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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改变不了。”简老太爷笑了笑,道:“第一,为父的补药里出现雷公藤,你可见你大哥着急过?没有吧,他非但不急,还紧着给简淡找了个嬷嬷来。”“第二,高门的日子未必好过,老夫从不赞成简家姑娘高嫁。你不入仕,是我的决定,所以简淡简雅的婚事,由老夫张罗。老夫本想找二丫头谈谈,但听说她病重,便也罢了。她最近过了,如果崔氏管教不好,你就亲自管,如果你也管不好,老夫就给她们娘俩找个庵堂,好好清醒清醒。”“第三,简家的名声不是靠分不分家维系的,而是靠简家子弟爱惜羽毛自强不息维系的。”“第四,分家虽然改不了亲缘,但律法上可以免于连坐。你即便不做官,也该清楚这一点。”“文仲,你听明白了吗?”“儿子听明白了!”简云丰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第55章简淡安安静静地站在书案一侧,大气不敢出一声。她不明白,父亲明明与大伯一起升官,为何祖父只防大伯,不防父亲呢?如果父亲与大伯通了气,这个家还能有安宁吗?如果大伯与庆王通了气,庆王对祖父的攻击会不会更加猛烈?她担心地看着简老太爷。“父亲。”简云丰看了简淡一眼,“这些事……”简老太爷明白,简云丰不想当着简淡的面深谈,便道:“小淡去小厨房炖点儿汤,祖父想喝口清淡的。”虽说简云丰在他出事后当了官,但从种种迹象来看,眼下的简云丰没有入仕的打算。如果简淡的梦境属实,那么他告老后,简云帆让简云丰出仕是顺理成章的——兄弟俩同在官场,比简云帆单打独斗好多了。他这些年忙于政务,对家里的掌控越来越少,几个孩子疏于教导,此番正好借机探探简云丰的想法。简淡犹豫着不想走,她想知道接下来两人会谈些什么。简老太爷又摆摆手,“快去。”“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简淡不得不离开外书房,往内院去了。香草园的门虚掩着。白瓷给简淡推开门,随后又飞快地带上了,牵起简淡就跑。简淡有些懵,步伐却很顺从。两人刚跑两步,就见一个身着玄色短褐的男人倏然而至。简淡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熟人。她松口气之余,一股闷火又冲到了头顶,“你有病啊,大半夜闯人家的院子。”“我家世子有请。”蒋毅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香草园的大门。沈余之居然亲自来了。简淡想骂街了,就像静远镇的那些泼辣的女人一样,两手叉腰,骂沈余之一个狗血淋头。她站了好一会儿,到底忍下这口恶气进了院门。沈余之在简淡的堂屋里,烛光把他的影子映在窗纸上,细长细长的。简淡沉着脸进屋。“见过世子。”她敷衍地蹲了蹲,淡淡问道:“世子大驾光临寒舍,敢问有何吩咐?”沈余之穿了件江州细布做的青色褂子,立领直襟,袖口上绣着暗纹,整齐的扣襻排成一长排,不但好看,而且格外干净利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我没什么吩咐,就是出来走走,慢慢地走。”简淡明白了,她前几日取笑过他,今儿过来报复了。真小心眼。她略提高声音,“世子,这是简府内宅。”沈余之偏了下头,“我当然知道这是简府内宅,这里距离花园最近,非常清净,正适合慢慢走慢慢逛。”“你到底什么意思?”简淡一生气便忘了敬称,心道,他不是喜欢简雅吗,上辈子知道她代嫁,气得吐了血,差点当场去世。“简雅住梨香院跨院。”反正简雅也愿意往上凑,她不介意做一下媒婆。沈余之脸黑了,抬脚走进起居室,大喇喇地在贵妃榻上坐下了。那是简淡常坐的地方,小几上有书和装订好的册子,以及一小套茶具。茶具是淡青釉的,茶壶方形圆角,茶杯像圆融杯,但比圆融杯高许多,上面还配了原色木盖子。盖子上用黄色漆画了朵菊、花,不但颇有些古朴的野趣,还满足了大口喝水的功用。沈余之掂掂两只杯子,拿起空的那只,去掉杯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简淡要疯了,那是她自用的茶杯,不是待客的好不好?“那是我的茶杯,世子想要客大欺主吗?”简淡忍无可忍。沈余之拿掉另一个杯盖,指着里面的茶水,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看着简淡,“这个才是你的。”简淡被气了个倒仰,恨不得立刻从他手里夺下来。“嗯,凉茶不错。”沈余之喝了一口,随手翻开简淡的书。那是本草药图集,简淡看它,一方面为了丰富瓷器的纹样,另一方面也为身体健康,多储存些知识。“世子茶也喝了,步也散了,是不是该告辞了?”简淡走到贵妃榻前,伸手去拿另一本册子,这是她亲自画的瓷器图集,一眼都不想让沈余之看。“啪!”沈余之一掌落下,按住简淡已经拿在手里的册子,挑了挑眉,“本世子不走,本世子要看。”“世子,男女授受不亲!”简淡怒急,大力抽回被压在沈余之手下的小手。沈余之还未来得及体会手掌中残留的细腻温软的触觉,就眼见着一张白皙的少女脸,剧变成了一个大红苹果。可怜见的。他立刻决定放她一马,收回视线,打开那本册子,“没关系,本世子会对你负责的。”谁要你负责了!谁要你负责了?!简淡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了,手背使劲在裙子上擦了擦,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墙上挂着的双节棍看去。烦人笑嘻嘻地挡在她的视线前面,“简三姑娘的双节棍还是我家主子特地从军器局定做的呢,用着还顺手吗?”简淡顿时xiele气,即便拿到双节棍,她也打不过烦人讨厌,又何必自取其辱呢?“世子多虑了,不过碰了一下,远不到负责的……”“这些图不错。”沈余之打断她的话,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一页又一页,“小笨……三姑娘,我们合伙做个买卖吧,铺子我出,瓷器你做,在我的窑里烧,利润五五分。”沈余之不是在商量,而是做了一个决定,因为图册握在他的手里。简淡明白,除找祖父出面干预外,以沈余之的为人,她其实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她深吸一口气,在沈余之对面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沈余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