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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落的几枚酸果实捡起来,偷偷塞了一枚到口袋里。塞完了,她转过头,正好对上女巫的视线:“嗯……你要吃吗?”女巫沉默的摇头。周围的森林一片静谧,只有火星噼啪在空中炸裂的响声,点点火光在气流中无声的盘旋,像萤火虫般点亮了这片空地。趁黛布拉不在,阿米莉亚凑过去,蹲坐在女巫身边,悄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你们黑暗系法术里有能让人丧失理智发狂的?”她说着,视线不由转向腰间悬挂的钱袋。自从有了这只黑暗精灵,她的钱袋就再也没能装过钱。隔着厚厚的布料,阿米莉亚无法看到精灵的神情,但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定又做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不定还会露出讥诮的笑容。可那双耳朵却会悄悄的竖起来,偷听外面的动静。精灵天生敏锐的五感常常被他用来做这种事,到处偷听。阿米莉亚悄悄腹诽道,但她又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精灵的长耳上,阿米莉亚就忍不住开始回味那绝妙的触感。别看阿方索皮肤黑,其实皮肤很好,尤其是尖尖的耳朵,摸起来又嫩又薄,一碰就会生出红晕,在手心里轻颤,像是玉石的冰冷,又像是明珠的嫩滑。手感一级棒!可惜精灵不让碰,她也就突然袭击的时候摸过几次。阿米莉亚还在回味,女巫却像是思考完毕,嘶哑的开口道:“有很多,数不清。”“很多?”阿米莉亚回忆着亡灵法师的说辞,犹豫半晌,试探性的问道:“你那天…走了以后,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嗯,不太对劲。”不太对劲显然是委婉的说辞。女巫那天更像是疯了。女巫耷拉着眼皮,层层的褶皱在光影下越发深刻,她好像才不到三十的年纪,外表却像是垂垂老矣,受了不少岁月的折磨,带着老人特有的**枯朽味。她很久没有说话。阿米莉亚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正要换一个话题,就听到她刻意放低了声音的嗓音。像是害怕被什么极强大的人报复,即便周身无一人存在,女巫也惊惧的不敢大声说这件事,恨不能永远忘记。如果不是阿米莉亚对她有恩,女巫是不会说的。只听女巫嘶哑道:“我那天,遇到了……恶魔。”“恶魔?”阿米莉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在这片大陆上,恶魔和天使都是存在的,但那是很久以前,众神林立的时候。如今连知道这两个词的人都很少了,神灵也很久没有再现身。就连光明神教千年举办一次的圣典,光明神也只是意思意思的降下□□。神灵似乎在逐步退出人类世界。女巫脸颊两边的肌rou缓缓抽搐,不受控制的抖动,牙齿轻轻磕碰的声音清晰可闻:“在森林里,我路过的时候,恶魔抓住了我,他恐吓我,夺走我的理智和灵魂,企图利用我的身躯去夺走他人的生命。”阿米莉亚一边听一边做笔记:“他长什么样子呢?”“黑色的皮肤,白色长发,那邪恶的脸上满是金色的刀伤,仿佛是被人多次斩下头颅的印记,深深镌刻在他的身体……”阿米莉亚熟练的忽略掉那些神神叨叨的奇怪描述,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简练的描绘出一个人的形象。但她越听,越感觉这个人很眼熟。为以防万一,她再次确认道:“恶魔是男性吗?”女巫合眼:“恶魔是没有性别的,躯壳只是ta行走大地的伪装,不要被他的假象所欺骗,从而掉入他的陷阱,失去灵魂……”好的,是男性。阿米莉亚再次熟练的下了结论。她合上笔记,站起身,对看过来的女巫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抱歉,我有些事情需要做,可以请你在这里稍等一下吗?我会很快回来的。”第24章如何惩罚一只不听话的黑暗精灵?第一步,打开钱袋。第二步,露出虚假的微笑,讨好他,称赞他,哄着他放下防备,扑扇着小翅膀居高临下的飞出来。第三步,将做了伪装的酸果交给他,谎称是他的晚饭。然后,你就可以收获一只被酸得东倒西歪的小精灵啦。“让你什么都不说。”阿米莉娅冷酷地叉腰,淡定的看着小精灵飞行的路线变得歪歪扭扭,像是被烫了翅膀的蛾子,缓缓飘落在地上。“嘭”的一声,小精灵变成了大精灵。“你干什么!”阿方索的眉心一跳一跳的,口腔中愈发刺激的味道让他脸色黑沉,眉目间怒气磅礴。“你刚刚没在听吗?”阿米莉娅做出一个假的不得了的吃惊表情,“那个黑皮白发,脸上有金色刀纹的‘恶魔’……难道不是你?”是他。虽然被当面指责了,阿方索的神情却没有一点不自然,他挑挑眉,宛如森冷刀锋的五官更加冷感,在月辉下显得锐利又冷冽。“是我又如何?”精灵唇角微勾,笑得阴鸷又讥诮:“你要为她报仇吗?”这是道送命题。答不好有人要发大脾气的。阿米莉娅却没有想很久,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不会。”阿方索:“哦?为什么。”“因为你对我来说比她更重要。”阿米莉娅坦然道:“我不是好人,大部分时间,我帮亲不帮理。”亲?阿方索一愣,难得露出点意外的神色,像是不明白一直以来针锋相对的女人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坦率,血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容纳了世间最污垢之物,血腥、残忍、杀戮、暴虐....当一个人看到它,他会被唤起所有记忆中最恐惧的事物。但阿米莉娅总觉得很好看,像是红宝石,还是最最上等的那种,内敛光辉,亮如冷玉。如果她拥有一枚这样的宝石,一定要镶嵌做成王冠,戴在发端,每天悉心呵护,精心打理。绝不会让它轻易碎裂。可惜啊,她穷。这样名贵的宝石,她虽然买得起,却没有足够的心血去养它爱护它。就算落在她手里也是明珠生尘,可惜了。阿米莉娅忽然被自己的贫穷惊醒,她自然的收回胶着的目光,空气中隐隐浮动的暧昧气氛被打破,仿若被戳破的气球,刷地一下就不见了。两位直男直女分别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看着ta的时候怎么感觉怪怪的,有点热,又有点痒。但是是哪里不对劲呢?想不起来。算了,那就不想了。阿米莉娅展开钱袋,袋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