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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又交流一番消息,衡玉就去休息了。休息一整晚,身体肌rou还酸胀着,但精神已经恢复不少。几人觉得在这绿洲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于是一行四人想办法装了些水后,随意挑了个方向往前走,打算查看周围的情况。-之前傅陌深自己出来时,还没觉得沙漠里有什么危险。但这回跟着衡玉出来,他们先是遇到几人大的蝎子,后来又遇到会用身上的长刺攻击人的仙人掌……一路奔跑逃难,非常狼狈,几人经常在沙漠里滚来滚去。不过好在这一回,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大家还算有所收获,所以这些狼狈都能忍受。“解决掉了!”衡玉用剑挑翻仙人掌,傅家里唯一的女子,傅菁晶高兴道,“洛主你太厉害了!”她看向衡玉的眼里满是星星。以前她最崇拜自己的二哥,但在秘境里,追得二哥狼狈不堪的仙人掌被洛主轻而易举的挑翻,傅菁晶就非常快速地换了个对象崇拜。被漂亮小姑娘这么亮晶晶注视着,衡玉随手挑了挑额前碎发,颇为帅气道:“小事。”哎,刚刚那一剑刺进去,她的手差点儿脱力握不动长剑。为了在妹子面前保持形象,这牺牲实在是太大了。耍帅总要付出些许代价。傅陌深:“……”就……感觉很微妙啊。各种方面的微妙。就在衡玉打算破开仙人掌,收获仙人掌孕育出来的、拥有着特殊能量的晶石时,一股吸力突然冒了出来,直接将她吸得连连倒退几步,身体直接往后一栽,掉进不知何时出现的黑洞里。“洛主!”傅陌深瞳孔微微睁大,连忙上前想要握住衡玉的手,却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洞里。“二哥!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办怎么办,洛主会不会出什么事?”傅菁晶着急道。这会儿的功夫,傅陌深已经冷静下来。他拍了拍傅菁晶的肩膀,温声安抚她:“没事,这应该是秘境对洛主的考验。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第95章第九十五章上古有妖兽名梦魇,可读人记忆食人魂魄,能力为编制梦境,真假难辨。于梦境沉沦者,永堕梦境。——-衡玉跌入黑暗里。像是游子回归母亲的怀抱般,这片黑暗不断传达出一种温柔的安抚,一点点瓦解掉抵触情绪和心防。精神紧绷了好几天,待在这样的环境里,衡玉很难升起任何抵触情绪。“小姐,发髻梳好了,你看看还满意吗。”有道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那种温柔的安抚瞬间消失,快得像是衡玉的错觉。意识回笼,衡玉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梨花木制的梳妆柜。柜子上摆满胭脂水粉,正中央放着一面铜镜。镜面光滑清晰,将镜前人的容貌照出个十足十——眉眼清冷,鼻梁挺翘,嘴唇偏薄。正是她的长相。只是,镜中人化着浓而喜庆的妆容,眼尾微微斜挑而上,眉间媚意流淌而出。长发挽起,用精美的蝴蝶流苏金步摇固定住。凤凰锦织成的嫁衣针脚细密,寸寸合身,与妆容完全贴合。再配着桌面角落摆着的那一对写着‘囍’字的红色蜡烛,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里是一处待嫁的少女闺房。衡玉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体内还是空荡荡没有丝毫灵力,毫无疑问,她肯定还身处于秘境里。既然暂时摸不清情况,她就没说话,垂下眼睛,遮住眼睛里的冷意与疑惑。梳妆的婢女春秋没等到衡玉回话,以为她是害羞了,捂着嘴偷笑两下,拿起梅花状的花钿,仔细贴在衡玉的额间。贴好花钿,春秋从匣子里抽出眉粉,为衡玉描眉:“等成了婚,春秋就再也不帮小姐描眉了。”衡玉抬眼看她。不过随意一眼罢了,春秋脸上不可遏制地浮现出惊艳之色。——冬日里芙蓉花靡靡盛开,谁人不会为这样炽盛的美而动容。回过神后,春秋调侃道:“小姐和姑爷琴瑟和鸣,自然该由姑爷为小姐描眉。”对于这样打趣的话语,衡玉并不打算回应。春秋今天兴奋得有些过头,见衡玉不回答,神色间也没觉得不耐,就继续高高兴兴说着话:“小姐今日喜欢哪种胭脂?就挑大红色的怎么样?”衡玉淡淡道:“大红色吧。”顿了顿,她说:“也不知道姑爷喜欢什么颜色?”梳妆柜上摆着好几样胭脂。东西放置得乱了些,春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大红色的胭脂在哪。她细细寻找着,听到衡玉的话,随口回道:“小姐怎么都美,姑爷不会不喜欢的。况且以后家里可是小姐做主,姑爷定然会对小姐珍之爱之。”“啊,终于找到了,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个婢女收拾的,让奴婢一顿好找。”墙角摆着两个炭盆,里面的无烟炭烧得很旺,将室内的冷意完全驱逐开。只是窗户没开着,就有些透不过气。衡玉睫毛颤了颤,等着春秋为她涂抹胭脂:“你莫要这么说,姑爷听到了肯定会不高兴。”这个婢女的一颦一笑,都太真实了。梳妆柜子上摆着的那把木梳,梳齿里甚至有几根掉落的长发。细节到了这种程度,好真实的幻境。从刚刚的对话中,衡玉大概可以推测出,眼前这个婢女绝对深受‘她’的信任。很多该讲的不该讲的话,这个婢女都没有丝毫避讳。“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妄议姑爷。”春秋连忙道歉,抹了胭脂点在衡玉的唇上。这抹红色点缀了艳丽的妆容,铜镜里的衡玉眉眼张扬鲜活,像是靡靡盛放到极致的合欢花。眸里带着淡淡的水色,微微眯起眼睛,镜中人便带了些迷离如丝的勾人。穿到沧澜大陆这么久,这是衡玉第一次盛妆打扮。这张脸本就是艳丽的长相,化完妆后,更是姝色无双。眼尾被勾长了些,于是眼里的清冷消退不少,抬眼看人时,便多了些撩人的意味。-距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厢房外乱糟糟成一团,春秋为衡玉上完妆后,急匆匆跑出外面。衡玉坐到床榻边。床幔早已被换成喜庆的大红色。被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枕头也是红色。衡玉捡起丢在枕边的红盖头,用自己留长的指甲勾着盖头上的刺绣。手略一用力,就将刺绣挑出短短的线头。啊,这么好看的盖头,有了磨损真是可惜。衡玉毫无诚意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