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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莫要轻举妄动。而与此同时,男席那边,沈澈与沈淳对视了一眼,也皆没有动作。景帝看着小姑娘,挑眉道:“因何跪朕?”沈卿卿时常入宫,景帝自是认得她。沈卿卿双手触地,额头枕在手背,行了一个大礼,才抬头:“皇上,有人肆意污蔑皇上清誉,臣女甚是气愤,委实看不过去,遂定要告之皇上。”景帝这阵子似乎心情甚佳,他更是好奇,谁会污蔑他的清誉,“你好大的胆子!”景帝话音刚落,沈老太太身子一僵,沈诗诗也担心过度。倒是萧瑾年给她二人使了眼色。沈老太太和沈诗诗都是聪明人,事情没有恶化到一定地步之前,暂且选择稍安勿躁。这时,景帝又说,“你倒是说说看,谁坏了朕的清誉?!若是说错了,朕会罚你!”景帝死的时候,尸首两地,是被萧瑾年直取了头颅。沈诗诗抬头,幻想着景帝已经尸首两地,如此心里才能好受些。她直言不讳,稚嫩的脸蛋太有欺骗性,“外面都道皇上忌惮沈家功高过主,以臣女之见,并非如此。我沈家数百年精忠报国,臣女的祖父,大伯,三叔,六叔,六个堂哥都命丧沙场,皇上是一代明君,岂会听了小人谗言?沈家满门忠烈,皇上岂会疑心沈家的忠诚?可见那些散播谣言之人,居心叵测,说不定就是想挑破皇上与忠良。皇上,臣女说的对么?”景帝唇角抽搐。近日宫外的流言蜚语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沈卿卿一番话,他无法反驳。沈家的确满门忠烈。折损的儿郎太多。沈家祠堂供奉的英烈牌位便是最好的证明。今日这种场合,景帝艰难的露出一丝慈祥,“……起来吧,朕自是不会听信谗言。”沈卿卿心里冷笑,要她起来,她总要得到一点好处:“臣女不起来,这次明显是有人故意挑拨皇上和沈家的关系,也就是挑拨君臣之间的关系,其心当真可诛。我沈家问心无愧,替皇上背黑锅倒是无所谓,可皇上的名誉要紧,万不能让后世误以为皇上是忠jian不分。皇上英明圣贤,又非暴君,如何能被jian人轻易左右?!还望皇上彻查此事,还我沈家一个公道,也还皇上一个清白。眼下父亲远在边陲,兄长们又是不着调的,祖母年事已高,母亲又是女流之辈,臣女唯有冒死进谏了!”众人:“……”景帝:“……”说得好像,你们沈家就剩你一个似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沈楚风的幺女这么难缠?!沈老太太和沈诗诗面露欣慰之色。萧瑾年一手持杯,喝了口果酒,眸中神色不明。景帝给了确定回复,“朕会彻查此事!”沈卿卿,“那皇上一定要给沈家一个公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说话定要作数。”景帝还能说什么呢?“嗯,朕答应你。”沈卿卿觉得景帝不够诚意,“那散播谣言者当真是罪不可恕,皇上一定要严惩!皇上需要多久能查清?一日?五日?还是一月?此事关乎百万将士的军心,非同小可,皇上定然要重视!”景帝脑壳疼。近半月的好心情消失殆尽。沈家人当真是甚烦,纵使是娇软小美人也不例外!景帝心情沉重,仿佛当真痛恨始作俑者,“好!朕会尽快揪出始作俑者!”一旁的帝师--白罗博:“……”……一场小变故之后,由于景帝心情不佳,宫宴也变得死气沉沉。而沈卿卿的心情却是恰好相反。沈家从未有过反心,加上景帝答应彻查,谣言一定会不攻自破。她喝了几小口果酒,因着不胜酒力,身子就开始晃荡,撞入萧瑾年怀中,他的胸膛太硬,沈卿卿捂着鼻子,仰面看着他,“母亲呀,你到底是怎么长的呀?”萧瑾年抓着她坐好,只是眼底含笑,倒也没说什么。郁娴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两年前在西南就已经把盛京人物摸透,如今两年过去了,倒是让她发现了不少新鲜事。沈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到底还有哪些事,是她所忽略的?沈卿卿起身去净室时,郁娴也悄然无声的离席,就在沈卿卿折返时,两人迎面撞了上去,郁娴虽然“体弱”,但身段高挑,却当着娇小的沈卿卿当场晕厥了过去。丫鬟小翠惊慌道:“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小翠跪在地上,抱着自家姑娘的身子,抬头看着一脸“我很无辜”的沈卿卿,“沈二姑娘,我家小姐身子骨自幼羸弱,经不住撞啊。”沈卿卿:“……”她是个娇弱美人,如何能撞死人?作者有话要说: 沈卿卿:我好像摊上大事了!被碰瓷了?苟住!娇软美人的人设不能崩!郁娴:是的,你是摊上大事了→_→☆、偷鸡御书房内,景帝一脸晦气,反复闭眼,最后一次睁开眼时,道:“眼下只能暂时把消息压下去,朕……”景帝无力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明明天衣无缝,眼看着就能逼的沈家走投无路。怎么会半路杀出一个沈卿卿,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他堂堂帝王,怕她作甚?!景帝没有想明白,这件事到底失败在哪里!同一件事情,故伎重演的效果就没有第一次好了,下回再要对付沈家,无疑更难,除了蛮力,似乎寻不出其他文雅的方式。沈家的忠诚天衣无缝,景帝知道,再寻机会真的难上加难。白罗博是景帝的老师,在朝中地位崇高,景帝如今的手段多半都是师承于他。他叹了口气,多番思量之后,道:“皇上,如今之计,为表皇上对功臣之信任,这件事还当真不可不了了之,彻查是一回事,还需另当赏赐。”景帝明白白罗博的意思,遂只能照办。这次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五月初五的这一天傍晚十分,景帝身边的大红人花公公就亲自领旨登门,除却册封沈卿卿为福临郡主之外,还另外赏赐了大量珍宝。沈家将景帝的赏赐供奉了起来,还在外面办了三日的流水席,但凡是走过路过的都能吃上一桌,彰显皇恩浩荡。几乎整个盛京都知道,沈家这三日办流水宴席。原本门口罗雀的沈家,一夜之间又成了众人追捧的门第。瞧瞧,沈家还把皇上的赏赐当祖宗供奉着,哪里是像造反的样子?听闻此事,景帝一气就病了。把他的赏赐供奉起来?!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