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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讨论学习上的事情。”隔那么远,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少爷衣服都没扣好,就这样能讨论什么学习?但周婶没再多说什么,识趣地回了房。苏岑一脸无奈望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我喝了点酒,给我泡杯醒酒的。”说完又补一句,“你会吗?”“会。”苏建设爱喝酒,苏岑怕她妈辛苦,很小就学会了泡解酒茶。她说完这话不再理沈家宥,转身进了厨房。沈家宥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想着有话要问苏岑,他洗澡速度飞快,下楼的时候正巧赶上苏岑从厨房里端着解酒茶出来。苏岑很意外:“这么快?”“很失望是不是?”被看破心思的苏岑假意笑笑:“没有,就怕你没洗干净。”“没关系,回头再洗。”沈家宥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往客厅走去,边走边冲苏岑道:“你跟我过来。”苏岑无法,只能跟他过去。两人往沙发里一坐。苏岑故意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沈家宥见状便劝她:“坐哪儿都一样,就这么点地儿,你还能躲到哪里去。”“谁说我要躲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没有?我要去写作业了。”“作业都没写完,你还有心思大晚上跑那么远去酒吧玩。你可别跟我说,你上便利店买东西,回头走错了路,一直走到了红叶酒吧。”他还记得当时在酒吧的情景,苏岑去那种地方手里还拎个便利店的袋子。看见他被人吐一身,居然还从里面拿出刚买的纸巾递给他。这情景简直诡异。充满了违和感。苏岑被他的目光逼视得很不自在,撇开头装作不耐烦道:“不是说了,去找朋友。”“苏岑。”沈家宥的声音低了几分,比刚才多了些压迫感,听得苏岑心怦怦直跳。“我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我并不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千人中你考第一,凭你的智商不会不懂我在说什么。那个男人,无论是年纪长相人品,还是其他各个方面,都不可能成为你的朋友。”苏岑也知道自己那个谎撒得很没有水平。她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句话来:“其实他是我们家的债主。”“债主?”“是,我爸妈欠了他一点钱,所以他才来找我。”“为什么找你,你一未成年的小姑娘,会比你父母更有钱?”苏岑看了他一眼:“因为他知道我现在住你家,以为我会有很多零花钱。”沈家宥愣了两秒不由失笑。这个说法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债主?那人看起来倒确实挺像混社会的。“可你们家怎么会欠他的钱?”“我妈前一阵儿让车撞伤了,这你应该也知道。她现在没有收入又要看病,我们家也不太宽裕,我爸就问那人借了点钱。”沈家宥拿着那杯解酒茶,一口一口慢慢品着。味道很好,有种清甜的香味,不像周婶泡的那么甜腻。他边喝边观察苏岑脸上的表情。她谈到那男人时,脸上不自觉地会露出厌恶的表情。由此可以证明那人和苏家关系不怎么样。这样一来债主一说倒也很合常理。苏岑被他看得有点紧张,为摆脱他的审问,她忍不住起身:“你还有别的要问吗,我真的要去写作业了。”“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苏岑不情愿地点点头。“今天是你生日?”这问题让苏岑吓一跳:“为什么这么问?”“刚刚在酒吧听到一耳朵,那男人是这么说的吧。”“他搞错了,我生日早过了。”“那具体是哪天?”他俩当年恋爱的时间不长,沈家宥只知道苏岑是九月生日,可还没到九月两人就分手了。不,严格来说是他让人给踹了。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想找苏岑追问清楚,可真的当人在眼前的时候,又不那么想问了。是怕把她吓跑吗?还是怕答案太伤人。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鸵鸟,又怂又没用。这种感觉只有在碰到苏岑时才会有。苏岑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沮丧,她这会儿只想赶紧走人。眼见沈家宥似乎在想心事,她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跑回了房间。一直到回房关上门,在床边坐了许久,苏岑发现自己的腿还是不受控制地微颤着。今天真是她活了十七年,过得最糟糕的一个生日。客厅里,沈家宥一个人坐沙发里,把整杯解酒茶喝得干干净净。沈西耀请的记者手脚很利索,第二天一早关于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出去吃饭的一系列照片就出现在了网络上,还配了精心编写的文字。照片里沈沁挽着沈西耀的胳膊,邝明依在一旁笑看着两人,怎么看都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配合着网络水军的引导,网上关于沈西耀的风向开始慢慢转向。几家营销号同时出动,爆出内/幕消息,说那天照片上的新人演员唐子清会上沈西耀的下一部戏,两人见面纯属工作需求。还说现场其实唐子清的经纪人也在。这下舆论彻底调了个个儿,前几天骂人的账号全都龟缩不出,剩下一些水军带领不明真相的粉丝和吃瓜群众,给沈大导演平反昭血。苏岑周末在家,偶尔上网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条热搜。点进去看了看评论,发现有一条挺有意思。“我怎么觉得他跟他女儿更像一对儿啊,瞧这两人亲热的。”点赞评论的人不少,还有人开始讨论起沈家的秘闻来。苏岑笑笑,关了手机专注学业。三中学习抓得紧压力大,日子只觉过得飞快。国庆前各科老师都忙着帮大家准备月考的事儿。这是上了高三后的第一次正式大考,所有人都很重视。那天苏岑一早到校,想多看两页书。结果发现沈家宥居然也来了,正趴在课桌上补眠。听班里其他几个男生说,他们大清早就来了,和校草一起打了场球。“没有那么高冷难接近,脾气挺好的。”苏岑心想那是他们没看见沈家宥在家跟他爸吵架时的模样。心脏弱一点的人都能被那眼神吓出病来。她把作业从包里拿出来,分给了几个早就等着抄作业的同学后,坐下后拿出英语书准备背单词。把书包放进桌肚的时候,里面有什么东西把书包给顶住了。她就弯腰探头去看。不大的桌肚里躺了个盒子,上面还绑了丝带。苏岑心里咯噔一下。她从前也曾收到过这样的东西,通常是表白的人留的巧克力之类的。她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