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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洛道友——”“叨扰了,我们想来瞧瞧周道友的情况。”“师兄他现在还在昏迷。”二徒弟边说着边往后面退开几步,请衡玉他们先进来。走进厢房里,衡玉发现道卓和慕欢也在。她朝他们颔首示意,回神做了个请的动作:“前辈请。”圆静沉默着走到床榻前——这个躺在床榻外侧的道修年轻而俊秀,此时脸色苍白境界掉落,而且灵根受损,明显是刚被采阳补阴过。道修身上还沾染有淡淡的妖女气息,这股气息对圆静来说绝不陌生。正因为不陌生,他才觉得自己心口钝痛,好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刀。他这个反应,让道卓和慕欢觉得奇怪。两人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道卓开口补充:“贫道已经追查那妖女两月有余。三个月前那妖女在道宗势力范围内将我三个师弟……”圆静只有一张脸仍如青年模样,他其实早已暮色苍苍。听到道卓的话,他忍不住苦笑出声,在这一瞬间就连脸也仿佛苍老了十倍不止:“我知晓了……我都,知晓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缄默在一旁。“前辈。”道卓上前,想要好好追问。衡玉抬手拦住他,默默摇头。道卓疑惑不解,但人是衡玉带过来的,道卓想衡玉此时摇头应该是另有安排,于是他默默退了回去。“人已经看过了,前辈要跟着我们回我们的住处吗?”衡玉侧头去问圆静。圆静点头,没有出声。-回到他们居住的酒楼后,衡玉招来店小二,给圆静订了间新的厢房。平城外来人口不多,除了衡玉他们住着的三间天字号房外,还剩下一间天字号房,正好能让圆静住进去。一行人上了楼,走到厢房门前时,圆静不发一言直接走进里面。衡玉和了悟对视一眼。衡玉说:“我们也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急不得。”虽然衡玉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从她所掌握到的信息来看,圆静这位圣僧和不知名妖女间的故事未必顺遂。如果亲口道出,可能就是在自己心上剜一刀,圆静不乐意开口衡玉也能理解。所以她不急。“的确急不得。”了悟点头。往里走,最先经过的是了悟的厢房。他推门走进厢房里,回身关门时发现衡玉还站在门外。“怎么了?”“之前在楼下时,师兄说如果我想,你可以为我试一试缝制香囊,这句话还作数吗?”了悟一怔:“这不是洛主让贫僧配合你的言行吗?”衡玉诚恳道:“但我也是真心想让你为我缝制香囊。”了悟抿起唇角。他想了想,说:“这样吧,贫僧再和洛主赌上一局,如果贫僧输了,贫僧会为洛主缝制香囊。如果洛主输了,就请洛主为贫僧做一席素菜。”衡玉打了个响指:“这个提议相当合理,不过我们要赌什么?”“两天之内,如果你能让圆静开口说出过往的事情,就算你赢;反之就算你输,你看如何?”衡玉回头望了望圆静那紧闭的厢房门:“有一定难度,不过可以试试看。这个赌约我接下了。”她转过头来,满眼期待看着了悟:“香囊可以用僧衣一角缝制吗?”了悟抿唇,唇角上扬些许弧度:“不能。”“那这个赌约我亏了。”“洛主可以不赌。”衡玉摊手:“行,就这样吧,我不得寸进尺了。”反正今天她已经调戏得够多了,现在可以暂时适可而止:)人要学会知足。-回到厢房后,衡玉继续练字。练完字后,衡玉侧耳听了听,发现没再听到那些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她走到窗边,两只手一起用力推开窗户。雨后碧空如洗,空气也变得清新不少。衡玉伸了个懒腰,重新走回桌边画起一悟小和尚的Q版漫画。又画了两个故事,衡玉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思考着这几天的事情。首先是那个妖女。她修炼有采阳补阴之术,可能是合欢宗之人。她和圆静分明有一段情缘,为何却采阳补阴?她的境界又为何会从结丹期掉落到筑基期巅峰?其次是圆静。三百年前风采过人,宗门对外宣称他早已坐化,可实际上他依旧活在这个世界上,右脸有那枚象征着无定宗弃徒的黑色符文。当年到底有什么隐情。在酒楼大厅时,衡玉每每说些挑逗了悟的话语,做些带着挑逗性质的动作,圆静都有很大的反应。衡玉猜测,当初那个妖女勾引圆静时,很有可能就是用了类似的手段。所以在看到她和了悟时,圆静总是会不自觉代入他和那个妖女。但——她和了悟是不一样的啊。衡玉垂下眼,看着自己刚刚画好的Q版漫画。她觉得,这场赌约了悟肯定输定了。-傍晚,衡玉出门一趟,路过圆静的厢房时发现对方的厢房门依旧紧闭。想了想衡玉还是没上前敲门——今天圆静情绪起伏太大,给他一些时间冷静下来比较好。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天。这两天里,道卓和慕欢来酒楼找过衡玉,想询问具体情况,衡玉只是摇头让他们耐心等待,等时机成熟了再开口告知他们。道卓脾气好,但慕欢性子就比较冲了。她不耐烦道:“何时时机才能成熟?如果等上太久,那人又行动了怎么办?”衡玉哪里没看出来,慕欢这是想趁机向道卓献殷勤。可是想拿她做筏子献殷勤,也要看她会不会配合。衡玉两手抱臂,倚着墙毫不客气道:“慕主这脾气该收敛些,我不是那些爱慕你的男修,不会惯着你的脾气。”慕欢跺了跺脚,语气软和下来:“好好好,此事是我错了,你莫要气恼。”“那麻烦二位打道回府吧。”衡玉说。等两人离开,衡玉转过身,就看到了悟穿着月牙色僧袍站在三楼那里看着她。“在看什么?”衡玉扬唇。“赌约的时间就要到了,洛主还不行动吗?”了悟问她。衡玉快步走上三楼,站在了悟身边。“别动。”“嗯?”衡玉靠近了悟。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圆静那紧闭的厢房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打开。身披袈裟的圆静依旧是眉目如画的模样。他两只手握着门边,目光落在衡玉身上,轻叹口气:“如果道友想让我出来,直接敲门就是,又何必如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