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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底限。李氏气了个倒仰,指着司岂一句话说不出来。司岂怕把她气出病来,长揖一礼,告退了。从清音苑出来后,他把司岑找了来,让司岑代替他安抚李氏。傍晚,仍是一家人一起用的饭——除李氏之外。散了席,司衡去陪司老夫人,司岂和纪婵领着胖墩儿往前院去了。胖墩儿走在中间,一手牵着纪婵,一手牵着司岂,偶尔还让两人给他起飞一下,整个院落里都是他欢快的笑声。纪婵不禁在想,有父亲的男孩子,还是比没父亲的更幸福一些。“爹,娘,我想去看大月亮。”胖墩儿像个小牛犊似的扯着他们二人往侧门走。院子里局促,想看月亮要等到月上柳梢之时,如此就没有了最初的震撼。两人亦无不可,带他去了……月亮在一片飞檐斗拱的建筑中跃了出来,又大又圆,淡淡地光惊起一行飞鸟,直上云霄,如同清隽淡雅的山水画卷一般。“娘你快看,好漂亮啊!”胖墩儿开心地拍着小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远在现代的亲朋好友在纪婵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刺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胖墩儿的脑瓜顶。孩子的软发像刷子一般抚平了她心头的无尽遗憾。月色之下,她卸去了男儿的伪装,唇角的笑意恬淡,眸色温柔多情。司岂望着她,说道:“今晚月色真美。”纪婵有些莫名,心道,月色美,你就看月色便是,看着我做什么?“司大人要即兴赋诗一首吗?”司岂心头一梗,旖旎如小鸟一般飞走了,“不了吧,诗随时可以做,八月十五的月色每年只有一次。”……第二天中午,纪婵与司岂一同赴左言的约,赶往素心楼。二人一下车,朱子青便从楼里接了出来,笑道:“逾静,纪大人,可算见着你们了。”司岂道:“我们前些日子不是刚刚见过?”朱子青在他肩上捶了一拳,“我说的是纪大人。”纪婵跟魏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朱子英的丧事当然也不会参加。她笑着说道:“确实好久不见,朱大人,你发福了。”朱子青穿着藏蓝色便服,腰间系着革带,肚腩的部位极为显眼。他拍拍肚子,说道:“没办法,乾州的海鲜太美味,一吃就多,没多久成这个样子了。”纪婵笑道:“朱大人这是炫耀吗?”朱子青点点头,“正是,正是炫耀,哈哈哈,里面请里面请。”司岂道:“请客的是左大人,人呢?”朱子青往马路对面看了看,“那不是来了?”左言刚下马车,抬手打了个招呼,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左某来晚了,见谅。”朱子青道:“我们也刚到,走吧,进去说。”一行人上楼,刚要进包间,就听有人喊了一声,“司大人,纪大人。”司岂记得这个声音,脸色顿时黑了下去。纪婵也感觉到了尴尬。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章鸣梧。他从里面的包间大步走了过来,踩得地板“咚咚”响,“这二位是……”章家父子常年镇守边关,与京里的子弟来往不多,他不记得左言和朱子青了。另一个人从包间出来,说道:“子凤,那是大理寺少卿左大人,另一个是乾州知州朱大人。”左言道:“左言,字慎行。”他朝后来那人拱拱手,“蔡世子。”蔡辰宇道:“今儿可是巧了,我们那间比较大,一起吧,几位大人意下如何?”章鸣梧一拍巴掌,“那敢情好,纪大人请吧。”他毫不客气,奔着纪婵就来了。纪婵头疼。司岂正要拒绝,就见章鸣梧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走走走,我与司大人一见如故,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好好热闹热闹。”如此一来,司岂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纪婵见他脸色难看,立刻说道:“左大人,既然都是熟人,那就一起吧?”左言先是点点头,随后和朱子青对视一眼——章鸣梧与司岂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夜色真美”,日本作家夏目漱石说的,意思是我爱你,拿来浪漫了一下。、第章蔡辰宇做东,主客是章鸣梧,陪客石方,还有纪婵不认识的两名勋贵子弟。寒暄过后,大家重新落座。章鸣梧等人也是刚到,茶和菜都没点。蔡辰宇让伙计上最好的茶,又叫了素心楼所有的招牌菜。等伙计出去,他笑着说道:“中秋刚过,大鱼大rou没意思,今儿请大家茹素,换换口味。”章鸣梧笑道:“听闻这里的素菜可与鸡鸭鱼rou比美,某素来喜欢荤腥,今儿倒要试试,是不是真的一般无二。”石方道:“素的就是素的,再怎么相似,也不如真rou抗饿。”蔡辰宇道:“既如此,咱们在这儿尝尝鲜,再移步小酒馆如何,包石将军吃饱喝足。”石方笑着摆了摆手,“不过说说罢了,逾静旧伤未愈,朱大人家里有事,在这里方是正好。”说到这里,他顺势问司岂,“逾静的伤怎样了?”司岂道:“无甚大碍。”伤口已经结痂,不大疼,但不能久坐。“啪!”章鸣梧一拍桌子,“一干贼子竟敢在京城撒野,简直丧心病狂,若是章某在,定将其杀个片甲不留。”这话有点儿意思。在座的都是人精,马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司岂说道:“章世子武艺高超,在下自愧不如,等在下练了纪大人的路数后,一定领教章世子的高招。”他这话说得巧妙,也恶毒——就差把章鸣梧败在纪婵手上的事公之于众了。石方知晓内情,差点笑出声来。章鸣梧脸上一红,目光落在纪婵脸上,不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