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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察觉出他的失神,眼尾轻轻一挑,嗓音甜糯地问道:“季叔叔,你怎么了啊?”“没事。”季景仲喉结一滚。低下头,他撇开那些旖旎的心思,将注意全都集中在书中都是数字符号的题目上。多少年没做过这种数学题了,他先翻着她的书回忆了了一下以前学过的知识,再下笔时,就能刷刷在草稿纸上直接写出完美的解题过程和答案了。“这样做,你看懂了吗?”他把解好的草稿纸放在她面前,给她讲解了一遍。梵音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脸微红,不好意思地摇头说,“没有,季叔叔,你讲的太快了,这一步我还没听懂你就跳到下一步了。”季景仲沉默了一会儿,又耐着性子把题目重新讲了一遍,“你先利用复合函数的求导法则,把原式从外面一层层地求导,得到一个最简式……”讲完后,再问时,梵音没敢看他,低着头说,“嗯……应该是明白了的。”“行。”季景仲一眼就看出她还是没懂,抽出一张空白的草稿纸,“那你把这一道题重新做一遍。”梵音拿着笔在纸上演算,到了关键的一步,还是卡了壳。她提笔沉思了好半天才下笔,季景仲随意瞥了一眼后,淡淡道:“这里写错了。”闻言,梵音把自己写的划掉,在下面继续演算,写了没几笔,又听到身边男人无奈叹息道:“你又写错了。”“我听季淮说你成绩是很好的,怎么现在这么……”最后三个字是不开窍,但季景仲顾念女孩子脸皮薄自尊心强,就没有说出口。要是他跟季淮讲了几遍他还不懂,季景仲可能忍不住直接扔下书,甩手走人了。他对自己儿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季叔叔,我专业课学的是还不错,但是这个就是学不通。”梵音自己也很苦恼。作为一个修行五千年的蛇妖,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可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为了完成任务撩男人,要冥思苦想地学习人类的高数?!这可比天界发明的那些个雷劈鞭刑惩罚要痛苦的多了。季景仲看她一脸愁眉不展,明亮好看的一双眼睛蒙上了一层阴霾,心中又是一软。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在她写错的地方敲了敲,声音温和,“这里,换个公式用。”他一步一步慢慢教着,在他的悉心指导下,梵音终于把这一道难题给解出来了。她侧过脸,兴奋地说道:“季叔叔,我做对了!”她说这话时,季景仲正好俯下身察看,电光火石间,两人的唇畔紧密地碰触在一起。梵音眼睛骤然睁大,却像是吓呆住了一般,迟迟没有动作。季景仲先反应过来,可他不仅没有和她分开,反而用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她与他身体贴得更加紧了,一个体温微凉,一个体温火热,对比鲜明。“噔噔——”两道敲门声响起。见没人回应,后面随之而来是季淮的声音,“爸,我进来了啊。”梵音慌张地从季景仲的怀里挣脱出来,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远的,红晕从耳尖一直染到了脸颊上。季淮推门进来,撞见的就是书房里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的尴尬场面。他觉得十分奇怪,转念一想,该不是他爸说重话,批评教训她了吧?唉,他爸这个人,冷酷无情的,完全不像自己那样懂得怜香惜玉。越想,季淮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爸平常就是一个不苟言笑,正言厉色的人,要他给陈艳艳讲功课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了。要是她领悟能力差一点,他不得把她骂死啊!诡异的静默持续了一会儿,梵音慌张地把桌上的一堆东西抱上,声音低低的,“季叔叔,我先走了啊。”然后,她就小跑着推门,逃也似地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季景仲眄了季淮一眼,慢慢开口,“有什么事?”季淮面对他爸拧着眉,严肃的面孔,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他搞不懂陈艳艳怎么敢让他爸给她讲题,难道不会被他比冰霜还冷的一张脸给吓到吗?“爸。”他讨好地叫了一声,态度无比恭敬,“这个月的零花钱,您秘书还没打给我,他是不是忘记了啊?”“是我让他别打的。”季景仲眉眼冷淡,没有一点慈父的模样。“鉴于你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这个月的零花钱扣下了,小惩大诫。”季淮苦着脸求饶道:“爸,您把这个月零花钱扣了,那我日常开销怎么办啊?”若是以往,季景仲对他儿子不争气的行为都是懒得管教的。但他现在心中本来就很烦躁,这下季淮正好撞枪口上了,他难得的,逮住季淮狠狠地教训了一通。“你二十一岁了,不是十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管理公司,出国和别人谈合同了,你看看你现在有什么作为?成天和那群狐朋狗友瞎胡闹,别以为我不知道。”教训了好一通话,最后季淮被说得无地自容,连连讨饶,他深知今晚出现在他爸面前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梵音拿着书本回了自己的房间。摇了摇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她出声问:“季景仲好感度多少了?”阿生回道:“已经百分之七十了。”“真好。”梵音把手中的高数书往床上一扔,呼出一口气。她总算不用在季景仲面前继续装好单纯不做作了,掩藏自己浪荡的本性。动不动要装脸红装羞涩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她耳力很好,隔着一道门都能听见外面男人踟蹰的脚步声,以及他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呵,她就知道,男人骨子都贱的。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想你想得入骨。唇角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梵音耐性十足地等着,等叩门声响起,她才慢慢地起身去把门打开。见到门口的人,她呵呵笑了两声,态度冷淡地问,“深更半夜的,你找我干什么?”季淮站在门外,把一杯草莓味酸奶塞到她手中,“这个给你。”这是陈艳艳最喜欢的口味,以往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会买这个喝。受到她的影响,季淮后来也总叫佣人买一大堆屯在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