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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小心求证。林昭当时觉得那翔安县的女人是被拐的,不管多少人闹着,还有人觉得林鹤行事不公,都坚持把一切朗朗于青天白日之下。他就是对祁明萱身上那敌意很在意,所以赵翊林坚持要看绣囊。表弟是太子殿下,沈峤臻打不能骂不能,央求他的小表弟,只可惜这位小表弟还是板着脸。沈峤臻不情不愿,只能够拿出刚刚才到手的绣囊。赵翊林毫不犹豫地就把绣囊给打开了,里面放的是香料,他直接把香料抖了出来。这让沈峤臻心疼得不行,看着赵翊林把香料都包在了手帕之中,还放在鼻尖闻了闻,应当是香料的气味浓郁,太子一直皱着眉。赵翊林侧过身子,“这宅子上有大夫,请大夫过来看一看。秦小姐不是说也不舒服吗?”“那可能只是女儿家的托词,殿下,你究竟想要作什么?”沈峤臻捏了捏眉心,心情很是糟糕。赵翊林把绣囊和锦帕都揣入到自己的怀中,他的眉心隆起,“表哥,我只是信不过祁小姐,总觉得她让我不怎么安心。”“祁小姐能有什么问题?”沈峤臻摇摇头,“这绣囊还特地是用匣子装好送过来的。”赵翊林说道:“表哥,秦小姐可知道你洁癖的毛病?”沈峤臻不说话。“应当是不知道的。”赵翊林说道,“那为什么祁小姐不碰这个绣囊?好似从哪儿知道你有洁癖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从哪儿知道的。”“可能秦小姐知道一点。”沈峤臻说道,“算了,你就是想太多。“沈峤臻看着太子亲自收了绣囊和绣帕到他自己的怀中,而不是交给小太监,也就认了。他有些洁癖,他身边的下人都是要反复洗刷干净,他知道表弟爱洁,但是不知道表弟身边的内侍是不是干净,所以东西还在表弟手中就好。一边让人去请大夫,赵翊林与沈峤臻两人往庭阁方向去,中间赵翊林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痒,他停了下来。“表哥,似乎我们可以不用过去了。”沈峤臻有些无奈:“又怎么了?”等到沈峤臻看到了赵翊林胸口的点点红斑,恶心地吐了出来。他根本不敢看赵翊林,吐得手脚都发软,“殿下,你这……”“这里有什么?”赵翊林把绣囊丢过去询问太医。玉衡大长公主的身体不好,加上赏花宴里的宾客多,这里光是太医就备下了两位,还有几个药童,听到了太子不舒服,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这东西也太奇怪了,他手上碰到了,沈峤臻的手也碰到了,都没有事,反而是胸口起了疹子。但是他只是把绣囊和香料纳入到怀中,还隔着中衣,这是怎么做到的?赵翊林胡思乱想,甚至想着晚点要请教一下林昭,通过这样的方式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的手去挠胸膛。“殿下胸口这疹子,像是桃花疹。”有些人在春天的时候,遇到了花开得簇簇,反而是会起这种红疹,如果是因为桃花开而起的疹子,就是桃花疹,以此类推,若是因为荷花而起的疹子,就是荷花疹,也有一种称呼是叫做花疹,自从有了千里眼之后,太医署的人发现,不是花引起的疹,而是花蕊上的细粉引起的。赵翊林听着表哥还是可怜兮兮的声音,就对着太医吩咐:“刘太医,你去给表哥看一看,能不能给他止吐。”第72章脚臭沈峤臻摆摆手拒绝了太医的诊治,“殿下,我没事,这毛病没法治。要是有些山楂丸之类的,等会舌根下压一丸便好。”内侍趋步到了赵翊林旁侧,弓着腰:“殿下,玉衡大长公主在外面。”太子垂眼对着沈峤臻说道,“表哥,皇姑祖母到了,你也不必在屋子里守着,和皇姑祖母说一下状况吧。”沈峤臻心惊,转过身子,结果目光还没有落到太子的胸口,就再次作呕。赵翊林也没什么办法,他胸口的疹子是花疹,太医是为了赏花宴备下的,过来之前就提前准备了一些药膏,这其中就包括治花疹的药膏,这是一种透明样式的膏体,涂在胸膛的疹处,看上去黏黏答答,表哥本来就有洁癖,更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沈峤臻侧过眼,避开太子的胸膛,但是脸上还是惨白一片,“我怎么和大长公主说?”“实话实说。”赵翊林坦然道,“说清楚所有的事,我知道你忧心那位秦小姐,但是这事瞒着皇姑祖母不合适,你放心,皇姑祖母性情宽厚,这事大抵又与秦小姐无关,你按照实际状况说了就是。”沈峤臻脚下发虚飘了出去,赵翊林知道这是因为他吐了,又是因为等会要见公主心虚,又觉得连累了秦小姐,这应该是祁明萱的算计,与秦小姐无关。那绣囊惹得太子犯花疹,现在已经用小剪刀剪开,刘太医用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千里眼看,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很简单,这个绣囊里的香料没事,但是整个绣囊是有花粉的,只是这是哪种花的花粉,一时判断不出来。从绣囊沾上的花粉来看,太医说道,“应该是直接把绣囊整个浸入到花粉水中,等到干了之后,再浸润到花粉水里,反反复复了许多次。”这绣囊乍一看看不出来里面有如此多的花粉,但是随意抖一抖,桌面上就会有细小花粉落下,甚至在千里眼下,可以看到部分花粉挤入到了绣线与布料的间隙里。这也是为什么太子把这样的绣囊揣入到怀中,虽然里面还穿了一层中衣,胸口处还是起了花疹的缘故,这绣囊的花粉着实不少。赵翊林坐在窗边,等到表哥吐成那样,大概猜到了祁明萱是要做什么。如果没有猜错,那位秦小姐应当是会对某种花起花疹的,而且只怕是花疹犯得厉害,到时候脸上起了一脸疹子,表哥对着人吐了出来,这两家的婚事只怕就难了。想到了自己因为留意了一个心眼,就坏了祁明萱的事,赵翊林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这会儿笑起来,才宛若是十三岁的少年,还带着点得意洋洋的稚气。*玉衡大长公主在从沈峤臻那里听闻了事情的起因之后,也微微颔首,先让沈峤臻到旁边的偏屋候着,让人去请了秦小姐过来。秦兰珂本来正在庭阁处等着,等到时间越来越长,她就有些坐不住了,甚至后悔自己先前的举动,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闻玉衡大长公主有请,她的脸色惨白了起来,甚至懊恼自己的举动,本来已经与沈公子商议亲事,何必多生波折,若是有机会与沈公子交谈也就罢了,何必托人送绣囊?玉衡大长公主见着秦兰珂,就看到了小姑娘惴惴不安的神情。呻之一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