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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来,对着魏昭眨眼说道:“坐我这边,好处多着呢。”魏昭有些好奇是什么好处,等到看到了林虞湘在课上偷偷看三风先生的话本子,忍不住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的好处。魏昭读书很认真,钱宝儿本来一会儿和这个说说话,一会儿和那家闺秀说说话,像是老鼠掉入了米缸一样快活,结果看到了昭昭那么用功,就只能够按捺下来她跳脱的性子。教琴课的夫子年岁很大了,她看着钱宝儿的模样,还微微颔首,对她表示赞许。钱宝儿的琴音很有灵性,而魏昭的琴音是让夫子大为皱眉的,评价是并未有情绪的融入,匠气太过。这一堂课结束了之后,就有人冷笑着说道:“毕竟明衍郡主是在小地方长大,没怎么碰过琴吧,这就是常人说的土包子,就算是穿着锦衣也是土包子。”这人魏昭没见过,应该是发了帖子,那次花宴没有去的,林虞湘和她咬耳朵,这人是京畿兵马指挥司朱长秩之女,朱蓉儿,她家是靠着汪贵妃的,那花宴是为了明衍郡主设的,她就没去。朱长秩的指挥职位直接被撸了,而顶替朱长秩的职位的,成了那一次带着围剿萧山的铁指挥。朱长秩在家里是借酒消愁,这开棺验尸结果偏向钟家人,他当时做得是就成了好事,只可惜当时当着御史大夫的面前,他喊得太快,直接推卸责任,导致他自己被都察院的御史参得没了官帽,还看着昔日里最不喜欢的下属成了指挥。朱长秩愁啊,那种情绪就给了家人,自然也就包括朱蓉儿。父亲没有了官职,按道理朱蓉儿也应该退学,只是朱蓉儿硬是对山长的劝退当做不知道,反正现在的山长耳根子软,脸皮薄,朱蓉儿赖也要赖在这里。按道理,朱蓉儿还想着留在了女院,定然要与人交好,只是看到了魏昭被夫子批评,她就忍不住出声讽刺对方了,巴不得看到明衍郡主被挤兑得退学。第119章学堂大战昭昭知道了朱蓉儿的身份之后,笑着说道:“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朱家小姐,怎地朱大人现在没了官职,闲赋在家就教你学这些歪话?”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吵架,通常说的是:“你以为你弹琴弹得有多好,我听着就是难听得要死。”“我弹琴不好,但是我jiejie可厉害了,你有本事和我jiejie比。”很少有人这样直接点名了爹爹的官职,还把人比作饶舌的妇人,诸人愣住了之后,都偷偷笑了起来。以前的朱蓉儿脾气大,祁明萱还在的时候,两人算是班上的双煞,后来祁明萱离开了,她还是上串下跳的,堪称是女院太微班上的一霸。朱蓉儿被这样一讥讽,把娘亲的那些叮嘱完全抛之脑后,朱蓉儿的娘亲说的是——已经失去了贵妃娘娘的眷惜,让她倘若是可以留在女院就留在女院,万万不要和人起冲突。“还不都是你害的。”朱蓉儿红了眼眶,抓起了砚台呼呼地朝着魏昭扔去。女学生们发出了惊呼声,更有人捂住眼,不敢去看。林虞湘的眼睛则是瞪得大大的。扔了之后,朱蓉儿就后悔了,因为她本来是往人的身上扔,结果手上一扬高,看着就飞向郡主的脑袋。魏昭倒是可以躲开,只是躲开了只怕就要砸到其他人了,魏昭用腰间的鞭子利落地把砚台改了方向,此时垂直落在了地面上,啪得一下就裂开了,浓稠的墨飞溅到了她的衣裙上。“没事吧。”钱宝儿问道。魏昭摇摇头。林虞湘看着这一手漂亮的鞭子,心中有些痒痒的,想要舞一舞这鞭子。而钱宝儿看着人没事,霍得一下站起来,直接把手中的砚台给扔到了朱蓉儿的身边,砰得一下砚台直接碎了,里面的墨扬起,临近朱蓉儿的人纷纷避开,唯有朱蓉儿的衣摆被墨汁给弄得脏了。这还不算完,钱宝儿直接跳到了桌子上,一个从高往下跳,就把人给压到了地面上,朱蓉儿的面颊上都沾染上了墨汁。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这样打架的做派,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上次在花宴上明明见着钱宝儿只是有些活泼,怎的都没有想到她如此凶悍,直接这般把人恶狠狠地压在地上。魏昭看着钱宝儿的手已经高高扬起了,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宝儿手腕,“好啦。”这会儿钱宝儿气着呢,若是不拦着,钱宝儿当真会直接扇巴掌。那朱蓉儿尚未哭,钱宝儿委屈地掉眼泪,朱蓉儿一见到钱宝儿哭,她心中才委屈呢,捂着脸抽抽搭搭的,她迟钝地意识到,今儿因为是开年第一次课,她穿得是最喜欢的衣裙,这衣裙就这样被污了。林虞湘连忙说道,“夫子要来了。”说完了之后,一溜烟回到了位置上,其他人也赶忙回去了。琴课的夫子还没走远,见着太微班的女学生跑过来,快步往回走,就见到了这一团乱象。尉夫子冷着脸把人揪出来,先询问三人有没有受伤,这三人之中唯一没哭的就是昭昭了,她对着肃穆脸的夫子说道,“一共扔了两方砚台,都没有碰到人就是衣裙落了墨。”听着没人受伤,尉夫子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冷笑着说道:“能耐了,这是学堂,居然早就在这里打架,尤其是郡主与钱小姐,第一天来女院就闹成这样,倘若是不想要念书,当时何必来女院。”说完了这里两人,又说道,“朱小姐,我说明衍郡主只是琴意上差了一些,若是与你相比,郡主还是强于你,你先是出口讥讽,又是向人身上扔砚台,当真是能耐了。”“你们三人等会的课也不用上了,直接回家去将你们娘亲请来。”最后对着魏昭说道,“就算是请来了元安公主,有些话我也是照说不误。”钱宝儿流着泪,她自己是跳着压在朱蓉儿的身上,说她没问题,但是连累了昭昭,她就不干了。梗着脖子,都顾不得哭了,她手上也有墨,往脸上一擦就是两道黑痕,“昭昭没有打架!是朱蓉儿先挑拨,又是扔砚台,我气不过先是把砚台砸到她的脚下,再就是准备要揍朱蓉儿。昭昭不仅没动手,还阻止我了。至于说朱蓉儿……她就和她姓氏一样,是一头猪。”太微班的女学生们偷偷打开了玻璃窗,这会儿笑了起来,还连忙捂住嘴,免得尉夫子听到了。朱蓉儿在扔出了砚台之后,心中就后悔,在夫子过来了,她低头不说话,心中七上八下的,又指望钱宝儿多说几句,最好只钱宝儿一个人请娘亲过来一趟就好。昭昭余光看到了山长来了,直接开口说道:“其实别的不说,我就有一桩疑问,这女院的设置,当时设立之初就对这入学的女学生有要求,朱小姐的父亲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