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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就是县公了?县公,公公,啧啧……好老。爹,抱抱。”他朝司岂伸出双手。司岂把他抱起来,狠狠亲了两下,“有没有想爹?”胖墩儿回亲两下,“真的想了。”尽管他是想念娘亲时顺带着想想,但也确实是想了的。司岂明白,一般加上“真的”两个字时,都不太真,不过也没什么,孩子跟纪婵长大的,想念纪婵不想他再正常不过。“走吧,皇上问你了,一起过去吧。”他看向纪婵。纪婵点点头。一行四人回到正殿。太监宫女们很麻利,一张张长案已经摆放好了,泰清帝和司衡坐在前面,正在议论着什么。司岂把纪婵引到泰清帝右手的位置上坐下,正想回自己的位置时,泰清帝叫住了他,“师兄,说说朱子青的事吧。”司岂点点头,在纪婵的长案旁坐下,细细把朱子青杀害武文齐,以及二人战死沙场两桩公案详细讲了一遍,末了又道:“皇上,朱大人为民除害,为大庆战死沙场,臣恳求皇上给他们最公正的审判。”说是公正的审判,其实就是要泰清帝的一句公道话罢了。泰清帝和司衡都明白。司衡道:“朱子青侠义之人行侠义之事,但与我大庆律法相悖,且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一旦从正面宣扬,必将形成一股歪风邪气。皇上,老臣以为,此风不可长。”泰清帝沉吟片刻,说道:“听说魏国公府分了家,朱子青一家被赶了出来,现寄住在左言家里。”“朕给纪大人另赐公主府,纪大人的院子赐给朱子青一家,另赏纹银三千两,唉……”说到这里,他为难地看向司岂,“师兄,朕手里当真没有合适的府邸了,不如朕出几样古董,跟师兄换换如何?”纪婵目瞪口呆,给出去的东西往回要,皇上这么穷的吗?她看向司岂。司岂点点头,“皇上圣明,臣遵旨。”纪婵耸了耸肩,“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是皇上你说了算。另外,为了这场战争,皇上几乎变卖了所有宅院,他拿不出公主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皇上以个人名义赐朱子青遗孀,算是一种变相的平反和奖励,这对朱子青很公平。届时,有司岂和左言照顾着,一家人的日子总不会过得太差。朱子青和朱平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用完庆功宴,纪婵同诸位大臣一同离开皇宫。在出宫的路上,纪婵问司岂,“朱大人的尸骨怎么办?”司岂道:“送到左兄家里不合适,还是先送寺庙做做道场吧,等朱家嫂子搬完家再说。”纪婵问道:“那我们先去左言家一趟?”司岂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已近黄昏,但这件事拖不得。宫车送胖墩儿和纪祎回家,司岂和纪婵骑马先到四季缘。四季缘的掌柜告诉司岂,左家就在四季缘前面的胡同里,第三家便是。二人摸了过去。这是一座三进的宅子,从大门看,至少七成新。司岂上前敲了敲门。一个老门子开了门,问道:“二位大人找我家老爷吗?”司岂道:“左兄在家吗?我姓司,烦请通报。”“哦哦,司大人啊。”老门子混浊的眼里有了几分喜色,“小人这就去通报。”不多时,左言快步迎了出来,脸上虽带着笑意,但眼里的不安也十分明显。他拱手道:“司大人纪大人一回来就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司岂道:“确有要事,左兄要在这里讲吗?”左言微微一笑,“左某失礼了,二位大人请进。”暮色降临了,各房都掌了灯,式样新颖的窗棂在灯火的映衬下,格外漂亮。左言把二人请进外书房。书房里收拾得十分素雅,书案上的蒲草长得肆意旺盛——那是纪婵刚刚入职大理寺时送给他的。三人在会客区分宾主落座。杜河上了茶。司岂正襟危坐,说道:“左兄,深蓝兄没了。”“咔嚓!”左言手里的茶杯落了地,guntang的水溅到他的脚和腿上,湿了一片。“老爷!”杜河急忙找了一块抹布去擦。纪婵道:“速速去拿凉水,用凉水敷一敷。”杜河起身就要出门。左言举起独臂,制止了杜河,“不必了,水没有那么烫。”他眼里有了泪意,瞪着司岂,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逼他的?他杀的那些狗贼,哪个不该死?”司岂道:“左兄误会我了,深蓝兄和朱平死在战场上,回来的伤兵都可以作证。”左言不说话了,呆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摇曳的烛火,过了很久才问道:“他葬在哪儿了?”司岂道:“我火化了遗体,把他们带回来了,现在在别院,明日一早,我送他们去归元寺。”左言点点头,“多谢司大人,这样很好,弟妹也会感激你的。”纪婵便道:“嫂子他们还好吗?”左言拭了拭眼角的泪,道:“不大好,但日子总要过下去,会好起来的。”“深蓝兄求仁得仁,也算圆满了,我和纪大人刚从宫里回来,皇上……”司岂把泰清帝赏赐的事说了一遍。左言眼里有了两分喜色,站起身,朝司岂长揖一礼,“我替深蓝谢谢司大人。”司岂躲闪不及,生受了,起身又还了一礼,说道:“左兄不必客气,深蓝兄与我有恩,这是我应该做的。”左言叹了一声,“他请纪婵帮了你,他去乾州你帮了他……罢了,人都走了,我还计较那些做什么?”“去了也好……”他欲言又止。司岂和纪婵对视一眼,双双起身告辞。纪婵道:“左兄,我那边搬家也快,等安置好朱大人,我请诸位去我家里看看。”“好,明日归元寺,我们同去。”左言也不挽留,送他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