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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上了萧瑾年喜怒难辨的眸子。她呆住。矜持和羞耻甚么的玩意儿,已经没甚重要。毕竟,她上辈子落入萧瑾年掌中,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两人对视,萧瑾年没有在沈卿卿脸上看出任何其他情绪,他的脸如冰雪初融,笑道:“我们卿卿这般大度?这就要给夫君纳妾了?”沈卿卿伸手,拉了薄衾慢慢将自己盖上,就一只蚕宝,没一会就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她自己的夫君,她怎么不能给他纳妾了?沈卿卿觉得这种事,本应该由主母来做,而以她的身份,日后定然会是一家主母。“母亲,我读过女戒,自是明白身为人.妻,应当做些什么。”萧瑾年脸上的笑意又散了,他在床榻落座,伸手把她捉到身边来,低头看着她,指尖在她稚嫩的脸上划过,“人.妻?你就那么想嫁人?”沈卿卿噎住。她绝对不能让萧瑾年知道,她重活了一世。也更是不能让萧瑾年察觉,她知道他的身份。万一被灭口了,那真是得不偿失。她撇开了萧瑾年的碰触,脸埋入薄衾,不去看他。这人真是是孟浪。她虽年幼,但也是个姑娘家……她当然要早早把自己嫁出去,总不能被自家继母给觊觎上了。萧瑾年看着仅露出一双眼睛和额头的姑娘,眼神很考究。沈卿卿与他正经的说话,“嗯,是要嫁出去,而且越快越好,马上就要选秀了,皇上那般年纪,如何能为良人?”沉默……内间无比的沉默。两人还在对视,沈卿卿并不喜欢被萧瑾年这般看着。不亚于是像年幼的时候面对着教书先生。沈卿卿想起一事来,其实只要熬到及笄,她也用不着惧怕他。上辈子,她一直致力于当一个娇.软.美人,及笄后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但她一直藏着。其实,她现在很清楚,变得强大也没甚不好。堂姐虽是力大无穷,但四肢纤细,还是妥妥的美人呢。男人终于开口,“好,就依着你,早日嫁出去。”沈卿卿:“……”萧瑾年的反应完全让她意外。按着上辈子她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不会同意,而且定会对她惩戒一番。药酒的香气在空气弥漫,萧瑾年离的那么近,沈卿卿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今日似乎还熏了薄荷,丝丝沁凉,钻入了她额鼻孔里。就闻他又言,“既然想嫁人,就要开始学规矩,眼下才几时?你就睡下了?起来。”沈卿卿:“……”沈卿卿里头没有穿衣,她抓着薄衾不放,她就知道萧瑾年没安好心,定然还是.个浪.荡.伪君子。“我晓得了!我自个儿会起来,就不能麻烦母亲了!”萧瑾年也不逼她,站起来离开之前冷冰冰的丢下了一句,“从明日开始,晨起时去我院中习武!你就这副身板还妄想嫁人?!”她的身板怎么了?沈卿卿对自己的容貌素来自信,包括她的身段。看着萧瑾年离开,沈卿卿在榻上滚了几遭,这人真真是讨厌死了!……这一天,陶家又着人过来送礼。沈澈、沈淳,还有沈卿卿,皆是陶氏所生。即便陶氏过世多年,但沈、陶两家来往依旧频繁。但上次陶海棠出卖沈家女的事,让两家之间彻底起了罅隙。看着一屋子的礼品,沈老太太问道:“你们几个怎么看?”此时,萧瑾年、沈澈、沈淳,还有沈诗诗皆在。除却一个被关在梨园练功的沈卿卿之外,沈家人都到齐了。沈澈素来狠厉,他眼中唯一在意的东西就是沈家,对陶家的表妹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个陶家庶女掀不起什么大浪,白家在朝堂上对沈家不利,这次就让陶家把矛头指向白家,也算是陶家还了沈家一个人情。”沈老太太蹙眉,“陶家到底是你们娘舅,不宜撕破脸。”沈淳这时插了话,“不如还是让卿卿起一个头吧,这次谣言虽然平息了,但白家毫无撼动,若是不给白家一点颜色,只怕白家还会变本加厉。”此言一出,连带着沈老太太在内都觉得妥当,“过几日,太子和几位殿下就从西南回来,我听说西南王世子也会入京,届时卿卿定会入宫,就让她当那个出头鸟吧,然后再加上陶家相助,事情一定会事半功倍。”众人心领神会。萧瑾年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样欺负她,心不会痛么?”他说这话时,唇角是含笑的。几人也是相约一笑。仿佛一点都不觉得心痛。作者有话要说: 沈卿卿:原来你们是这样的人!我要嫁出去,刻不容缓,立刻!马上!萧瑾年:……☆、归来沈卿卿在梨园狠狠打了几个喷嚏,上午刚沐浴换上的新衣,又沾染上了汗渍。早晨就被萧瑾年捉来扎马步,近日又不知怎么惹了他不高兴,他总爱.折.腾.的她浑.身.瘫.软.才会放她回去。长此以往下去,她定会在萧瑾年手中香消玉殒.听说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已经从西南归来,另外她的发小---西南王世子也来了,沈卿卿把目标锁定在了仇珺瑶身上。仇珺瑶比沈卿卿年长一岁,幼时是放在皇太后养大的,因着西南王与爹爹关系甚笃,仇珺瑶便时常来沈府。仇珺瑶生的肤色白皙,唇红齿白,小模样别提多俊俏。沈卿卿没有男女之别的意识之前,一直以为仇珺瑶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娇.软.女娃儿。直至五年前仇珺瑶回西南王府,临行的前一夜,他来沈府,红着脸对沈卿卿说,“等我日后迎娶你!”几岁的男孩,白皙小脸红成了柿子。上辈子,沈家遭殃之时,西南王府也极力相救,但那时的景帝对西南王的势力也颇为忌惮,以同谋为由,治了西南王的罪名。至于西南王府上辈子到底有没有保住,沈卿卿便不得而知了,那时她的魂魄已经消散在了宫宇上方。萧瑾年从沈老太太那边归来,手中还提着一壶梨花酿,他身形高大,身后的随从和婢女皆被他的身段遮掩,他走到沈卿卿面前,像是俯视着藐藐苍生,目光从她溢出薄汗的小脸,缓缓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小细腰上,“我们卿卿今日感觉如何?”沈卿卿继续扎马步,魂儿都快飘了,嘴巴却甚是倔强,“不劳母亲关切,我觉着甚好。”萧瑾年与她对视,见她眼角泪珠晶莹,长臂一伸圈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提了起来。瞬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