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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的方式有些不同而已。莫惊澜眼里弥漫起一丝危险的光。这会两人的思路神同步,李孑秒懂。下午李孑又去看了叶长安,盯着人吃完饭这才回来。刚进大厅就见三个小家伙在里面等着,团子站在桌前脸上有些小得意,李孑往他身后的桌子上面望了一眼,沉默了。上面堆了一桌子的散乱小木块。那个鲁班锁木盒,解开了。从团子拿着鲁班锁木盒离开,到现在,用了多长时间来着?李孑平生第一次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她怎么可能会比一个小孩子还不如呢?哦,还有莫惊澜!最后李孑用一个结论安慰了自己。团子应该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她和莫惊澜,大概就归属于对这方面没天赋一类。这么安慰自己一番后,李孑顿时觉得舒服些了。她并不是全能。全能的是神,不是人。桌子上除了木块,还有一件黑色的东西,静静放在一角。李孑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姨姨,这是盒子里面放着的。”李孑轻嗯了一声。这个被鲁班锁木盒保护着的东西,是一柄手弩。巴掌大小,入手微沉,每一个部件都精致又流畅。更让李孑在意的是它的颜色。刚刚离得远,她看过去以为是黑色。但现在凑近了去看,这是一种黑色和金色掺杂在一起的颜色,如深邃的黑夜中流转的星辰般,有种旷远的神秘感。而且这种颜色是这手弩的材质自带的,李孑一时还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材质。不过,不妨碍她第一次见就喜欢。手弩上有一个皮质的卡扣,李孑把它带在手腕上,不粗不细刚刚好。除此之外,还有一包弩针。没错,不是弩箭,而是比缝衣针粗不了多少的弩针。银白色,不到两寸长,一端平滑一端尖锐,拿起来看的时候才能看到,在每一根弩针的尾端,还都穿着一根细如毫发的丝线,坚韧异常。这是还能回收再利用的意思?不错不错。李孑准备试验一番。她装到手弩上一根,四下看了眼,瞄准廊上的一根柱子射了出去。丝线在空中无形无色,她走到柱子前细细观察了一番,才在上面找到一个细细的针孔。弩针尽数没入。威力着实不小了。李孑满意地点点头,用了元力轻轻一扯,之间捏住飞出来的弩针。的确是好东西。团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李孑这一番动作,“姨姨,能让我看看吗?”李孑把手弩解下来,取下弩针递给他,“给。”团子乐颠颠地抱着手弩又研究去了。回过头来,李孑就看到林宪和明尘面对面坐在桌前。桌上的鲁班锁木块一人递一人接。李孑走过去看了片刻,“宪儿是在复原鲁班锁?”林宪抿唇点点头,“刚才团子解鲁班锁的时候弟子和明尘在一旁看着,所以我们就想复原试试。”李孑:“······那你们加油!”一个个都厉害坏了啊!心情莫名复杂。······工部尚书府。梁尚书终于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印儿呢?印儿如何了?”守在床边的两个儿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大夫走时可说了,他们父亲现在年纪大了,万万再受不得刺激。要是再晕上一回,估计他们就可以准备丁忧的折子了。打定主意不开口。但他们不说,梁尚书看着两个儿子的眉眼官司,又这般推脱不说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的小孙儿,怕是凶多吉少了。“老大你来说,我还受得住。”已经四十余岁的梁府大老爷抖了抖嘴唇,对上梁尚书严厉的眸光,终是没能撑住,“爹,京兆府判决,印儿他,秋后问斩。”秋后问斩四个字在耳边回荡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轰隆隆作响,梁尚书眼睛瞪大,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这幅样子把两个儿子吓得不行,刚准备出门去叫大夫,就见梁尚书又挣扎着准备起身。他们又忙手忙脚乱地把人给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爹。梁尚书喘了口粗气,靠在床头缓了好一会。睡了好几天,身上哪还有多少力气。“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爹,现在是快到午时了,您睡了三天多。”“我要用饭。”两人面上一喜,梁府大老爷当即起身,“爹,儿子这就去给你把饭菜端过来。”简单用了些流食,梁尚书就挥手让把饭给撤下去。梁府老二刚准备开口想让父亲再多吃两口,就听梁尚书放下擦嘴的帕子朝他问道:“可去牢里看过印儿了?刘亨那边,可有动静?”梁府老二点点头,“印儿受了些伤,他说是一个女子打的,也是那女子把他和刘悱打晕后送去报的官。儿子使了些钱送了个大夫进去,只不过印儿如今万念俱灰,又把那大夫给赶出来了。刘亨那边,倒是听说刘夫人在找好生养的姑娘,应该是准备给刘家留个后。”梁尚书眼里多了一抹阴鸷:“哪个女子?可查出什么端倪来了?”两个人在这件事上都没怎么上心,悄悄对视一眼,梁府老大回道:“暂时还没有摸清楚那女子的下落,不过,儿子已经摸到一些端倪。那女子跟印儿抢的那个小丫头有点关系。”“查清楚,印儿被她害成这样,决不能饶了那女子。还有,老大,你去给我秘密约见刘侍郎。”梁府老大听到后面那条吩咐忍不住心头一跳,低头应道:“是,父亲。”伺候梁尚书再次睡下后,兄弟俩去了前院的书房。梁二老爷挥退下人。“大哥,爹他让您约见刘侍郎,还是私下里,他老人家看来还没有放弃印儿。”梁大老爷摸摸胡子,“爹平日里最宠爱的就是印儿,这回印儿被判处秋后问斩,可现在距离秋后还有好几个月呢。”梁二老爷心头一跳,“爹他这是想在这中间做文章?”“显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