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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伸手一推门板就准备进来,鹿鸣见状忙伸手把鹤音拽得后退了一步。院门这下被推得直接敞开,白露抬脚飞快从外头进来,反手又关上门。“砰”地一声响。鹤音还有些惊魂未定,刚刚要不是鹿鸣眼疾手快拉了她那一下,这会门板估计已经撞到她额头上了。鹿鸣这下是真的有些怒了。“白露,”她抬高声音喊了一声,眼底也彻底没了笑意,“你过来做什么?”“给你们看样好东西。”白露说着把左手的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腕上一个赤金手镯,上面点缀着几粒红宝石,在阳光下有些晃眼,“昨天城主把我跟霜降分给了二小姐,这是二小姐赏我的,说是每一个到她院里伺候的侍女都有,你们大小姐有没有赏你们什么啊,也让我来开开眼。”看着白露一脸的得意,鹿鸣和鹤音对视一眼。感情是来跟她们炫耀的。见鹿鸣和鹤音不语,白露转了转手上的镯子,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在两人面前展示了一边,语气微嘲:“不会什么也没有吧?”说着又顾自点点头,“不过也是,大小从小在中秦那偏僻的小地方长大,听说小时候连吃饱穿暖都难,能有什么好东西。”见白露话里话外对大小姐的贬低,鹿鸣本就脾气有些暴烈,抬脚就准备把白露给赶出门去。鹤音站在她旁边,见状忙伸手把她给拉住,眼神示意:“白露过来应该不止是为了炫耀镯子这么简单,先看看她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鹿鸣忍住心底的怒气,对着白露这个模样实在笑不出来,只冷冷回了一声:“是吗,我们大小姐的确没有这样的镯子,也没赏我们什么首饰。”这句话说出口,她忍不住就想到了昨天那铺满了整张床的金叶子金铢还有金银票,要是都打成这样的镯子,差不多一个小屋子都能给塞满了。鹤音则是想到了今早给大小姐梳头时,无意间打开的首饰盒。琳琅满目的翡翠宝石玛瑙,连金首饰都是用了最繁琐的工艺,像白露这个赤金镯子这般手艺粗陋的,连放在首饰盒的资格都没有。她们虽然都没有得到大小姐赏,但只要自己往后尽心侍候,自然能被大小姐看在眼里。何必眼皮子浅到这种程度。但现在,她们还真得装的眼皮子浅些。白露见鹿鸣和鹤音僵着脸俱是死死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得意一笑:“其实你们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只看你们两个有没有心了。”鹤音闻言跟鹿鸣悄悄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挑眉看向白露,“这又怎么说?”“很简单,你们俩附耳过来。”鹿鸣和鹤音乖乖朝白露走近了两步,脑袋往前伸了伸。白露朝四周看了一眼,凑到两人耳边,张嘴:“你们只需每天向我们二小姐报备大小姐她这一天里都做了些什么,包括说了什么,看了什么书,又做了些什么。只要做好了,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们的。怎么样,不难吧?”鹿鸣垂在衣袖内的手紧紧握住。鹤音抓住她的手,掩去眼底的沉凝,“这是二小姐吩咐你的?”白露眼睛转了转,“哎呀,你们只说要不要做?”鹿鸣张嘴正准备说不,鹤音忙先一步开口打断:“这事得容我们想一想。”“那得想多久?”白露皱眉,“这事还需要考虑吗,跟着大小姐没前途的的。”“明天,明天我们就给你答复。”鹤音伸手伸出一根手指,“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再来找我们。”白露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那好吧。”说着转身拉开门离开,边走边小声嘟囔着,“这事还需要考虑,真是两个胆小鬼!”人走门关上,鹿鸣和鹤音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下被白露搅和得也没心情去小厨房弄吃的了,两人沉默着回了房间,反锁上门。鹿鸣先忍不住开口:“鹤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啊?难不成你还真准备背弃咱们大小姐不成?还是你爷听信了白露的那番鬼话?”鹤音眉眼平静地看了鹿鸣一眼,“当然没有。”鹿鸣忍不住踱了几步,烦躁地揪了揪头发,“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鹤音拍拍身侧的座位让她坐下,“我想的是,先不要一口回绝,等大小姐回来,咱们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她,看看大小姐有什么对策。若是我们方才直接一口回绝,白露转头又去找别的下人怎么办,你可别忘了,这院子里可不止你我两个下人,其他人虽然没有办法时常侍奉在大小姐身边,但只要有心,总能探听出来点什么。你觉得其他人也会在面对那赤金镯子的时候没有半点想法吗?”鹿鸣听得愣了愣,良久才点点头,对上鹤音的视线,“你说得对,是我想的太过浅薄了。抱歉,我方才也是气急了。”“咱们都是为大小姐着想,有什么抱不抱歉的。”鹤音朝鹿鸣笑着摇摇头,“虽然仅仅只跟大小姐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我觉得大小姐比起二小姐要好多了。起码大小姐高兴的时候就是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高兴,不像二小姐不管高不高兴都端着一张笑脸,私底下的手段却狠辣得很。而且,你不觉得大小姐很厉害,好像什么都会吗?”鹿鸣颇有同感地连连点头,“不过,”她皱了皱眉,“鹤音,你怎么知道二小姐私底下手段狠辣的?”“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还是三年前,那时候二小姐才七岁还是八岁来着,容主子在生辰宴上送了她一只长着白色长毛,眼睛是碧绿碧绿的小奶猫,有天负责照看二小姐那只猫咪的侍女因为拉肚子,忘了给关猫咪的笼子上锁,等回来发现猫不见了。二小姐知道后二话不说直接就让人把那侍女关在了养猫的笼子里。一个大人,塞在笼子里动也不能动,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白天在太阳底下暴晒,晚上又下了一场大暴雨,等第二天有人去院子里看的时候,人都已经蜷缩在笼子里死了。”鹤音说着自己先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后来我每次看二小姐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就忍不住打寒战。”鹿鸣听得也忍不住咋舌,“后来那侍女的尸体呢?总不能毁尸灭迹了吧?”“这我也不知道了。”鹤音摇摇头,“只知道二小姐那院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头到尾那位看守猫咪的侍女都不曾存在过一样。不过我猜,应该是容主子出手了。”“那,这件事城主大人那里也被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