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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府当真是多了一员大将。”潘曾毅也抚须颔首。林昭裹着红色的披风,她一路都拉着父亲林鹤的手。“会不会觉得有些无趣?”罗玑看着林昭,忍不住问道。“不会。”林昭脆生生地答道,“很有趣,而且可以清楚地看到郧河……郧安越来越好。”这个冬天,林昭都没有梦到过小红尾,问了孙峥才知道答案,鱼儿在冬天会觉得冷,有时候会沉入到深处。郧安现在越来越好,百姓的日子过得富足,小红尾的尾巴是不是会多一些金线?现在已经开了春,或许不就之后就可以见到小红尾了,想到了一池塘的小鱼,林昭的笑容灿烂。而且她的笔友赵翊林也对郧安一直很好奇,还说若是有机会过来看一看就好了。想到了赵翊林,林昭想到了送给对方的一箱子砚台,连忙说道,“对了,刚刚爹爹有一件事没有说,今年春天,还打算请人雕琢郧河砚,现在得叫做郧安砚了,这个砚很好,如果要是能够卖出去,县衙里就会有更多的钱,不管是修筑郧安城里的路,还可以修村子里的。”先前林昭给赵翊林写信说这是郧河砚,现在郧河与翔安合并,叫做郧安,那砚也自然而然要改名字。罗玑问道:“郧安砚?”林鹤解释这郧安砚是什么来历,打算开了春之后找匠人雕琢,现在没有雕琢过得,直接送两位上峰一些。因为郧安砚不值钱,罗玑就带了一箱子回去,等到罗玑还在想郧安砚什么时候能够对外卖出,结果发现,整个大齐里,文人都推崇起来这郧安砚来。而罗玑在听人说郧安砚有多难得的时候,想到自己一箱子的郧安砚,不由得陷入了沉默。第53章砚中极品“欧大人,还请留步。”欧旵()是礼部尚书,兼任太子太傅,听着太子唤他,便停了下来。“我近日得了好砚,出墨要比先前的红丝砚还要好,无论是写字还是作画都是极好的。”赵翊林从旁边的内侍手中拿过了砚台,递给了欧旵。“殿下多礼了,微臣领殿下心意,这砚就不必了。”欧旵没有守礼的意思。他性情极为中正,是清流之首。欧旵是单独给太子授课的老师,汪贵妃曾经和圣上开了口,意思是让他一视同仁,三皇子也一起跟着太子上欧旵的课,欧大人气得手中奏折差点都给揉搓了,甚至表示一头要在金銮殿上撞死。因为欧旵带头,其他几位朝中大员附和,汪贵妃试图加塞三皇子的行为才落得一场空。欧旵此人对如今皇太子十分满意,心中觉得皇后不愧是世家女,教出来的太子进退有度,读书与见识都不错,尤其是对方细细研究了郧河县的政令,这个切入点让欧旵大人很赞赏。治理一县与治理一国有异曲同工之妙。欧旵在并县的政令上还出了一份力,林鹤既然有治理郧河县的才能,他也希望林鹤能治理好一些这新的郧安县,给太子起到参考的作用。“这是学生自己雕琢的。”赵翊林知道欧大人的节气,把砚从匣中捧出,好让欧旵看得清楚,“这砚是郧安砚,用的是郧安石,因为尚未出名,目前还没有售卖,是友人送我的一些,我特地挑了一块儿,雕琢好了之后想要送给欧大人。”欧旵很快就被赵翊林手中捧着的砚吸引了目光,就像是太子说的,上面的雕琢痕迹很重,显然是新手雕琢的,不过因为这石头的纹路生得好,配合起来有一种质朴的天然感。云中松柏,飞鹤掠过,也是他喜欢的意境。欧大人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把砚捧在了手中,凑上去细细端详。欧旵回过神之后,清了清嗓子,把砚放回到了匣中。“奴才替欧大人拿着。”内侍笑着说道。欧旵看到是太子殿下雕琢的,便决定收下此砚,点点头,“你刚刚说这是郧安砚?新出的砚?”赵翊林点点头,当时林昭的那封信称之为郧河砚,他在收到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郧河与翔安县的合并事情,等到圣旨刚刚发出,他就自然称呼此砚为郧安砚。“是,原本的郧河县修河堤还有石拱桥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的石头,适合做砚,只是世人只知道四大名砚,并不知晓郧安砚,这等好砚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被世人注意到。”欧旵把装砚的匣子捧到了手中带了回去,等到试用了这砚之后,惊为天人,直接把赵翊林手中的砚讨了过来,他有喜好雕琢的好友,让友人雕琢之后,这郧安砚就由欧旵给了朝中的文臣。而作为礼部侍郎的林汛书画皆是不错,在京都里都以得到郧安砚为荣的时候,他手中却没有这砚。他的上峰是欧旵大人,欧旵觉得林鹤是郧安的县令,这砚数量有限,就没给林汛,林汛说起来还是林鹤的兄长,想来也不缺这一块儿砚。林汛听着人说郧安砚,一天下来耳根子都已经听得要磨起茧来,心中十分不快,等到回去了之后,妻子元氏伸手取下了他的官帽,手指解开了他的系带,替丈夫脱下了官服,换上了一身青衫。“旭哥儿(林汛长子)最近的书读得很好,上次县试与府试过了之后,说是压一压,没考院试,这一次不是打算下场吗?只可惜现在换成了钱家那位做府尹,只怕他不喜旭哥儿的文,他更喜欢质朴一些的文章。”“若是换成祁赟之做府尹也好,我就是担心旭哥儿的文被主考大人看不上。他素来是这样作文章的,只怕不讨喜。”“祁赟之此人虽说人品堪忧,但是着实写得一手好文章。”“对了,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祁赟之的女儿,他的女儿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那般的品貌。祁明萱这个小丫头真的是惊到我了,那首天真烂漫,又让人想到无限的春光。你不晓得,黎家姑娘念叨其中的一句简直是要着魔,说是她想了这一句,许是念叨得太多了。”元氏絮叨了很久,才发现丈夫没开口,她停止了念叨,“怎么了?”看着丈夫的神色,眉心也皱了起来:“有什么不顺的?”林汛深吸一口气:“是二弟的事。”元氏自从林鹤离开了京都,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她是高门嫡女,虽说婆婆唐氏不怎么为难她,但是她还是嫌弃公公要么就不要续弦,怎的选了一个大字都不识的渔女。而婆婆的眼光也不怎么好,千挑万选的二弟媳妇是个小官之女,生下的林清薇天生脸上带胎记。元氏在林晟彦得罪了汪德全的人时候,心中暗喜,尤其是等到丈夫不出手,林鹤也被贬谪做了县令,唐氏也跟着一起走了,更是心中舒畅。林家虽然没有分家,现在也和分家差不多了,元氏冷不丁听到此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