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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回B市工作,她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接触得越多,打听到的消息也就越多。尽管没有人明说,但她隐约听说了当年有人给警方提供了一份视频这个事儿。就是那份视频,让警方彻底打消了对她的怀疑。苏岑从没见过那份视频,却能猜到视频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她的这个堂哥,从前就很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苏岑本没放在心上,这几年依旧拿他当亲人看待。可她没想到,这才刚消停了几年,因为沈家宥的突然回国,他的老毛病居然又犯了。小时候的感情再深,也经不起他这样消耗。苏岑盯着她哥那张漆黑的脸看了半天,夹起一筷子菜搁到了他碗里。“哥,我其实挺怀念我们小时候的样子,每天高高兴兴,你有什么都会跟我说,哪怕不说也都会写在脸上。我很喜欢那时候的你,让我没有一丁点负担。”“你的意思是,现在的我让你很有压力是吗?”“不是压力,只是我不希望你再戴着面具生活下去。”“行,那我也把话敞开了说。”苏易桐一双眼睛在苏岑脸上停留了很久,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我喜欢你,特别特别爱你,这你应该知道吧。”“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还……”“可我喜欢的是沈家宥,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没办法双向回应,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这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今天终于说出来,苏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也许很早以前,她就应该说清楚了。“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把我心里的真正想法告诉你。是我不对。”苏岑边说边挣扎,想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心里挣脱出来。但男女力量对比悬殊,苏易桐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手竟还能游刃有余地到处去夹菜。苏岑的话仿佛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半天没有回音。她以为她哥会伤心会难过,结果他脸色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就像是根本没听到她刚才那番话。苏易桐的反常让苏岑反倒变得有些不安。她不再挣扎,转而放软语调,轻声叫了对方一句:“哥,我……”“以后别再叫我哥。”“为什么?”“我们本来也不是兄妹,不是吗?”苏易桐终于松开苏岑的手,将筷子往桌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像是累极了往椅子里一靠,眯起眼睛扫了她一眼。“我当你的哥哥已经当腻了,以后咱们就是正常的男女关系。你有喜欢的人没关系,你喜欢你的我爱我的,咱们互不干扰。”“可是……”“只要你一天不跟姓沈的结婚,我就一天不会退出。其实就算结婚了也没什么,感情不好能离,实在倒霉了还能丧偶,不是吗?”苏岑被他最后那句话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眼睁睁看着苏易桐掏出几张一百搁到了桌上,然后起身扬长而去。一顿饭他吃了不到十口,离开的背影果决而干脆。这样的苏易桐苏岑从未见过,她心里那刚刚发芽的不安迅速扩大,一整晚都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第二天中午午饭时分,她终于忍不住给顾楠打个电话,问她要沈家宥的联系电话。“我没有他的新手机号,你应该有吧?”顾楠在电话那头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笑意毫不掩饰顺着电话传了过来。“干嘛问我要,你自己发微信问他呀。”“没有微信。”“怎么会,你俩从前好成那样。”“拉黑了。”顾楠乐不可支:“jiejie你脾气不小啊,就因为他一声不响去了美国,你就把人拉黑了?”“不是,是他把我拉黑了。”沈家宥出国后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还断了跟她的一切联系,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得彻彻底底。或许也因为这样,苏岑这几年才能过得如此平和。没觉得太难受,也没有那种失恋后刻骨铭心的疼痛。倒是电话那头的顾楠连连咂舌,把沈家宥从头到尾痛骂了一顿,一副恨不得把人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气势。她是真的不能理解,当年明明好好的,沈家宥为什么会突然抽风出国,一走还这么些年。但骂归骂,电话号码还是给得利索,甚至还贴心地把对方地址一并发给了苏岑。“你有事没事儿就上他家坐坐,反正他一个人住,长夜漫漫无聊得很。”苏岑听着那不怀好意的笑声,顺手掐断了电话。一个下午都很忙,到快吃晚饭的时候苏岑才找着机会给沈家宥打了个电话。结果一连打了两个对方都没接。正巧刘杰叫她过去有事儿,苏岑就暂时搁下这事。等忙完手头的工作临近八点,苏岑又给沈家宥去了两个电话。依旧是响了几声没人接听。苏岑没来由的就有点担心。昨天苏易桐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一直在萦绕在脑海里,她清楚地记得对方说到“丧偶”两个字时,脸上露出的阴沉表情。就像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随时准备反扑的模样。苏岑挂了电话,一颗心扑通通直跳。她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突然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抓起桌上的包就往外头跑。跑得太急,在大门口和刘杰撞了个正着。苏岑却顾不得跟对方道别,快步跑向了楼梯。她甚至来不及等电梯,直接一口气走楼梯到了一楼。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门,苏岑急慌慌出门拦了出租,直奔沈家宥的住处。☆、老相好沈家宥住在城南的高档小区。小区安保做得很好,苏岑刚到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对方说话很客气,一见她不是本小区的住户便要求她说明来找谁。苏岑记不清沈家宥家的门牌号,从包里翻手机想看顾楠给自己的信息时,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警员证。作为刑警队的法医,她隶属于这个系统。但想了两秒苏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将警员证往包里塞了塞,随即对保安道:“我找一栋1105室的沈家宥。”一听到这个名字,保安的眼里立马流露出一丝八卦之气。他摇头晃脑地应付着苏岑:“找沈先生啊,你们什么关系?”“朋友。”保安又打量了苏岑几眼,见她一身黑风衣从头包到脚,脸上也没化妆,似乎是在思考她这话的可信度。苏岑有点急了,怕这人再磨叽下去要出事,心一横便把手伸进了包里,想从里面把警员证给掏出来。正在那儿找着,就听保安冲着对讲机的另一头说起了话。“是沈先生吗?对对,我是保安室的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