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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是拖了小儿子的后腿,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爹放心吧,儿子肯定会跟阿苑解释清楚的,阿苑是明事理之人,会理解的。”普天之下,周怀城最了解的就是自家殿下,他敢断定,如果是阿苑来处理这事儿,结果肯定跟他差不多。周父摆摆手,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他是登了苏家的门才知道,苏家那个小姑娘就一个名儿叫‘二丫’,生下来按照次序排的,说是长辈起的也行,至于‘阿苑’这个名字,要么是自家儿子给起的,要么就是小姑娘自己起的。苏老三两口子大字不识一个,苏大郎可以说是苏家第一个读书人,可无论是风采气度,还是遣词造句,都比不上苏家那个小姑娘。那绝对是读过书的人,苏家没有能教小姑娘的,就只能是他这个小儿子亲自教的了,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总角之宴,言笑宴宴。他不会去做这个拆散姻缘的坏人,而且瞧着,自家夫人也挺喜欢苏家那小姑娘的。他就算不相信小儿子的眼光,也得相信自家夫人的眼光。********跟上辈子成婚的场面比起来,这辈子显然要简单很多。身上穿的嫁衣,是苏苑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难得的,她能有这份耐心。周怀城已经尽可能把婚礼办得隆重了,他知道殿下不是非要讲究这些的人,可这般简陋的婚礼,总归是配不上阿苑的。在周怀城看来,称得上简陋的婚礼,但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大场面了,谁家成婚能摆上几十桌宴席,谁家成婚能里里外外都挂红,谁家成婚又能上这么好的席面……苏大郎只觉得愤恨,明明周家已经这样有钱了,他见都没见过的糖果点心,被随意的摆在桌上,那么漂亮的红布,不是被做成衣服,而是被铺在地上,从大门口一直铺到堂屋。区区一份束脩又算得了什么,周家要这样跟他计较,虽然新的一年还没读几日的书,可这几日,先生一直不提问他,他交上去的作业,也没有被批改过,往往交上去是什么样,发下来就还是什么样。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崔氏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昨天晚上眼泪就没停过,要不是昨晚哭得多了,怕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也还是会忍不住落泪的。二丫这婚事是好,是她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气派的婚礼,可那又怎么样呢,嫁进人家家里去了,从此以后就是人家的人了,她再也没了主心骨。跟崔氏比起来,苏老三笑得嘴就没合上过,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从前在村里头不显眼,如今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了,谁家有这么好的婚事,谁家有他吃的好,他现如今这块头全都是靠粮食、靠rou养出来的。老大、老二跟他没法比,瞧瞧他面色多红润,脸上、身上都有rou了,连头发都乌黑油亮,不像那两个,还跟没分家的时候一样,瞧着就没吃什么好东西。苏老三不由得挺直了腰,别看二丫嫁出去了,过段时间小两口还要去府城,没人再给他送东西、送rou,可有山上的进项在,有家里那四亩地,有攒下来的银子,他往后也能过得比老大、老二好。老大、老二还要听爹的,他可是一家之主了,就照着二丫原来留下的法子管家,既不用费脑子,也省事儿。苏老三准备在‘勤劳致富’的路子上撒丫子狂奔,心里头没什么好忐忑的,周家送来的聘礼,他全都给二丫放进嫁妆里去了,一分一毫都没留。还有二丫这几年的衣服鞋袜,家里头也没留,都让二丫带过去了。他虽然没往里添东西,可周家送来那么多聘礼,也足够让二丫嫁的风风光光了,从此以后,跟着秀才公吃香的喝辣的。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苏二丫往后是要吃香的喝辣的,过得比谁都好,就是现在的周母,也比不上苏二丫,谁让周父现在只是个童生,周怀城却已经是秀才了。苏婆子她们还不知道,大孙子在学堂跟别人待遇不同,在喜宴上没少夸三房和周家,当然也不是白夸,吃完喝完,走的时候总还是得带着点儿吧。喜宴上剩下来的东西,周家自己也吃不完,与其送给街坊邻居,那还不如给他们这样实打实的亲戚。跟第一次成婚的时候比起来,俩人都不那么紧张了,生手变熟手,不会再用酒压惊,也不会慌乱到直接从床上掰下一块木头来。甚至在洞房花烛之夜,两个人还算起了账。苏苑自己有二百两压箱里的银子,她带过来的那些嫁妆,基本上就是周家的聘礼,而周家的聘礼一半出自周父周母,一半则是周怀城自己添上的。今日婚礼上的花销,也都是周怀城自己掏的。一则是他不好意思拿老两口的钱,二则他是想把婚礼办得隆重些,远超过了两位哥哥当年的花费,这份银子若是老两口来出,那家里头怕是要不□□宁了。“我手里头只剩下五十两了,不过画作倒是积攒了十几副,在县城不好往外卖,也卖不出价钱去,倒不如带去府城,去了府城再卖。”周怀城盘算道。这种挣一点花一点的日子,他和阿苑都是头一次过,真别说,还挺新奇的。府城那边没有他们的院子,也没有铺子和良田,去了那里,要么是买处小院子,要么就是租房子住,就跟以前看得话本子上写的一样,捉襟见肘一般的生活。苏苑也想过了,她们要在府城住上几年,光靠卖画作可不行,这东西卖多了,价格就会往下走,还得是想着做门生意。利润不能太小,否则不值当,也不能太大,否则她们是保不住这门生意的。“还是要实地看看,看做什么生意合适,手里没有银子到底是不踏实。”在村里头有上百十两银子就够用,到了府城那边,怎么着也得有个万把两银子压箱底吧,将来还要去京城,又比府城难混,没有个十几万两银子,心里边怎么能踏实的下来。小两口对未来的规划是一致的,颇为契合,好在是没有人听墙角,要是有人把这些话听了去,怕是会觉得有一群牛在天上飞。周家人都清楚,婚宴上的种种都是周怀城自个儿出的银子,可即便是如此,也让人觉得别扭,一家子兄弟骨rou,继承家业的还是长兄呢,结果却是最小的弟弟成婚的场面最大。周怀城是秀才公,身份确实跟两个哥哥不同,可他娶的妻子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