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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里的距离,用飞毯飞速度慢是慢了点,但对修士来说,半天时间也能顺利赶到甘城。所以与其御剑飞行这么累,不如躺在飞毯上舒舒服服的赶路。三人上了飞毯后,衡玉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果脯、取出几种精致的糕点。她甚至还取出魔葵子,半倚在靠枕上磕了起来。对比之下,踩在拂尘上的逍遥子完全是飞了个寂寞。逍遥子:“……”他直接加快速度,御剑飞往前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瞧见逍遥子走了,衡玉坐直起来:“居然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了悟低头掰着坚果,听到这话抿了抿唇角:洛主实在是促狭了些。-平城常年多雨,这个地方的天总是有些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很少见阳光,还是因为在这里过得确实辛苦,平城百姓的脸上很少瞧见欢笑。他们这一行人刚从华城过来,感触就更深了。进了华城后,逍遥子直接带他们前往一家酒楼。瞧见他这熟门熟路的样子,衡玉给了悟传音:“逍遥子好像是有备而来。”了悟回她:“他若不是有备而来,也未必敢急忙忙提出赌约。”衡玉眉梢微挑:“怕不怕输掉赌约?”“贫僧并不在乎赌约。”顿了顿,了悟说,“但贫僧会尽力而为,不辜负洛主在其中付出的心血。”她并非佛门中人,为此付出了那么多时间精力,他还在旁边说着不在乎输赢,不在乎赌约,未免过于辜负对方的良苦用心了些。哎。衡玉轻叹。这个和尚不是那种伶牙俐齿的人,但怎么句句话都能说到她心上呢。一行人在集市里穿行,衡玉突然凑近了悟,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了悟师兄,有没有人夸过你很可爱。”了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不懂洛主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衡玉笑,“如果还没有人夸过你,那我就默认了你只在我面前可爱。”在衡玉凑近了悟时,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的了念提起了心,怕她会做些什么。他悄悄走近了些,正好听到衡玉对他师兄说这句话,险些自己的左脚绊右脚摔个底朝天。这妖女!!!了悟眨了眨眼,脸上闪过茫然之色。下一刻,他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但――他说:“贫僧还是不知。”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罢了,和‘可爱’又有什么沾边的地方。了悟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个无趣的人。如果说可爱的话,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和身后涉世未深的师弟似乎更合适这个词。衡玉眨眼,意味深长一笑:“没事,我知就好。”可爱这东西不是表现出来给自己看的,是给别人看的。了悟:“……”他拨弄着念珠,没有再回应她的话。逍遥子在前方领路,走了大概有一刻钟时间,一行人终于抵达平城里最大的酒楼乐居楼。在乐居楼旁边,站着四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人,全部都是筑基期修为。他们一瞧见逍遥子,连忙抱拳向他行礼:“师父。”一听这个称呼,衡玉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肯定都是逍遥子的弟子。原以为逍遥子要孤军奋战,没想到他早早就安排了帮手。逍遥子朝这四个弟子颔首。他回头看向了悟,假笑道:“佛子有帮手,贫道也让门中弟子过来帮忙传道,这应该并无问题吧。”了悟点头,没说什么。衡玉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逍遥子前辈请自便。”对方的帮手都站在他们面前了,这时候说‘有问题’,倒显得他们这边气量小。四个弟子中,为首的弟子长相俊秀,带着股冷硬的气质,拥有着筑基后期的修为。他听到衡玉说话,唇角紧抿,脸色有些不好:“这位就是合欢宗洛道友吧。”“你是?”衡玉目光轻飘飘看过去。“在下周创,希望洛道友记住了。”衡玉点头:“是吗,我从不记无名小卒的名姓。”她不知道这人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但让她在意一个筑基后期的敌意,也是不可能的。周创脸色越发不好:“听我师父说,我师弟是犯在了洛道友手中。他虽然误入了歧途,但我与他关系甚好,此仇不能不报。”衡玉道:“就凭你筑基后期的修为,也敢在我面前说此仇不能不报?”说完,衡玉随手拔出长剑。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周创脸上劈斩而去。逍遥子察觉到她的举动,手中拂尘一甩而出;了悟右手轻抬,直接拦下这道攻击。三人的对招只在眨眼之间。下一刻,周创脖颈上出现一抹淡淡的血痕,鲜血从脖颈那里滑落下来。他眨了眨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被他身后的师弟们扶住。“你看,你师父在场都没有护住你,你以后可千万别落单了。”衡玉直接收剑。这里是闹市区,简单试探还行,一旦动起手来势必会殃及到周围的普通凡人。逍遥子脸色有些不好。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大弟子是废物,面上,逍遥子淡淡笑道:“洛道友实力高强,既然这样,我们也别拖延时间了,直接开始比拼吧。”“就以七日为期,七日后我们各自开坛讲法,看看哪方来的信徒更多,佛子看看这种形式如何?”了悟沉吟片刻,点头道:“贫僧并无异议。”逍遥子道:“好,那我们就各自分开行动吧。”分开行动后,逍遥子领着四个弟子直接进了酒楼。衡玉三人站在原地。她想了想:“我们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总要先安顿好再开始传道。七天时间虽然短了点,但也已经足够了。了念问:“我们要入住这家乐居楼吗?”“不必了,天天看到逍遥子和他弟子的脸,心情可不能愉悦到哪里去。”衡玉耸肩,“我们再往前面走走吧,我看那边也有家不错的酒楼。”在酒楼办理好入住后,三人直接上了天字号客房。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沐浴过后,衡玉披散着半干的头发走到隔壁,敲响了悟的房门:“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聊聊明日传道的事情?”了悟莫名其妙抬手。“怎么了?”他的手虚虚停在她肩膀前。指尖灵力涌动,衡玉感觉到她那还有些滴水的头发逐渐变得干燥起来。她抬手摸了摸头发――已经全部干了。“夜里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