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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还有一匹樱桃红,再搭配上宫花,让蓝釉分别给简静、简悠和简然送去,再顺便问问她们明日要不要逛街。“姑娘,没四房的吗?”白瓷提醒道。她觉得,宁落一群不落一人,大房三房都有,就没四房的,不是那个意思。而且,小马氏年纪尚轻,就算不送绸缎,宫花也该拿去两朵。“不送。”简淡还记着小马氏向着静安说的那些话呢,不拿她当亲人的人不配得到她的慷慨。“红釉,你把藏青色和宝蓝色的两匹送到针线房,给老太爷、二老爷和两位少爷各做一套。”“还有那匹秋香色的府绸,你们三个分了吧。”“真哒?”红釉乐得跳了起来。“咱姑娘从不说假话。”白瓷乐颠颠地把料子抱了起来,“啧啧”亲了两口。蓝釉回来后禀报:简悠来小日子,去不了,简静和简然都答应了。大约申正,讨厌悄悄把瓷泥送了过来。瓷泥的品质跟往日一样,但体积明显变小了。篮子里还有一匣子麻团和两攒盒的干果。讨厌交代道:“我家主子说了,不赶时间,三姑娘不用做得太辛苦。这些东西方便投喂,最适合干活的时候吃。”简淡无语,那厮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方便投喂,当她小猫小狗呐!晚上,简淡做了六只撇口杯。这是造型最为基础的一款茶具,所有的特色在雕刻和绘画上。取名“鱼戏莲叶杯”。杯型不复杂,简淡做得顺风顺水,赶在亥时之前收了工。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简淡赶到花园时,沈余之已在高台之上。他穿了套火红色绸缎短褐,专心致志地打着一套基础拳法。晨曦从他身后照过来,衣裳的边缘透着微光,整个人的轮廓被氤氲的淡红色勾勒着,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天神一般。“真好看。”白瓷张着嘴巴,看得有些出神。简淡也那么觉得。这厮一直在锻炼,甚少有瘫在肩舆里的时候。整个人精神许多,苍白的脸颊上有了红晕,中气也足了。沈余之打完一套拳,收势时出了不少汗,前胸后背湿了好大一片。蒋毅悠悠闲闲地坐在墙头上,说道:“世子还是虚,再多练练就好了。”“蒋护卫,这可是夏天!”沈余之心虚地窥了一眼简淡,心道,你小子就是个棒槌,小笨蛋就在对面看着呢,本世子怕出错,都快紧张死了,能不出汗吗?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在晚上,如果太晚,大家可以明天再看。☆、第72章简淡不喜欢等人,也不喜欢被等,所以她提前到了侧门。两位表哥来得更早,正站在侧门的阴凉地里。“大表哥,七表哥。”简淡打了个招呼。“三表妹也是个爽利的。”崔逸大概对等待妻子出门颇有心得,所以这句话夸得格外真情实感。崔晔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心不在焉地朝简淡点点头。简淡知道七表哥的话触动了大表哥内心的隐痛,让他想起同样以爽利著称的大表嫂了。不禁暗道,同是早亡,大表嫂可比她幸运多了。简家姑娘大多守规矩,简静简然来得也不慢。盏茶的功夫后,表兄妹五人带着小厮和婢女分别上了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往西城去了。古玩铺子在梧桐大街上。这里街道宽阔,树荫浓密,马车驶进来后,带起来的风都凉爽了。马车在第一家古玩铺子停住。一行人各自下车。简然还是头一回来这儿,左右看了看,指着马路对面问简淡:“三姐,对面卖什么,人好多。”“瓷器,名窑烧制的瓷器。”林家的铺子不在这里,但简淡是这条街的常客。“我的茶具碎了一只杯子,正想买套新的,等两位表哥买完了,三姐也帮我看看吧。”简静期盼地看着简淡。“好啊好啊。”简淡刚要回答,简然乐颠颠地应下了。简淡笑着在她的丫髻上弹了一下,“淘气,你是你四姐的三姐吗?”简然不以为然地吐了吐舌头。简淡这才点点头,说道:“走吧,先逛这边,再逛那边。咱们姐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白来。”简静松了口气。第一家叫博古斋。售卖的古董有些驳杂,瓷器、玉器、铜器、古画等都有涉猎。崔家兄弟目标明确,只看瓷器。二人见瓷器不多,又不上档次,便在征求简淡的意见后,迅速撤了出来。第二家与第一家正好相反,主做瓷器,名曰古瓷阁。店伙计二十多岁,大眼睛粗眉毛,看起来颇为忠厚。他问明客人的来意,就把简淡一行带到陈列古董瓷瓶的货架前,让他们自己看。他杵在一旁,跟个算盘珠子似的,问什么答什么,扒拉一下动一下。看起来不热情,却让人觉得既然实在又本分。简淡的目光在架子上扫了一遍。杯,盘,碗,梅瓶,执壶,扁壶,葫芦瓶,以及各色成套茶具,唯独没有青花龙纹玉壶卷瓶。拿在手里仔细验看,这些大多是前朝后期民窑烧制的,做工较粗,送尚书大人定然拿不出手。崔家是豪门大族,吃用讲究,两兄弟虽不懂行,却不妨碍他们看不上这些。“只有这些吗?”崔晔问。那伙计说道:“好的不在这边,在里面。”他抬手指指内室。崔逸道:“带我们过去看看。”一行人进入内室。内室比外间小许多,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四把官帽椅,周围是货柜,货架上的瓷器明显上了档次。八仙桌旁坐着一位留着长髯的五旬老者,老者对面坐着一位面相更老的老朝奉。桌子正中摆着的正是前世那只假瓶子——简淡虽没见过,但瓶子的名字她是听说过的。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老者见有客人来了,遂起身说道:“吴某喜欢归喜欢,奈何银钱不凑手,张老朝奉容吴某些时日,改日再来带走它。”张老朝奉起了身,拱手笑道:“吴老爷,这古董就好比那有缘人,强求不得的。”“前些日子,次辅家的大公子的人来打过招呼,说是要送尚书大人寿礼,今天下晌就来看咱家的瓷器,这瓶子能不能留得住,还得看大公子要不要买。”老者叹息一声,目光在瓷瓶上留恋许久,这才告了辞,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那伙计朝周围的货架挥了一下,“诸