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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布拉沉默了一瞬。她心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个惊天猛料爆给阿米莉娅,但她转念又想到还是在圣徒们都在的时候,当众宣布这件事,才会有更好的效果。于是她笑着推辞道:“不是什么大事情的。”黛布拉的笑容温和却冷淡,显然是不想多说这件事,她对阿米莉娅简单的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团体中和朋友们说笑。这个女人....阿米莉娅眼中带着冷意,面无表情的看了黛布拉一眼。黛布拉这次一定是冲着她来的,不然为什么她上午在街道的时候说要让大家都知道,却偏偏不肯告诉她?因为这件事情和她有关联。夏天的炎炎烈日烧灼着白玉地板,明明是让大家热得出汗的温度,阿米莉娅站在大太阳底下,竟然感觉到一丝从心底遍布全身的凉意。黛布拉这家伙,太坏了。她到底是从哪里发现的?虽然阿米莉娅厌恶甚至是痛恨光明神教,恨不得永远离开这里才好,但她向来会把自己掩藏的很好,伪装成一名沉默寡言毫不出彩的圣女,试图让所有人忘记自己的存在。但该来的终究会来,可能是她的演技太差了吧,黛布拉居然还是看出了她心底真实的想法,并且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不打算给她留条活路。阿米莉娅抬头看了看距离不远的圣堂城墙,抿着嘴,轻轻笑了一下。她当然会逃跑,但在此之前,她绝不会放过让她落到如此下场的人。阿米莉娅缓缓退入树丛阴影中,右手伸到腰间,去摸别在腰际的魔杖。淡淡的杀气萦绕着她,她唇角带笑,眼神却冷得彻骨。“阿米莉娅?”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阿米莉亚吓得一跳。儒雅俊美的文史讲师抱着一叠书挡在她面前,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黑下脸色:“你是不是又准备逃课?”阿米莉娅条件反射的一抖:“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文史讲师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还说不是逃课?你看你上次考的那点分数,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学生。”阿米莉娅语塞。她确实是不太擅长记大段的文字,实战课还好,但这种全是大部头书的课就不行了,能及格已经是她拼命努力的结果了。她弱弱的反驳道:“也不能这么说啦....”等、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米莉娅突然惊觉,瞥了广场中央的黛布拉一眼,意识到有文史讲师在场,她很难当场斩杀黛布拉。必须要先支开文史讲师。阿米莉娅解释道:“老师,真不是逃课,我是要....”文史讲师打断了她的话:“马上就要上课了,不管有什么事都给我往后推,什么事情能比你及格还重要的?”当然是我的命啊!可惜阿米莉娅不能真的这么说,解释了半天,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阿米莉娅被蔫儿嗒嗒的提回来了。这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讲师把门打开,大家说笑着慢慢涌进去,找到各自的座位坐好。阿米莉娅是特等座,第一排,文史讲师亲自安排的,绝不给她逃跑的机会。阿米莉娅:心如死灰.jpg这还杀个屁!黛布拉和她的同伴坐在后面,同伴看到少女颓丧的样子,奇道:“她这是又怎么啦?阿米莉娅最近老是怪怪的。”另一位圣女嗤笑道:“怎么了?野心上来了呗,就她那个样子,也敢争首席当,也不找个镜子仔细的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其他人一同笑了出来,笑声中带了些淡淡的讥讽。黛布拉唇角带着笑意,低声道:“准备好了吗?”众人点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又隐含期待的眼神。很快,这一届的圣徒们就到齐了。文史讲师先是用眼神恐吓了一番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的阿米莉娅,随后敲敲桌面,提示道:“行了,大家安静一下,上课了。”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黛布拉突然站了起来。她轻敛裙摆,朝文史讲师优雅的行了一个礼,“老师,我有些事情想要向大家宣布,不知能不能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文史讲师推推眼镜,饶有兴趣的笑了:“好。”来了来了,这就来了。阿米莉娅心中一跳,她紧紧攥着手指,眼神瞄着留出一条缝的大门,准备等黛布拉一说她就从那里飞速逃窜出去。其实她可以现在就跑的,但阿米莉娅总还有一丝奢望,希望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的生活多舒服啊,悠悠闲闲的,比在野外流浪逃亡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果能选,阿米莉娅当然不想被当成神教追捕通缉的对象。在她心跳如雷屏息静气的注释中,黛布拉轻轻笑了一下,淡粉色的双唇张合,吐出一个名字——阿米莉娅心中一跳,缓缓起身,准备逃跑。——“丽塔。”阿米莉娅:???前排一个神情高傲的金发少女抬起头,挑眉看了黛布拉一眼:“叫我干吗?”黛布拉没有多费口舌,直接单刀直入:“你的身份,是伪造的吧?你其实不是什么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是一个私生女。”名叫丽塔的少女愣了一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狗,面上带了一丝明显的慌张之色,却还是假装镇定的凶狠道:“你敢污蔑我!你有证据吗?”黛布拉笑了:“当然有。”她从桌上拿出一份盖着印章的文件,给大家传看。文史讲师一边看戏,一边下了讲台,把半抬起身的阿米莉娅压回了座位,恶魔低语:“不准逃课。”阿米莉娅表情扭曲:“....好。”原来,是她想的太多了?阿米莉娅恍恍惚惚,既有劫后余生的狂喜,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失望,就类似于那种:我裤子都脱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的感觉。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人家黛布拉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么个小喽啰。阿米莉娅心情复杂,难以言表。而另一边,两位支持率数一数二的圣徒还在持续他们的纷争。黛布拉拿的那份文件,是丽塔的出生证明,上面清晰写明了她出生时父母一栏的状况:父不明。她补充道:“不仅如此,你母亲还是一位妓、女。”丽塔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众人哗然,嘈杂的议论声和讥笑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一个人身上,就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刀刃扎在她心上,让她心生慌乱,痛不可言。其实私生女在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