便是从功高震主开始的。到了晨昏定省的时辰,她稍稍捯饬了一下,就带着丫鬟直奔沈老太太的善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