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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孑嘴角微勾,把书往商河怀里一扔,“随便看。”她这一举动导致的后果就是,商河一夜未睡,光顾着研究这本锻体术去了。第二天李孑一早起来,就看见坐在院子里商河双眼熬得通红的模样,但全身洋溢出来的兴奋压都压不住,“官官,这本锻体术我研究了一夜,实感精妙。对了,这秘籍你是在哪里寻得的?”“镇上书局。卖话本的时候,顺手翻到的,感兴趣就买回来了。”商河:“······”她突然有点同情那些想要修习元力却苦寻一生而不得的人。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李孑笑眯眯地凑过来,“这下不反对我练了吧?”商河忙连连摇头,“不反对了,官官你尽管练吧。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有自保之力总比没有要好。”沉默片刻,“官官,我······”李孑伸手往她面前一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锻体术你能练就练。”她本就没想着藏私。商河起身,郑重地朝李孑深施一礼。李孑这次没有阻止她。自这天开始,院内藤席上修习锻体术的人,又多了一个。不过商河每天依旧雷打不动地出门探查陆风的消息,锻体术的修习难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几天过去,迟迟没能入门。相比较而言,李孑的进步就让她心惊了。从最开始的在她手里三招都走不过,再到能坚持十招,二十招,几乎每天都是显而易见的进步。八月悄无声息地过去,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初。宅子后面山上的树叶,也开始泛黄。这天,商河难得刚过了中午就回了家,就连表情也带着明显的喜意。李孑有011心里多少有点谱,看商河这副难得喜形于色的模样,还是问道:“看你这幅样子,是有好消息了?”“昨天芒山葫芦道有一商队被劫,有几名侥幸存逃脱活下来的商人去了官府报官,听那人形容的匪徒形貌特征,有一个跟陆风又八分符合。”李孑听着歪了歪头,“这么说来,这陆风,是落草为寇了?”“不会。”商河斩钉截铁地摇头,“我从小跟陆风一起接受训练,他那人心思九转,这次他肯定是在审时度势下,选择了跟匪徒虚与委蛇。现在下不得山来,一定是那些匪徒还对他有所怀疑,这次跟着打劫商队,肯定也是逼不得已。”“你确定?”“确定。”商河目光坚定,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为了活着而去做匪。李孑看着商河握紧的拳头,表情严肃下来,“那你打算如何?”“去匪寨,救人。”“好,算我一个。”“噶?”“我说,算我一个。”李孑重复道。“不可。”商河想都不想就准备摇头,就见李孑站起身,做了个起手式。“练练?”“如果我赢了呢?”商河深吸口气,表情同样严肃起来,“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她必须打消官官这个危险的念头。一盏茶的时间。商河保持着攻击的动作定在原地。在她喉间多了一枚秀气的拳头,距离她的皮肤不及半寸。饶是如此,她也丝毫不敢忽视这记拳头的威力。“你什么时候做到元力外放了?”商河骇然地问道。李孑收手,退后两步拿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道:“两天前。”说着把另一条毛巾扔给商河,“什么时候出发?”“宜早不宜迟,陆风决不能落到官府手里。”李孑认同地点点头。试想要是被官府抢了先,她势必要去牢里捞人,到时候没准会和掌管刑狱这片的陈大哥碰上。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再说,官府要是把人都给抓了或杀了,她的感化任务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去感化灵魂?缩在系统空间的011:【您可真敢想!】------题外话------帝师首推,求收藏,另外,评论有奖哦!第二十七章托付团子既然宜早不宜迟,李孑和商河决定今晚就行动。那么问题就来了。团子怎么办?她在这里唯一信任的只剩下陈大哥了,但托付给陈大哥,是万万不成的。首先解释就没法解释。两人面面相觑间,大门被敲响了。“李夫人,我是王柱子,过来送羊奶来了。”商河走过去把门打开,一脸歉意的王柱子跟在她后面走进来,“李夫人,上午小姑姑出了点事,羊奶没来得及挤,给您送晚了,还请您见谅。”李孑摆摆手示意没事,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三丫她怎么了?”她这随口一问,没想到面前的半大孩子眼眶一红,控制不住地抽了抽鼻子,“没事,柱子多谢李夫人关心。”这哪像没事的样子?“柱子你说,我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这孩子似乎也是憋着委屈得很了,被商河让到凳子上坐下,抹了把眼就道:“李夫人您当初来我们家时不知有没有看到我们屋子周围那一大片田地,那片地是爷奶留下的,我和姑姑靠着那片地才活下来,可这马上就要开始秋耕了,镇上有户大户人家非说看中了我们家那块地要买走,价钱还压得很低,明显就是要强买强卖。上午时候小姑姑跟来买地的那家富户里的管家理论,被推到浇水的沟里,头差点撞石头上,那些人还不依不饶的,走时还说再给我们三天期限,到时候还不卖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李孑看着面前小少年彷徨无助的模样,心头也跟着升了一出火气。手忍不住往桌上一拍,“这明显就是仗势欺人。”商河看着李孑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心道这种事其实并不少见。以前的二小姐家里,也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进自家小姐的耳朵里。“你们不准备报警,阿不,报官吗?”李孑吐吐舌头,说秃噜嘴了。王柱子少年抬头一脸茫然,“报官?”“是呀,报官,让官府给你们姑侄俩做主。”“我和姑姑都没想过。”王柱子呐呐道,“而且,官老爷会管这点小事吗?”李孑:“······”时代不同,她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