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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信出来。”认字师傅么,本来她自己有意兼任的,不过被莫惊澜以养伤无聊为由给接过去了。自此,小队众人更加水深火热。本以为莫公子谦谦君子教起他们来定然不会太过严苛,第二天这般想的人就被罚了一百张大字,从山上训练回来后头悬梁锥刺股,一口气写到大天亮。第二天上课把大字交上去后又得到两个字:“重写!”极端冷酷无情,吓得一众七尺大汉都快要抹泪嘤嘤嘤了。不过这这般雷霆教导模式下,众人的进步也是飞快的。半个月时间,李孑去检验成果,把十二个人全都考了一遍,点头表示满意,同时扔下一句:“再接再厉。”小队众人欲哭无泪,也只能挥挥磨秃的笔杆子,继续奋战。李孑和莫惊澜看着他们表情悲愤但动作明显是甘之如饴的模样,不由相视一笑。留下众人继续刻苦学字,两人步出房外,李孑目光落在莫惊澜手臂上,“手臂上伤口如何了?”莫惊澜撩了撩衣袖,露出手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已经好全。”空气静默了片刻后,他又轻轻道:“再过两天,我就准备离开。”“继续被追杀,然后杀人?”李孑语气轻飘飘地问道,“离开这里,饮光蝶还会找到你。”在听到莫惊澜说要离开时,她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舒服是为何,但有一点却是能肯定的,她心里有些不舍,也有些难过。在相识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两人之间的相处除了最开始的惊心动魄,可以说十足平淡了。但毫无疑问,莫惊澜是她有生以来,相处时感觉最轻松的一个人。两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或者很多个天大的秘密,但绝不多越过一寸去探查对方的隐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无利益纠葛,只是因为性情投契。当然,还有烤鱼。“但一直躲着同样不是最好的办法。”这道理,李孑自然懂。所以,说不出挽留的话。“走的那天,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团子敏感地察觉到今天的李孑有点不开心。他在刚刚到手的小水车和李孑之间犹豫了一会,最后选择放下小水车颠颠跑过去抱住了李孑的大腿,眯着眼睛蹭了蹭抬头,“姨姨。”大腿被蹭地微痒,李孑低头,奶呼呼圆滚滚一双大眼睛满是濡慕看过来的团子顿时吸引了她的全副注意力。李孑把小家伙从地上拎起来抱在怀里揉了揉,“怎么了,团子?”“姨姨,笑。”小家伙边开口边弯了弯嘴角,同时伸手点了点自己脸上笑出来的小浅窝,又凑过来点了点李孑的脸。“团子是看出姨姨不开心了吗?”李孑没忍住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团子你可真是个小可爱。”看他羞地不行,李孑只好放开点点头,“姨姨确实有点不开心,你莫叔叔过两天就要走了,姨姨有点舍不得。”她说着低头看团子,“团子你呢?”他?他巴不得那个人走呢!姨姨那么喜欢他,天天找他说话,还一起练武功,自己这段时间都快变成没人疼的小可怜了。不过,那个人这段时间送了他好多好玩的东西,都是亲手做的别人没有的那种,好吧,看着这个的份上,他还是有点舍不得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团子慢悠悠地认真开口:“团子也舍不得莫叔叔。”这小屁孩!李孑捏捏他的鼻子,笑着把人放下。两天后的清晨,莫惊澜依言来找李孑辞行。他换上了自己之前那一身玄色锦袍,立于早春的风中,袍袖轻卷,眉眼舒融。李孑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这人还会像云一样,飘忽而去,再难寻得踪迹。两人沿着客栈前方的官道慢悠悠走了一段距离,莫惊澜脚步微顿,对抱着团子送行的李孑道:“阿孑,止步。”李孑微微仰头,定定看了他几眼,“记住,要活着。”“一定。”李孑又从团子怀里扯出一个小包裹,“我给你准备的行李。”莫惊澜挑挑眉,倒也没拒绝,伸手接过来,“多谢阿孑。”又伸手摸了摸团子头,“乖团子,告辞!”团子偏头想躲,不过在莫惊澜的手落下时,还是选择了不着痕迹的往前一递。摸吧摸吧,反正你人都要走了!他就大方这么一次!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让自发前来送行的小队众人自觉隔了一段距离,等到莫惊澜朝他们看过来,众人站在原地默契拱手施弟子礼,“先生一路保重。”莫惊澜看着自己这十几个半道弟子,伸手虚扶了一下,“你们也保重,不过我不在,也莫要忘记了时常温习书册。”小队众人:“······”心头那份不舍的消失只需要这么一句话。自古以来的离别总是夹杂着伤感的。李孑抱着团子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这才抱着团子转身回客栈。团子这会也乖得不像话,抱着李孑的脖子脸埋在肩膀上,无声安慰着她。不过接下来的日子照常过,小队众人每天被训得只剩半条命,也不敢忘了挤出时间来翻翻书册写写字。客栈生意也开始慢慢红火,在蔡铭训练有时候无暇顾及,郭氏慢慢开始可以独挡一面。那片荒地被意外挖出了充沛的地下水,让李孑本来打算种玉米和高粱的计划搁浅,最后种上了水稻。并做主雇了个经验丰富的老人家,目前长势旺盛。这让李孑信心不由大增,已经有了继续往外扩张的计划。遗憾的是,买田的事依旧没有着落。孑然居照常每隔两天李孑就会回来一趟,打扫屋子,顺便看看自那封信后就没了消息的商河回来没有。这次回来,她正提了一桶水给小山头和假山处冒出芽来一片欣欣向荣的花草们浇水,不意听到一阵敲门声。李孑放下水桶去前院把门打开,低头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青色短袍眉眼间全是机灵劲的少年,门一开二话不说先给她作了个揖,“敢问可是李小姐?奴才是知州府的,这是我家小姐的拜帖。”李孑伸手接过,她本以为是慕青鸾送来的,却没想到把拜帖打开,上头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