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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虽然宋知非厨艺感人,但母亲那边主要还是走江南菜系,点的都是家里常吃的,江南菜对她来说是另种意义上的生养之物,她会莫名的希望薄幸也能够喜欢。薄幸在注视下端碗喝了两大口,对上宋知非盛满了光的黑眸,由衷赞扬道,“很好喝。”“对吧对吧!”宋知非的欢喜从眼角眉梢溢出来,又低头仔细的给薄幸捡了筷子鱼rou。白水鱼是太湖三白之一,以通体银白、rou质细嫩,最常见的做法是清蒸,鱼腹里加入咸香的火腿跟葱丝姜段同烹,以味道鲜美而闻名,唯一的缺点就是刺多。鱼rou入口香滑,薄幸点头道谢。这顿饭跟往日相反,基本上都是宋知非在投喂薄幸,她像是只猫,能够完整的把鱼剔骨。宋知非喂多少,薄幸吃多少,把她的好意全然笑纳。小米糕薄幸除了分到一小块之外,都被宋知非吃光了。四菜一汤,两人吃的肚圆。出来的时候变了天,夏日的天气总是诡异,饭前饭后不到一小时,就从艳阳高照换成了乌云蔽日。细密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飘洒下来,润湿了万物,墙边的青石板里冒出朵鲜艳的花骨朵,在细雨中昂着头,草色青青。薄幸执伞,两人走在雨中,肩头时不时的轻撞,眼神交汇相互笑笑,又分开。检票口旁边有处屋檐能挡雨,薄幸把伞给宋知非,自己从包里掏出台单反相机。“哥,你配置还挺齐全啊。”宋知非把伞斜举,手指转动着伞轴,笑着调侃薄幸。薄幸把包背好,垂眸调了调相机参数,用手做支架,对着宋知非拍了张,他翻回去看随手拍的图,颇为满意。宋知非属于骨相好看的那种人,上镜怎么都不会丑,也是薄幸最初遇见她时候,思索的是如何把她变成座雕塑的原因。相机放下,露出薄幸俊朗的面容,唇角勾起,“我还带了领带跟西装。”“唉?”宋知非被他的前言不搭后语弄的迷糊,发了个疑问的语气词。“不是说想拍正装下跪?”狭长的桃花眼里藏着精明的光,“成年人就应该想干就干,不要拖拖拉拉,今晚你就拍吧。”宋知非诧异自己随口调戏的话被薄幸念到如今,心下却又是想拍的。雨丝斜洒在湖面上,打出圈圈涟漪,景区里人不太多,雨声绵绵。她不语,薄幸也不多话,宋知非静静地凝望着薄幸精致的脸,半响后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角弯着,回答,“好的哦。”天公作美,雨没下多久便停了,太阳公撕开云层露脸。宋知非伸手探到雨停,从伞下蹿出来,撒欢儿似的多跑了两步,回过头倒着走看薄幸。薄幸无奈的摇头,喊她,“小心点儿,别被绊倒了。”“略略略。”宋知非嬉闹。她玩心大,不管不顾的又倒退了几步,踩到块凸起的石板,身体踉跄,勉强保持住平衡,被大步跨上前的薄幸强行带到自己身边好好走路才作罢。“我现在终于发现了,我要是你家长,我肯定得打死你。”薄幸冷漠无情地说,眼神是不是的睨身边垂头看路的宋知非小朋友。宋知非委屈巴巴,“怎么了嘛。”薄幸忽然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腮,三连击。“有没有告诉你好好走路?”“摔倒了很开心?”“破相了怎么办?”薄幸越说越气,连着一股脑儿把心里话也说了,“以为老子没有心的吗,不会心疼?”宋知非自知理亏,不敢接话,她抬头,杏眼里是水雾朦朦,长睫毛扑闪,下秒钟就快哭出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薄幸怎么她了。宋知非这幅恶人先泫然欲泣的模样,薄幸又爱又恨,他只好软了语气哄回去,“对不起啊,我不该凶你的。”“……”宋知非咬着唇继续往前走。薄幸跟在身后,低声喊她,“宋知非。”宋知非不肯立刻回头,因为她是硬憋出来的眼泪,现在回头,薄幸会发现她正在偷笑。“我想吃糖炒栗子。”宋知非压着嗓子,闷声说。两侧都有小商贩,刚刚就路过了家卖栗子的,铁锅里翻炒着热砂,发出悦耳的声响。“好。”钢铁直男薄幸终于被搭理了,立马就答应了。他回头,大步流星的去卖栗子那家一口气买了两斤,还因为店家热情推荐,多买了包红薯干。等薄幸回来,宋知非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只有眼角还带着点红,实际是眼泪晕了下眼角的眼影作祟。于是画面变成了两个人并排走,宋知非拿单反,薄幸给她剥栗子。修长的手指捻着栗子壳的两端,把橙黄的果rou掰出来,再塞到身边人嘴里。栗子炒的刚刚好,糯软清甜,宋知非万分满意,天放晴后刚才薄幸调过的参数不再能用,宋知非低头重新调了适合晴天的,把焦距拉近,去拍湖面上的停落的飞鸟。她动作熟练,能看得出是经常用单反的人。不过薄幸惯用这台是哈苏h6d-400c,四亿像素,售价三十六万人民币,是目前市面上最优秀的商业相机。自然也拥有不同于市面上大多数单反品牌的cao作系统。要么宋知非是狂热的摄影爱好者,能在短时间内上手,要么是她用过。单反穷三代,买镜头是烧钱的活,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宋知非都穷不了。薄幸没讲话,他默不作声的剥壳,手里积了三个栗子,等宋知非拍完,低沉清洌的男声才在她背后幽幽响起,“你挺熟练啊。”这次真的轮到宋知非哑口无言了,她转身过身,正对薄幸的脸。薄幸在宋知非的目光注视下,把栗子rou塞进嘴里,充分咀嚼,全部吞下,末了还找到了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干每一寸指节。宋知非在这漫长的短暂里不安,手里的单反是炸弹,背带像是引线,她攥着尼龙材质的背带,或松或紧。****脑海里有黑白两个小人,天使装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