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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那消耗殆尽的灵力不知何时再次变得充盈起来,就连一直凝滞不前的修为也动了起来。衡玉注意到他体内的变化,略有些诧异。这一刻,衡玉冥冥中有了种新的认知——所谓情劫,也许不只是动情,还包括欲.望。他是无定宗佛子,是佛门之光。——可从头开始算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只是他出生时体内多了根佛骨,拥有坚定的信仰,地位也特殊了些,就让很多人忽略了这一点。一个普通的修士,会没有欲.望吗。只是相比起普通人,他的情与欲过于收敛。而她,是点燃它们的唯一存在。在衡玉这么思索时,万里之外的无定宗,被所有佛殿簇拥着的大雄宝殿里那尊佛祖的佛像,突然泛起淡淡的金光,传出一缕神念。无定宗掌教圆苍正在敲击木鱼,察觉到这道金光里的波动,他的脸上浮现惊喜之色。-衡玉的眉梢染上薄薄春.光。她发现了悟失神到连呼吸都忘了续上,闷笑了下,别开头让他续上呼吸。了悟脸上透着几分狼狈,耳垂红得滴出血来。他深深喘了几口气,鼻尖便嗅到了浓烈而熟悉的合欢熏香。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才发现刚刚动作之间,她的里衣顺着肩膀滑落些许,锁骨处大片白皙肌肤几乎灼伤他的眼睛。了悟别开眼,伸手帮她拢好衣服,手撑着地想要爬起来。下一刻,他被身下的人扯住。衡玉看着他,认真道:“别动,我们再试试。”她要验证刚刚的猜想。试什么?了悟没回过神。衡玉吻了吻他的唇角:“配合一下。”“……洛,洛主?”了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名字罢了,他都说得磕磕绊绊。“你的修为在增加。”衡玉说,语气坚定,“你没有感受到吗?”这段时间,他明明一直在尘世历练,修为却始终在原地迈步。但在她亲吻他的时候,他的修为已经达到可以突破结丹后期的地步。让他慢慢思考着,衡玉吻了吻他的下巴,细碎的吻上移,点在他的唇角。她抬起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张嘴。”衡玉闷笑。见他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她干脆自己撬开他的唇齿,掠夺他的呼吸。唇齿碰撞之间,他的呼吸凌乱起来。在了悟愣住时,衡玉的唇畔覆上他的喉结。了悟浑身僵住。那个地方大概是他的敏.感.处。温热的呼吸洒在上面,他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衡玉启唇,用柔软的舌尖轻轻点了下。身体的热度,在这一瞬间被点燃到极致,他的四肢百骸都在焚烧。了悟浑身颤抖起来,眼尾殷红一片,里面泛着淡淡水色。“……这种感受,陌生吗?”衡玉问他。“洛主……”了悟艰涩开口,有些赧然。他很清楚她问的是什么。等到衡玉主动拉开与他的距离,了悟才猛地从地上起身,直接背对着她,手指紧紧攥着:“洛主的意思是,这算是情劫的一部分吗?”“你现在的灵气浓度,似乎已经远超过结丹后期……距离元婴期,应该只有一线之差了吧。”衡玉手撑着地,勉强才飞毯上坐起来,开玩笑道,“我都有些疑惑,这情劫是佛祖对你的考验,还是佛祖为你开的挂?”从地上站起来,衡玉想绕到他面前。但想到他现在的情况,怕他觉得尴尬,衡玉抬手撩了撩头发,让他自己留在原地冷静:“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溪流,浑身都是汗。”往前面走了两步,衡玉仰头望着天空,似乎是想隔着这无尽夜色,看着佛境里的佛祖。“其实动情也不符合你求的道。”“你能坦然诚然自己动情,就不能坦然承认自己动了欲吗?”了悟咽了咽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沉默,凝滞般的沉默。最终,所有的纷杂思绪尽数化为一声长叹。了悟说:“洛主的辩才着实一流。”他无法反驳。于是他转过身,温声问她:“夜色浓重,你的力气刚恢复一些,贫僧扶你去找溪水吧。按照地形来看,这方圆一里内就会有溪流。”衡玉没转身,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了悟意识到她这行为里的体贴,也没特意上前,只是默默跟着她。溪水距离此处的确不远。深秋时间的溪水凉得有些透骨,但更致命的寒冷衡玉刚刚已经受过,她没脱衣服,直接走进溪水深处,借着溪水来清洗头发。“贫僧过会儿来找你。”刚刚念经时过于急促,了悟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沙哑里透着几分倦意。精神紧绷一夜,他的确累了。等衡玉轻应了一声,了悟顺着溪流往下走,在距离衡玉大概几百米的地方下了水。他一动不动,半边身体全部浸在冷水里。身体里的灵力早已充盈到极点,在了悟心神逐渐放松下来时,一举冲破到结丹后期境界。突破之后,他的境界还在缓慢攀升。一直到距离元婴期只有一线之差,才终于凝滞不动。双目紧闭的了悟缓缓睁开眼睛。察觉到境界上的变化,了悟轻轻一叹,心中思绪纷杂,却又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等衡玉沐浴好烘干头发,又在岸边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见了悟过来找她,只好顺着溪流往下。瞧见他居然还泡在溪水里,衡玉微微一愣,轻咳两声后抬手朝他招了招:“不冷吗?”水中的了悟抬眼看她。月色霜华之下,她立于林间。光华流转,几欲灼人,叫这天地月光都失色。☆、第90章第九十章“冷。”了悟说,从溪水里一步步走上来。溪水里倒映着天上那轮月亮,他的动静,将溪水里的倒影搅得粉碎,溪水乱击声在静谧的黑夜里听得分外清晰。衡玉保持尊重,别开眼不看他。了悟走到岸边,用灵力烘干单薄的里衣,再取出一件干净的僧衣穿上。他的动作并不快,缓慢而从容。做好这些,他重新将黑色佛珠缠绕到手腕间。了悟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眸光已经恢复清澈,湛然若水:“先前的事……”衡玉笑,随手把归一剑扔到他怀里,打断他后面的话,看他慌忙将剑抱住。她抿起唇,先他一步开口,认真而坚定道:“如果先前的事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定都是佛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